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中毒
“愛的見證”,張揚看著從相框裏麵掉落出來的明信片,不可思議地怔怔地站著。“看來這王比利跟朱珠之間的確是有著情絲顫綿的關係,他們兩個又是怎麽勾搭在一起的呢?”張揚的眉頭緊緊地皺縮著,不解地看著王比利那剛勁有力的字跡,再一次陷入到了思考之中。張揚一邊慢慢地思考著,一邊則走到了王比利的臥室裏,進行調查。
王比利的臥室並沒有什麽非常特別的地方,比起他家裏的大廳還有實驗室,他的臥室實在是正常了很多,在他臥室的衣櫃裏,並沒有發現女性的衣服,全部清一色都是男性的服侍,床頭櫃裏也是整理的整整齊齊,並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張揚推斷,王比利並沒有帶朱珠來到幸福家園公寓過夜過,亦或是,王比利根本就沒有跟朱珠發生關係的想法。
中心醫院裏麵,被王比利毆打致重傷的朱珠還沒有恢複清醒,但是她的生命體征慢慢地變得越來越明顯,保護著她的警員們寸步不離,生怕出現什麽不可預估的風險,萬一突然來個神秘人什麽的,後果不堪設想。朱珠的呼吸變得逐漸正常起來,但總體來說還是十分微弱。她的額頭上不斷地冒出冷汗來,好像是在做噩夢,深陷在夢境之中,痛苦之情溢於言表。
張揚和張震馬不停蹄地在王比利的臥室裏翻江倒海起來,可是並沒有什麽新的進展。王比利的臥室裏放置著兩部電腦,一部是筆記本電腦,還有一部台式機。張揚立馬打開了這兩部電腦,隻可惜兩部電腦都已經被王比利加密了起來,暫時破解不了,拿不到電腦裏麵的資料。“看來現在隻好先把現場保護起來,然後再從長計議了。”張揚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了身旁的張震一眼。
張震看了看滿臉愁容,稍微有點喪氣的張揚,也跟著無奈的長舒了一口氣,說道:“我張大師雖然博聞廣識,也可以算得上是一部移動的百科全書了,但是對於解密這方麵的知識,我著實是愛莫能助,隻好等你警局的同事過來幫忙了。”張揚拿出手機,立馬給警察總局那邊的同事們發送了一條信息,讓他們帶上幾個科技人員過來幫忙解碼。
張揚緩緩地踱步到了王比利的大廳,找了一張顯得格外奪目的虎皮凳子坐了下來,從口袋裏麵掏出來了一包萬寶路香煙,用他珍藏的zippo打火機點燃了一根,悠哉悠哉地抽了起來,對張震問道:“你說,王比利為什麽會遭到邪教組織的暗殺?難不成是因為沒有完成好邪教組織的任務?”張揚說罷輕輕敵瞥了張震一眼,他並不打算在張大師這獲得什麽有益的回答,隻不過是試圖在對話中,給自己更多的啟發。
“這個我可就不清楚了,單單從王比利的臥室的布置來看,我認為他是一個有著嚴重的強迫症的人,臥室裏儲物架上的所有音樂CD、書櫃上麵的各類書籍,甚至是廁所裏麵的大大小小的洗麵奶、沐浴露、洗發水這些,他都是按照嚴格的秩序來擺放好的,有的是按照他們的序號,有的則是按照他們的型號大小,顯得非常的刻板,一絲不苟。”
張揚深吸了一口香煙,瞧著二郎腿吞雲吐霧起來,張震隻是稍顯反感地咳嗽了幾下,隨後便繼續分析起來:“但是,通過對他的大廳的裝潢和布置來看,我又覺得他應該潛藏著其他的、異於常人的人格特征,把蛇當寵物養的人有很多,但是養非洲毒蛇的,也未免顯得太奇葩了點。”
“但是,他養毒蛇不一定是把他們當成寵物來飼養,更多的,應該是作為他研製‘神水’的試驗品。”張揚打斷了張震的分析,用手捏了捏自己的下巴。
“你先不要著急,聽我把話說完。王比利的大廳布置的晦澀陰暗,證明他平時並不是很喜歡與他人打交道,大廳作為家裏麵一個最重要的會客場所,竟然是被裝修成了地獄一般的模樣,可見這個留學高材生的內心之黑暗,他並不是一個善於與人打交道的人,更多的時候處於一種獨處的狀態,王比利也非常地享受這一種吸血鬼似的生活方式。”
