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因果
由於王比利沒有完成好“三角度”邪教組織下達給他的任務,他並沒有成功地把朱珠納入他們麾下,沒有成功地對朱珠進行洗腦,甚至還可能因為自己的紕漏,讓朱珠察覺到了蛛絲馬跡,因此王比利這才對朱珠怒下殺心,隻可惜王比利辦事不利,並沒有順利把朱珠殺害,留下了後患,王比利辦事不利,害怕王比利被警方追捕到,因此邪教組織並不打算給他留活口。用極其殘忍的手法,殺害了王比利。
張揚看著眼前一份份觸目驚心的案件相關檔案,隻覺得原本惺忪的睡眼漸漸掙開來,如果按照現在已經搜集到的證據來看,朱珠很可能接下來會遭到邪教組織的威脅,甚至生命安全都可能出現危險。“端木閻,現在馬上安排多一些人手,在中心醫院四周潛伏下來,一旦發現有行跡異常者,立即實行抓捕,朱珠是無辜的,是受害者,不可以讓她承受更多的風險。”
中心醫院裏,朱珠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起來,她的生命體征越來越明顯,心跳不斷加快,病房外麵的醫生和護士立馬趕到了病房裏,對朱珠進行緊急地治療和處理,生怕出現個什麽三長兩短的,朱珠會遭遇不測。隻見朱珠雙眼的瞳孔不斷放大,症狀極其異常,保護著朱珠的人身安全的警員們絲毫不敢分散注意力,表情嚴峻地站在門口。
“別殺我!別殺我!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正當醫生正視圖用藥物來緩解朱珠的突發症狀的時候,朱珠卻沒有任何征兆地說出了話來,表情異常地猙獰,就像是一隻剛剛遭受到重創的小貓一般,原本容貌就普普通通的小臉忽然間皺縮了起來,嘴巴上不斷地吐露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語。
朱珠的分貝不斷地往上飆升,醫生和護士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沒有成功地把她按住,迫於無奈隻好給朱珠打了一針麻醉劑,朱珠這才算是慢慢地安靜了下來,在藥物的作用下逐漸地沉睡下去。醫生和護士們被差點兒失控發瘋的朱珠撓的渾身都是傷痕,無奈地麵麵相覷起來,在確認朱珠暫時平靜下來之後,這才暫時離開了病房。
王比利的事情算是搞清楚了來龍去脈,邪教組織“三角度”的殺手將王比利抓起來之後,用繩子對其五花大綁,采取淩遲的手法,逼迫王比利說出他所知道的關於邪教組織的一切,在得知王比利把資料都放在電腦裏麵之後,王比利就失去了活著的意義,於是便直接對王比利處以極刑,殺害之後拋屍在老李頭農舍的池塘裏。
那麽當務之急,就是保護好朱珠不受邪教組織的傷害。正當警察總局的所有成員都焦頭爛額地在針對案件做著所有可以實現的應急措施的時候,一個好消息傳到了警察總局。原來,剛剛從王比利家中逃脫的黑衣人,在潛逃的過程中被警員發現,直接實行抓捕,現在已經被關押在其被抓捕轄區的派出所裏了。
“這可真的是太好了,本來王比利的案子就不是我們所偵破的重點,這個邪教組織的案子,就交給分局的同事去安排了,我們這邊需要加緊偵破的,是神秘黑衣人的係列殺手案件。到現在還是一點兒眉目都沒有,都是些細枝末節,無關緊要的線索,省公安廳已經發話了,要求我們務必盡快地偵破案子。”黃昌局長愁眉緊鎖地對在場的所有人擲地有聲地說道,畢竟時間所剩無多,誰都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樣的要案命案。
“那,現在暫時沒有什麽大礙的話,我陪張揚先去醫院處理處理傷口吧。”在警察總局裏一直默不作聲的張震忽然打破了一時間突然安靜下來的空氣,說罷張震便倏然起身,來到了張揚的身旁,瞥了張揚一眼。張揚隻是覺得自己受傷的小臂痛感越來越明顯,畢竟自打剛剛進入了警局之後,張揚的神經就一直緊繃著,沒有鬆懈下來過。
黃昌局長聽罷之後,微微地點了點頭,向張震示意了一下,“去吧,那就辛苦張主任了。”這頭才剛剛跟張震道謝,那頭忽然對張揚麵露厲色,嚴肅地說道:“以後要出任務,必須跟局裏打聲招呼,你這沒著沒落的,萬一真的出點兒什麽三長兩短的,我怎麽跟你媽媽交代?你現在是一名成年人了,也算是一名有一定的辦案經驗的警察裏,做事情不要太幼稚,應該有大局觀,不要想到一出就是一出,趕快跟著張震去療傷。”
疲倦的張揚聽副局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這麽多手足同事的麵這麽說自己,心裏實在不是滋味,隻覺得心裏悶悶的,心裏非常的不痛快。“我都為了案子負傷了,差點兒連命都給丟掉了,你居然說我幼稚,沒有大局觀?要不是我身先士卒,先過去王比利的家裏調查,這案子能這麽順利地偵破?”張揚勃然大怒,臉色大變,對著副局撒火起來。
