第192章 於市長
此時陳蘭再也沒有脾氣,心中生出陣陣無力感,要知道如果和林飛搞好關係的話,自己丈夫的事業絕對能一飛衝,至少可以少奮鬥十幾年,甚至有可能成為海州數一數二的大公司,隻可惜一切都沒機會了。
想到這裏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婆婆林根美,似乎有些責怪她,怪她為什麽要把林根民一家當成仇人。
這不是瞎搞麽?
而林晴此時此刻也無法淡定了,眼鏡滑落在鼻尖也忘記去扶,她原本以為自己高學曆、高文憑,以後更是可以出國留學,甚至覺得比自己大哥林未來都要光明,但現在和林飛一比,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自己拚搏幾十年,能達到林飛現在的地位嗎?而那時候林飛又將處在什麽位置?
林也閉目不語,他走的是仕途,但他知道自己起碼得花幾十年時間才能到達自己父親的地位,而此時父親在那些富豪眼裏卻根本不值一提,但那些富豪卻對林飛奉若神明,這已經超出了他的想象。
林烈心中更是一陣後怕,自己居然和林飛作對,這不是找死麽?他甚至慶幸自己被林飛打了一頓是件好事,至少林飛消氣了應該不會再找他麻煩了吧……
而林根美則直接甩下筷子便回家了,不願意在這裏多呆一秒鍾,生怕下一秒就會被氣死。
林世明握筷的手也在微微顫抖,他作為洪陽村最大的驕傲,一步一步成為副縣長,是何等的風光?
可今卻被一個輩,並且是仇人家的輩比下去了,他無法接受這種結局。
他原本計劃在酒桌上宣布明年即將升遷至市局的消息,他甚至都能想象大家那羨慕的眼神和恭維的話語,那是多麽美好。
但如今計劃被打亂不,自己更是一次次被打臉,都快淪為村民們的笑談了。
但他並沒有認輸。
看著此時正和富豪大佬們談笑風生的林飛,林世明心中低吼道:“攀上富豪又如何,認識江北土老大又如何,我走的是仕途!明年進入市局隻是一個開始,我以後一定會升至省部!到時候你們這些富商土豪又算得了什麽呢?”
想到這林世明剛才黯淡無光的眼神頓時閃過一絲異彩,露出堅定之色,仿佛任何人都無法毀掉他的信心。
……
“於……於市長來了!”
外麵傳來唱詞人激動的聲音,這是他喊這麽多年以來第一次失態,之前的富豪們雖然也讓他很震驚,但完全沒到現在這種地步。
因為在大部分饒認知中,當官的肯定比富豪地位要高,那可是一市之長啊,全市第二把交椅!絕對的大人物!
林世明聞言,頓時站了起來,跑出去迎接,因為他知道於市長肯定是衝自己來的。
林世明是因為被上峰賞識所以才獲得調去市裏的機會,而這位賞識他的人正是於市長!
“哎喲,於市長,您怎麽來了!”林世明上前握住於市長的手,激動道。
於市長穿著中山裝,戴著一副無框眼鏡,雖然普通但卻散發出一種高位者的威嚴,讓人心生敬畏。
“我爸當年的戰友就住在你們隔壁村,我今早是來替我爸給他拜年的,這不,正好路過你們這,所以過來看看你。”於市長笑著道。
“謝謝領導關心!”林世明十分激動道。
雖然於市長是順路過來看自己的,但他知道如果不是看好自己的話,他是不會過來的,這讓林世明頓時又增加了一分自信。
“於市長快裏麵請。”林世明連忙招呼他入場。
於市長踱步而入,見到許多人圍著一桌,並且還有很多保鏢在那,甚至其中一些富豪他都認識,於是他好奇道:“怎麽這麽多人啊。”
這時候有一些富豪認出於市長來,紛紛打招呼道:
“於市長!”
“於市長好!”
……
“哇,果然還是靠大伯撐住了場麵啊,這可是市長,比那些富豪什麽的強多了。”林烈像是找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頓時精神起來,不再頹廢了。
林傲然地點點頭,眼中露出動饒神采,他心中發誓,以後一定要像自己父親一般,在政治上走出一條康莊大道來!把林飛踩在腳下!
“烈,你去把奶奶叫過來,她剛才氣不過走了,現在於市長來了,是揚眉吐氣的時候了,必須讓奶奶在場,她老人家會開心的。”林吩咐道。
“好的。”林烈一身幹勁地跑去叫林根美了。
於市長和他們點頭示意後,林世明才慢慢開始向他解釋情況。
“唉,他們都是衝著什麽林大師來的。”林世明歎了口氣道:“關鍵這個林大師是我一個侄子輩,現在還在上高中,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林大師?”於市長眼神一眯,他聽過這個名字。
他今年夏剛上任,擔任海州副市長一職,他的前任也就是陸中明,正是被林飛搞下台後他才被提了上來,不過於市長自然不知道這件事。
他一直聽人講起林大師,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所以對林大師沒有什麽好印象,覺得是爛虛名罷了。
“他人呢,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於市長淡淡地道。
林世明露出一絲得意,帶領著於市長來到林飛桌前,指著林飛道:“他就是林大師。”
就在此時,一輛奧迪a6緩緩駛入洪陽村,一開始唱詞人還不以為意,因為今他見到的豪車實在是太多了,區區奧迪a6還不足以讓他驚訝。
隻不過很快他就看呆了。
不是因為車,而是車牌。
隻見車牌赫然是江g00001,就算傻子也知道這代表著什麽。
海州,排第一!
這輛a6裏麵坐的應該是海州書記!
剛才見到於市長,他磕磕絆絆才喊出來,而此時他根本就已經忘了去喊。
這可是堂堂海州書記啊!
果然,隻見一位身穿長款風衣的國字臉男子緩緩下車,慢慢地走進來。
而唱詞人就這樣呆滯地目送他進入,自始至終都沒有唱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