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密謀逃跑
“哎喲,警察就可以隨便開槍啦,警察就可以隨意抓人啦,現在這個世界還有沒有王法,還有沒有天理了?”藏獒的主人情緒激動,悲憤交加地怒斥這端木閻,他躺在地上不斷地掙紮著,原本身上就背負著重傷的端木閻幾乎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算是把這性格火爆的狗主人給製服了,隻見這中年男子一臉無辜,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
“舒瑜,你沒事吧?”白燁看到眼前的局勢愈發地混亂起來,趕緊從車子裏飛奔出來,將摔倒在地上氣喘籲籲的舒瑜一把給扶了起來,關懷備至地問起了舒瑜的情況。舒瑜顯得異常的淡定,或許是遭受了過度的驚嚇吧,一時間整個人顯得有點蒙,藏獒那撕心裂肺的一聲聲狂吠一直回蕩在她的耳邊,令她久久不能忘懷。
白薇薇也跟著下了車,來到了藏獒主人的麵前,“你的狗不是通過正當渠道得來的吧?”聽道白薇薇這麽一問,中年男子的臉色出現了微妙的變化,他那肥肉橫生的臉稍稍地抽動了一下,而這個細節被白薇薇立馬捕捉了下來。原來,眼尖的白薇薇一眼就看到了狗牌上麵的logo,這個logo是X市的愛狗協會成立的,成員基本上都是些小白領,且百分之九十都是女性,之前白薇薇有朋友在裏麵工作,也參加過一些個聯誼會,並沒有見過這個男子。
“哈哈,原來是個狗賊,撞上你端木閻爺爺,可真是算你倒黴了。”“以我剛剛的觀察,藏獒屬於烈性犬,而剛剛差一點就已經咬到了舒瑜的大腿,分分鍾都是致命的行為,端木閻警官在這個萬分危急的時刻開槍射擊,並沒有什麽大的問題,在場的幾位也都可以給他作證。至於你,有襲擊警察的動機,乖乖地吃幾天牢飯,接受接受教育,就可以重見天日了。”
白燁話音剛落,這中年男子立馬性情大變,整個人“咚”的一聲跪到了水泥地上,哭哭啼啼地哀求了起來,隻可惜為時已晚,端木閻聯係了這個片區的片警,等待著這個屬狗臉的中年男子的,將會是罰款與監禁。
“舒瑜,你是什麽時候出院的?這也真的是太巧了,要不是我們也在這裏蹲點,說不準會發生什麽不可挽回的事情。”白燁輕輕地長舒了一口氣,對舒瑜溫柔地笑著說道。“白主任,好久不見。我這不是剛剛出院,想著繼續把跟蹤劉藏的任務繼續下去,爭取獲得更多的線索,希望對案子提供更多一點兒的幫助,所以就跟到了這裏,租了個單元,潛伏了起來。”
“既然你的身體都已經恢複好出院了,為什麽不直接回警察總局報道呢?一個女生,執行跟蹤這樣的任務,未免也有些過於冒險了點。不如這樣,劉藏和劉煒偉這邊就交給我們幾個了,你趕緊回警察總局,不著急不著急。”白燁的話雖然在理,但是倔強的舒瑜並不打算采納白主任的建議。
“人多力量大,再說了,我本來從事的就是刑警這方麵的工作,讓你們兩個法醫一直參與到刑事案件的調查中,說實在的,也未免顯得有些不大合乎情理。不如這樣吧,我們還是通力合作,我和端木閻前輩負責刑偵方麵的工作,白主任你和白薇薇把更多的時間投入到法醫所,法醫所現在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舒瑜不停地眨著自己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對著另外三個人友好地說道,畢竟大家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沒必要把同事之間的關係弄得那麽僵。
白薇薇看到舒瑜之後,這心裏怎麽說都不是滋味兒,此時此刻,白薇薇是多麽想一把將舒瑜拖出去到一邊,抽絲剝繭地,向舒瑜詢問她和張揚之間發生的那些個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可是她還是硬生生地抑製住了自己,理性,終究還是戰勝了感性。“那,好吧,就依你所言,我和白燁學長先回去法醫所,這邊的工作,就交給你們兩個了,辛苦。”白薇薇冷冰冰地回答著舒瑜,而舒瑜直勾勾地看著白薇薇,似乎也並不怎麽想跟白薇薇多言語幾句。
端木閻發現現場人物的關係網稍稍顯得有一點兒混亂,決定趕快結束這尷尬的場麵,畢竟破案要緊,其餘的事情在案件麵前,都隻不過是幾抹浮雲。端木閻斬釘截鐵、擲地有聲地對另外幾個人說道:“成,就依照舒瑜所言,我們兵分兩路,盡最大的努力提高辦事效率,那就這麽愉快地決定吧!”
