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二章 成功抓捕
“嗚~嗚~嗚~”小型貨輪慢慢地朝著四號港口緩緩駛來,原本這隻是一艘普通的漁船,但是後來船老大跟黑道上的人靠的很近,漸漸地便幫助道上的人幹起了不幹不淨的行當,賺多了不少外快。隻要有人出高價錢,船老大什麽客都敢接,而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所要做的,就是保證劉煒偉可以安然無恙地乘船到達公海。在此之前,劉藏給船老大支付了將近五十萬作為報酬,一次性支付,也可謂是絕對地信任了。
一切似乎都是井然有序地進行著,在劉藏的搭橋引線下,一臉驚恐的劉煒偉怔怔地上了船,他死死地拽住了劉藏的手臂,緊張過度的劉煒偉並沒有出聲,但是從他的一舉一動之中,劉藏明白了自己最疼的親弟弟,想要想自己表達些什麽。劉藏隻覺得鼻子酸酸的,他很想哭,但是卻強忍住了淚水。
“放心地離開這兒吧,跟著船老大離開這兒,開啟新的人生,脫離苦海了老弟,其餘的事情有哥哥幫你善後,你不用擔心,有緣的話,咱們兩兄弟一定可以再次重逢的。”劉藏這邊話音剛落,便狠心地甩開了劉煒偉的手臂,猛地回頭,頭也不回地往船下走去。可是就在劉藏以為萬無一失的時候,端木閻帶領著突擊隊已經恭候多時,做出了包圍合攏的手勢。
說時遲那時快,原本黑壓壓的海平麵上,霎時間亮起了很多站燈光,強烈的白光照射在劉藏和劉煒偉的臉上,警笛聲、喇叭聲猛地就從四麵八方響了起來,“快跑,你們快跑!!”劉藏撕心裂肺、麵目猙獰地叫喊著,一個勁地揮手示意船老大趕緊發動船隻,見形勢如此危險的船老大,馬不停蹄地發動了船隻,急急忙忙地掉頭準備離開,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劉藏,你們已經被包圍了,快快束手就擒!”端木閻手上拿著一個擴音器,接連不斷地對劉藏和船上的兩人嗬斥道。絕望無助的劉藏,雙手抱頭,老老實實地蹲到了地上,他雙目無神,臉上滿滿地寫著絕望二字。看著從四麵八方疾馳而來的警力,海陸重火力合圍,經驗老道的劉隊長知道自己的氣數已盡,隻好乖乖束手就擒了。
原本計劃的天衣無縫的計劃還是落空了,正當警方把船隻截停、包圍下來的時候,令劉藏以及劉煒偉大吃一驚、出乎所有人預料的事情,發生了。船老大並沒有打算接受警察的抓捕,他先是從船艙中的小箱子裏,拿出了一串手雷彈,對著警方的巡邏艇一個個地扔了過去,瞬間,整片大海被手榴彈所爆裂出來的滾滾氣浪與熊熊燃燒的火焰,照射的火紅火紅的。
所有警察都低估了這個身材矮小、簡直就是一副土肥圓模樣的小毛賊,竟然還留著這麽一手,五六個手榴彈這麽一扔,驚得警察們趕緊跳到了大海裏,這才算是把對人員的傷害降到了最低,可是手榴彈所迸射起來的彈片,還是對警察造成了很大的殺傷,更重要的是,巡邏艇基本上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損耗,嚴重的隨時都有爆炸的危險。
“快去發動船隻!老子可不打算投降!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跟你們這些狗腿子拚了!”船老大凶神惡煞地扭過頭,對收到了過度驚嚇、嚇得整個人趴在了船板上的劉煒偉吼道,“可……可我不會……不會開啊!”在危險麵前,劉煒偉完完全全就是一個懦夫,他甚至都不敢跟警察拚命。見船老大打算跟警方拚命,拚個魚死網破,劉藏卻做出了一個更令人感到意外的決定。
就在端木閻示意陸地上布置好的狙擊手隻要抓住機會,隨時準備射擊之後,一聲槍穿插在一聲聲炮火連天的爆炸聲之中,船老大應聲倒地,原來是劉隊長百步穿楊,一槍射穿了船老大的腦袋,臨死的那一刻,船老大都憤怒地張開著他的眼睛,他怎麽樣都不會想到,自己竟然會死在同伴的槍下。劉藏開槍之後,便高舉雙手,緩緩地站起了身子。
“劉隊長,趕快把你手上的武器扔到地上,不要做無謂的掙紮。”隨著端木閻的一聲令下,劉藏安安靜靜地將手槍扔向了端木閻,“我是無辜的,你們住錯人了,我和我弟弟,都是無辜的。”劉藏的語氣顯得格外的平靜,當端木閻以及在場的夥計們聽到了熟悉的劉隊長麵如死灰地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一個人是持有信任的態度的。