張震見勢不妙,趕緊把張揚拉到了警察總局外麵,對張揚嘀咕道:“你這也太不懂事了吧,怎麽說這黃昌局長都是警察總局的副局,你王叔就快要退位了,接下來上位的就是黃昌局長,你怎麽說也總得給他點麵子吧?難不成你這麽聰明的人,看不出來他在殺雞儆猴,以儆效尤?”深諳官場的張震一副老油條的模樣,趕忙對張揚提醒道。
“我張揚生平最討厭的就是官場上這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事情了,平日裏也沒見他副局有做出什麽真正對案件有幫助的事情,之前導致我們所有人都被控製的,不小心泄露了所有相關部署的,是他,根本沒有作為的,也是他,你讓我說他兩句,回應回應,咋就不行呢?”張揚怒氣衝衝又無比懊惱地對張震說道,正處在氣頭兒上的張揚根本沒有留意到,自己竟然把一些不該告訴外人的事情,對張震說了個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張震倒是沒有怎麽去留意張揚說了些什麽,隻是輕輕地把張揚受傷的右手抬了起來,謹慎仔細地按壓了一下張揚的手,神情突然嚴峻了起來,“傷情不可以繼續延誤下去了,再拖延下去,你的手很可能會被毒素廢掉的,聽我的,現在什麽都不要想,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什麽破案不破案的,都統統拋到腦後,見鬼去吧,處理傷勢嚴禁。”
張震話音剛落,張揚隻是怔怔地點了點頭,他心裏一直不明白,他和張震其實也不是什麽摯交,談不上是過命的交情,隻不過是一起合作、共事過一段時間,也算是小小地生死與共了一下,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合作夥伴吧,為什麽這張大師總是對自己關心備至,無微不至地照顧著自己呢?每當張揚處於險境,差點兒遇險的時候,張震每每都會及時地出現在自己的身旁,讓自己不受到賊人的傷害。
張揚的轎車還停在幸福花園沒有取出來,張震則是駕車跟隨著警員們一起回到警察總局的,因此張震便直接驅車,帶張揚往X市第二人民醫院去。“為什麽不開去中心醫院?那可是咱們市裏最好的醫院了。”張揚不解地問了問張震,隻覺得自己的精神狀態越來越差,應該是受到了蛇毒中麻醉成分的影響,整個人昏昏欲睡起來。
“現在過去中心醫院的話,時間不太夠,你這傷勢得緊急處理,而且第二人民醫院有一個我認識的醫生,對中蛇毒這方便比較有研究,所以就帶你去這裏醫治,距離也近,救治的質量也比較好。”張震這頭正滔滔不絕地跟張揚嘮嗑呢,那頭張揚卻已經睡了過去,此起彼伏地打呼起來。張震看著疲憊不堪的張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微笑。
法醫所裏,白薇薇和白燁剛剛結束了手頭上的工作,兩人來到了茶水間,一邊等著熱水煮沸,一邊則略顯尷尬地,分別站在一旁,並沒有什麽交集。白燁學長倒是率先打開了話匣子,打破了空氣中彌漫著滿滿的尷尬:“真沒想到,悲劇總是出現的這麽突然,我們還在你辦公室裏聊天呢,外麵竟然就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想,現在中心醫院那邊,應該挺需要人手的吧,受到了這麽大的刺激,我擔心……”
“你是擔心朱珠的精神受到嚴重的刺激?”白薇薇平靜地對白燁說道,仿佛回到了以前那個冰冷無情的白薇薇,“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朱珠這個傻姑娘自找的,網戀怎麽都可以信,而且也沒有搞清楚人家的底細,就成了男女朋友,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白薇薇把雙手交叉著搭在胸前,呈現出保衛自己的狀態。
“那你呢,你真的了解張揚嗎?”白燁學長話鋒一轉,把話題再一次地轉移到了張揚身上,“你對張揚的了解,又有多少呢?你們隻不過成為情侶還沒有半年,關係都已經不斷發展,深入到如膠似漆的地步了。你就一點兒也不擔心,你難道沒有發現,就正如黑衣人在貼吧裏麵的視頻裏所言,張揚每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必有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