四個人這下子才算是暫時達成了共識,白燁帶著白薇薇搭乘便車回到法醫所,而在當地警方過來將偷盜藏獒的中年男子帶走之後,端木閻便帶著舒瑜一同上樓,並在警員們的幫助下,打開了劉煒偉家的兩道厚重的防盜門,在剛剛的小恐慌之後,馬不停蹄地開始了新一輪的線索搜集以及案件偵查。
“你說說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咱們老劉家的臉,都快讓你給丟盡了,你……你到底讓我說你什麽好!你小小年紀的不學好,真是坑苦你老哥我了,唉,真是無語問蒼天了。”劉藏一邊生氣地痛打、怒斥著不爭氣的弟弟劉煒偉,一邊流下了幾近崩潰的淚水。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在自己最親的親人麵前,劉藏卻無數次地流下了悔恨的淚水。
原來,在離開了廉租房之後,劉藏就把劉煒偉直接帶回了家,他已經給劉煒偉安排好了潛逃的船票,隻要晚上十二點一過,劉藏就會帶著劉煒偉到四號口岸,搭乘走私船隻,偷渡到公海,躲避個十天半個月的,然後再做下一步的定奪。可是原本天衣無縫的計劃,就因為舒瑜、端木閻一行人的不斷幹涉,大大地增加了希望破滅的可能性。
“哥,這個世界上,隻有你是真心實意對我好的,我犯了錯,這個我認了,但是,如果我不逃跑,如果你不幫我,我就真的是沒救了,我還沒到二十歲呢,我不能坐監獄,千萬不能坐監獄呀!”劉煒偉痛苦地衝著劉藏嚎叫道,對於這個弟弟,劉藏也真是用盡了渾身解數,想盡了一切的辦法,該做的事情基本上都已經做盡了,可是,一切都是違心的,劉藏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他現在和劉煒偉兩兄弟,都是一根線上的螞蚱,要麽一起繼續掙紮地苟活著,要麽,就隻能一起轟轟烈烈、幹幹脆脆地赴死。
端木閻和舒瑜戴上了熟悉的三件套,頭套、手套、鞋套,開始了他們的調查。劉煒偉的所居住的廉租房,環境條件倒還不錯,是個小三居室,房間也還算收拾的挺整潔的,屋子裏麵有三個房間,一個向陽,連接著一個外置的小陽台,也就是舒瑜在對麵觀察著的位置;另外兩個則都是處在較為陰暗的環境中,光線無一例外,都是十分地微弱。
“一個房間應該是劉煒偉本人居住的,另一個房間,我估計就是李銀杏居住的了。”端木閻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有條不紊地開始分析了起來。可是舒瑜這時候卻提出了自己的疑問:“這兩人之間到底存在著什麽樣的聯係,兩人的關係又是什麽呢?難不成,僅僅隻是簡單的室友?”“別急,屋子裏的物件、線索,自然會告訴我們線索,需要我們慢慢地去挖掘。”
正如端木閻自己所猜測的那般,的確兩個房間分別住著兩個人,但是一個房間有著不同人居住過的跡象,它的陳設有點像是快捷酒店的陳設,感覺就像是那種給旅遊點布置的民宿似的,可以提供給人們租住。在這個房間裏,端木閻和舒瑜算是把房價給翻了一個底朝天,在床底下竟然發現了兩箱子東西,大箱子裏所裝的都是一些換洗的衣服,全部都是女性款式,而小箱子裏轉著的,則是零零散散的一些積蓄,舒瑜清點了一下,大概是三千五百塊錢。
而在劉煒偉的床頭櫃中,則發現了幾盒避暈套還有幾張名片,名片上麵都是一些汙穢的信息,大多是什麽洗腳城以及紅燈區找小姐的微信、電話聯係方式,真正讓端木閻和舒瑜感到驚奇的,是在這裏麵發現了一張設計較為另類、正規的名片,名片上的地址正是大家樂洗浴城,而名片的主人公,則是李銀杏。
“看來,劉煒偉這小子平日裏生活並不檢點,還有著找小姐、票娼的愛好,至於他是怎麽結識李銀杏的,我估計是在大家樂認識的,畢竟李銀杏的姿色是有目共睹的,通過調查了解,也發現李銀杏在大家樂足浴這一part的人氣比較旺,劉煒偉應該是成了李銀杏的常客了。”端木閻的推理似乎無懈可擊,但是一切推理都必須是基於證據的基礎上,才是真正有效的,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正當端木閻和舒瑜苦於證據還不夠充分的時候,在劉煒偉的衣櫃裏,獲得了一個重大的發現。就在端木閻猛地打開劉煒偉衣櫃的一瞬間,發現了一件亮鋥鋥的黑色大皮衣、一件質地很高檔的黑色風衣,還有一雙黑色的皮鞋,更加令端木閻和舒瑜大吃一驚的,則是正咧著嘴怪笑著的,熟悉的般若麵具。
“難道,劉煒偉跟神秘黑衣人係列殺手組織,有著不一般的聯係?”端木閻和舒瑜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