“無不無辜,調查過後自然就會見分曉。”端木閻話音剛落,便向身旁的警員瞥了一眼,小警員趕緊衝上前去,把劉隊長用手銬給銬了起來。就在警員們準備將劉藏押送到警車裏麵的時候,嚇得尿了褲子的劉煒偉躡手躡腳地從船上緩緩地爬了出來,他整個人嚇得站不起來,後來被警員銬上手銬,同劉藏一並送進了警車裏,押送去了警察總局。“捕鼠行動”也自此宣告順利收網,不幸中的萬幸的是,警員的傷勢都是輕傷,短期就能夠恢複健康。
“兄弟話別的戲份,看的還真是挺讓人感動的呢。”端木閻在審訊室中緩緩地踱步起來,灰頭土臉的劉藏這才剛剛被送到警察總局,便被要求接受審問。“不用做無謂的掙紮,你們不可能從我這裏找到任何有用的突破口,也不用特意去過問我的弟弟劉煒偉,他什麽都不知道。就像我剛剛說的,我們都是無辜的,時間自然會證明一切。”
劉藏的話語顯得冷冰冰的,往日的那股子“老好人”的做派全然消失地無影無蹤,現在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的人,完完全全就是一隻久經善戰的老狐狸、老油條了。“時間就可以證明一切?就單單憑你是一個警務人員,利用社團三合會,偷偷地幫助你的弟弟潛逃,就已經足夠治你的罪,你還有什麽可以嘴硬的餘地呢?”端木閻建議的目光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劉藏,劉藏滿臉頹態,但是情緒卻顯得異常的平穩,一副看破了紅塵的既視感。
“你和李銀杏是什麽關係?為什麽你的弟弟劉煒偉會和李銀杏同居在一起,還有,廉租房是以你的名義申請的,可是你卻給了你弟弟居住,同時還租住給了李銀杏,對嗎?”端木閻咄咄逼人地問著劉藏,希望可以一點一點地撬開劉藏的嘴巴。
“賺外快,就是這麽簡單,我的弟弟不學無術,所以當一個房東,或許對他而言就是最好的職業。”“李銀杏已經死了,你又知道麽,就在天橋底下。而就在李銀杏遇害前幾天,X市的醫學泰鬥白重白教授,也是死於天橋底下,兩者都死亡於同一個地點,而前者跟你們又有著特殊的聯係,你怎麽看?”端木閻擲地有聲,此起彼伏地質問著劉藏,可是劉藏還是緊緊地閉著嘴巴,他的眼神甚至都沒有一絲絲地抖動,異常地冷靜。
“李銀杏,隻是一個租客,至於她本人的身份是什麽,我也無從得知,也沒有過問。我知道的,就是這麽多,端木閻警官,我累了,請問我可以回去休息了麽?”劉藏說罷便把眼睛眯了起來,很快地就進入了睡眠。一動不動,隻剩下此起彼伏的打鼾聲。暫時沒有什麽好辦法的端木閻隻好先讓劉藏回去牢房,端木閻做出了一個令所有人意外的決定,他將劉藏和張揚,關在了一間牢房裏。
就在舒瑜檢查從劉藏和劉煒偉被捕時身上所持有的物品的時候,在劉藏被捕時身著的外套中,舒瑜找到了一樣遺落多日的東西,那就是自己的手機。“為什麽手機會在劉藏的衣兜裏?”發覺情況十分嚴峻的舒瑜趕緊衝到了端木閻的辦公室,向端木閻匯報起了這件事情。“誠哥,你看!我的手機,在劉藏的衣袋裏發現的。”
而與此同時,白薇薇和白燁正在法醫所裏緊鑼密鼓地重新對屍體進行進一步的化驗,精密的解剖與分析,他們疑惑不解地發現了屍體的疑點。起初每當一件案子發生的時候,他們所研究的都是每一條屍體的個體,但是這一次,當他們將所有屍體歸類起來,一同進行調查和化驗的時候,卻有了新的發現。
“你說,在她們身上的死亡的原因和跡象,難道真的就是如表麵上所看到的這樣,是死於他殺麽?”白燁猛地一下坐到了椅子上,摘下了口罩,對白薇薇問道。“死者都是女性,身上都不約而同地帶有腎衰竭的跡象,不然就是被人竊走了一顆腎,而死法不盡相同,都會在他們的身體上紋上所謂的‘永恒之女性引導我等向上’。”
白薇薇懵懵懂懂,向白燁學長問道:“學長的意思是,他們是死於自殺?可是這未免也太過於荒唐,如果是自殺的話,他們身上的傷口又是怎麽來的,難不成,一個人還可以自己殺死自己?再者說了,換個角度思考,如果他們真的是想要自盡的話,何苦兜兜轉轉這麽多,直截了當地服藥、上吊,不都可以麽?”
白薇薇的說法不無道理,一切都隻不過是白燁本人的猜測而已,缺乏大量的事實作為論據,但是,自打上次在醫院裏碰到張震,他這心裏,總是忍不住把“催眠術”這三個字,同案件結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