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孿生哥哥
“怎麽樣活死人?滿意不滿意,驚喜不驚喜,你張揚,肖大少爺的女人,我可是給你帶過來了。她就像是一個女神一般神聖純潔,散發著永恒的光輝。如果你是個活在世上,如同扶不上牆的爛泥一般的活死人,那麽請你告訴我,當你看到你的女朋友,你最最深愛的白法醫被吊在十字架上的時候,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又是什麽?”
張震期待地看著蜷縮著躺在地上的張揚,他滿心歡喜,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張揚見此情形,會是怎麽樣的反應。隻見張揚在頃刻之間,勃然大怒,奮力一躍,打算撲倒眼前的張震,已經重傷的張揚哪裏是張震的對手,張震順勢一躲,死死地拽住了張揚已經殘廢了的右手,使勁兒一掰扯,“哢擦”的骨頭爆裂的聲音,同張揚那一聲絕望的慘叫,交相輝映。
“張揚,你知道麽,你是一個騙子,一個不折不扣的騙子,我很佩服你,為什麽可以一邊玩弄著舒瑜,占據著舒瑜的身體,但是事後卻像個旁觀者一般,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去幹涉、去揣測其他人。你欺騙了白薇薇,你在白薇薇消失的那段日子裏,背叛了白薇薇,你是個罪人,對於任何人來說,你都隻能配的上過最痛苦的生活,生活在十八層的煉獄之中,永世不得超生。簡單點說,你該死。”
“我知道我對不起白薇薇,我這一輩子因為那一個汙點,都不能在白薇薇的麵前,坦然地生活下去了!”張揚撕心裂肺,淚流滿麵地叫喊著,可是張揚越是處在精神崩潰的邊緣,張震這心裏就覺得愈發的興奮不已,“可你不是跟白薇薇玩的很開心麽?你不是在白薇薇剛剛回到工作的時候,還若無其事地,給你最心愛的女人送上大禮麽?你一次次地奪走女子的貞潔,卻一次次叫囂著要將神秘的黑衣人們捉拿歸案,在我看來,你,不過是個任人宰割、任人魚肉的笑柄,你的心事黑的,比起黑衣人,你更應該得到懲罰!”
朵朵黑壓壓的烏雲忽然在一片漆黑之中顯現了出來,聚攏在了一起,轟隆隆的雷鳴聲,似乎在醞釀著一場新的戰爭,一輪新的恐慌。“我是個罪人,你處我吧!但是求求你,放了白薇薇,放白薇薇一條生路吧!”誠然,張揚已經被張震逼到了懸崖邊上,他已經瀕臨崩潰了,一切都隻不過是在一線之間。
“給白薇薇一條生路?那麽之前死去過的那些人呢?那些你稱兄道弟,一起共事過的好友呢?他們已經早早地就下地獄了,又有誰去給他們一條生路呢?張揚,你知道麽,自打你生下來的那一刻開始,你就是一條孽種,你不配存活在這個世界上,你該死!不管是誰,隻要是沾染到你這一刻天煞孤星,都不可能會有一個好的下場。”
如果是擱在以前,張揚一定會怒目圓睜著,向張震做出回應,據理力爭地作出反駁,但是今時今日的張揚,已經不是那個驍勇善戰、愈戰愈勇的張揚了,他的情緒十分的不穩定,悲觀的負能量充斥著自己的身體,這是一個被張震由頭至尾、徹徹底底地擊潰了的張揚,潰不成軍的張揚。“對,都怪我,都是我的錯,求求你,放過白薇薇吧。”
“那我們呢?張揚,那我們呢?”就在張揚完全失態地向張震求饒的時候,一個個熟悉的身影,來到了張揚的身邊。“忍銳,老餘,你們,你們怎麽來了?你們快幫幫我,幫幫我把白薇薇從十字架上解救下來。”張揚看到了忍銳和鬼王這兩個熟悉的戰友,沒有一絲憂鬱,立刻向他們兩個求助了起來。
“別傻了,張揚。他們都是因為你而死的,如果不是因為你,他們又怎麽會跟這個美好的世界作別,成了你現在見到的,孤魂野鬼呢?”張震的話語,就像是一柄鋒利的匕首,深深地插入了張揚的心窩。就在張震說罷的時候,忍銳和鬼王對著張揚露出了一陣子詭異的笑容,他們沒有跟張揚做出過多的交流,隻是慢慢,慢慢地消失到了黑暗之中,再也沒有出現。張揚的瞳孔不斷地放大著,他距離精神上的崩潰,已經不遠了。
“啊!”一聲尖銳細長的慘叫聲,傳到了張揚的耳畔,張揚下意識地喊了起來,“薇薇,薇薇,你怎麽了薇薇?”張揚朝著十字架看了過去,隻見一條條毒蛇正纏繞在十字架上,蛇群盤在十字架的木樁上,慢慢地蠕動著,蠕動著,距離白薇薇的身體越來越近。無助的白薇薇衝著張揚喊了起來:“張揚,快來救救我!”
見況不妙,電光火石之間,張揚一把抱住了張震的大腿,顫顫巍巍地對張震哀求道:“求求你,放過白薇薇吧,毒蛇就快要咬到它了,會死的,這樣下去,一定會死人的,你要我做什麽事情,要我給你當牛做馬,我都答應你!對了,遊戲,你說的遊戲,我答應你,我們現在就開始玩吧!快告訴我,是怎麽樣的一個玩法!”
“毒蛇,是忍銳、鬼王這些個因為你的存在,而遇害的人的化身,他們要報複你,要給你最致命、最猛烈的打擊。白薇薇,這可是張揚你最重視的人呐,這可是比你張揚的生命,還要愈加重要的人呐,單單是被毒蛇咬死,又怎麽能解我的心頭之恨呢?不夠,這絕對不夠。”
眼看著張震無動於衷,張揚就像是一條被打入冷宮的、失去了任何掙紮的辦法的老狗一般,在地上不停地向十字架蠕動著,他的身體一張一曲,在地板上劃出了一道又長又深的血跡。“放棄吧,張揚,你好好看看,十字架上,又發生了什麽?”張震的話音剛落,隻見一條毒蛇竄進了白薇薇的衣服裏,在白薇薇的身體上不斷地遊走起來,又驚又怕的白薇薇痛苦地發出了一陣又一陣刺耳的慘叫聲,她已經受到了最致命的威脅。
“我玩弄過得女人,已經不再永恒了,隻有毒物,配的上她,所以一切都交由這批可愛的小毒物,去決定了。遊戲?那不過是個幌子罷了,有什麽遊戲,比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人,在自己的眼前慢慢地死去,來的更加刺激的呢?”張震說罷再一次露出了標誌性的詭異笑聲,不知不覺之中,張揚已經匍匐到了十字架底下。“薇薇,別怕,我來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飛速流逝,正處在氣頭兒上的白重驅車趕到了張揚的家樓下,他的不約而至,打亂了張震精密的部署與計劃,他正催眠著張揚,讓張揚處在極度的高壓與恐懼之中,所有的環境,都是專門為了逼瘋張揚而精心設置的,白重的到來,無疑會給自己的計劃,帶來最嚴重的影響。千算萬算,還是漏掉了白重這個X因素。
“叮咚,叮咚。”張揚的門鈴聲被按響了起來,白重不停地狂按著張揚家門口的門鈴,就像是在催命似的,嚴重的幹擾到了張震對張揚的催眠。“你這老東西,來的可真不是時候。”張震嘴裏偷偷地嘟囔了一句,此時此刻,要麽就是不開門,要麽,就是讓白重,嚐嚐苦頭。張震在心裏掙紮了一會兒,很快地便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聽到了叮叮當當響個不停的門鈴聲,被張震反鎖在了張揚房間裏的房芳隻嗅到了一絲得救的希望,她竭盡全力地在房間裏鬧騰了起來,但是全身都已經被張怎用麻繩給捆綁了起來,還給係上去了一個死結,嘴巴上則是被貼了一層有一層的強力黑色膠帶。房芳拚命折騰出來的動靜,似乎並不足以讓氣衝衝的白重發覺張揚家中發生的異常。
就在白重猛烈地捶打著張揚的防盜門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衣,頭戴般若麵具的神秘人,從背後給了白重重重的一擊,白重“額”的一聲,應聲倒地。神秘人把白重給扛了起來,送進去了白重駕駛過來的轎車的後備箱裏,隨後把陷入了重度昏迷的白重也給綁了起來,堵住了嘴巴之後,驅車到了天橋底下。神秘人並沒有繼續虐打白重,隻是把人和車都留在了天橋底下,隨後撂下了一句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接下來,你老人家是生是死,可就聽天由命了。”
解決了突如其來的麻煩,張震這才得以繼續向張揚催眠,隻是由於剛剛的小插曲,催眠到一半的夢境,忽然出現了微妙的變化,原來的十字架和毒蛇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白薇薇正躺在張揚的懷裏,一動不動,隨著時間的流動,一點一點地羽化,消失了。
“真是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著實動人,令鄙人覺得感動不已。”張震用一種近似調侃的語調對張揚說道,一邊說著,一邊拍手,幸災樂禍起來。張揚呆若木雞地跪在地上,由於張震催眠術的意外中斷,他身體上遍體鱗傷的幻象,都已經消散了,但是這一係列催眠給張揚帶來的精神上的打擊,卻是致命的。
“張揚,告訴你一個秘密。”張震來到了張揚的麵前,撫摸著張揚的額頭說道。張揚慢慢地抬起了頭,麵無表情,表情呆滯,他不知道,張震又要跟自己玩什麽新的把戲。
“我,是你的孿生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