正當張揚和張震兩個人分析地十分投入的時候,王比利的臥室裏突然有了動靜,叮叮當當地,這突如其來的聲響讓張揚的神經瞬間繃直了起來,他立馬熄滅了夾在指尖的香煙,示意站在一旁的張震不要出聲,隨後輕輕地掏出了別在腰間的手槍,躡手躡腳地往王比利的臥室走了過去。張揚緊緊地把身子貼在牆上,聽著屋子裏的動靜。
通過對王比利臥室傳出來的聲響的判斷,張揚斷定王比利的臥室招賊了,而這個賊人,四處地搜尋著些什麽,張揚剛剛簡單地搜查過,在王比利的臥室裏沒有發現什麽值錢的財物,除了兩台電腦。“對了,兩台電腦!”張揚突然開竅,如果屋子裏麵的賊人是邪教組織派過來竊取王比利電腦中重要信息的成員,那麽現在就必須實行抓捕。
張揚的全身已經被汗水浸透了,他盯了一眼張震,和張震對視了一下,隻見張震已經拿起來早些時候殺死毒蛇的那一把匕首,整個人怔怔地杵在過道上,一動不動地看著張揚,隨時等待張揚發落。張揚隻覺得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了,他一個大腳踹開了大門,“不許動!”雙手托槍把手槍送了出去,隻見一個黑衣人怒目圓睜,惡狠狠地盯著張揚,他帶著口罩,張揚並不能看清楚他的模樣。
黑衣人迅猛地往床上一倒,猛地對著張揚扔出來三個手裏劍,技法非常地熟練,一個手裏劍從張揚持槍的手臂上劃過,在張揚的小臂上劃開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鮮血霎時間噴湧而出,灑到了王比利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張揚剛要忍住疼痛,衝上前去跟這賊人搏鬥的時候,身後的張震一把抱住了張揚,死活不給張揚上前去。
見張揚和張震兩人並沒有上前反擊,任務失敗的黑衣人直接奔著窗戶跳了出去,抓住了自己事先懸掛好的繩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蕩了出去,瞬間逃跑地無影無蹤。“你幹嘛!快放手!”張揚拚命地掙紮著,質問著行跡可疑的張震,但是張震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就是不鬆手,咬緊了牙關,腳下使絆兒,一下就放倒了瀕臨失控的張揚。
“張揚!你冷靜點,以我的判斷,這是一個日本東瀛武士,估計是個殺手,他的手裏劍上可能帶有劇毒,你現在先不要做過多的掙紮,萬一毒素在你的血液裏擴散開來,是會直接擴散到你整個身體的血液輸送係統的,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了!”緊張的張震把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感覺眼珠子都快要像彈珠一樣飛奔出來了。
聽到張震這麽一說,張揚立刻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看自己的傷口,確實如張震所言,跟先前被打死的那條非洲眼鏡蛇的蛇血的顏色十分地接近,呈暗紅色,“我該不會真的是中了劇毒吧?”緩過神來的張揚突然間臉色鐵青,躺在地上瑟瑟發抖起來,他小臂上的傷口處已經慢慢地紫了起來,筋絡也微微凸起,就像是變異了一般,張揚看著自己身體上發生的微妙變化,驚慌失措地抽泣著,眼淚奪眶而出。
“張大師,快救救我!快救救我!”已經沒有別的辦法的張揚隻能向身旁的張震求助了,可是張震卻突然間沒了蹤影,這下子張揚隻覺得失去了生的希望,“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我還不想死,我還想跟薇薇幸福地生活下去,我還沒看夠這個世界!”張揚的聲音不斷地顫抖著,他的眼神飄忽不定,滿滿地寫著恐懼二字。
正當張揚即將絕望透頂的時候,隻見張震帶著口罩,拿著一套做手術的器具回到了王比利的臥室之中,看著眼前的張震,張揚頓時覺得有了希望。“看來每個人都害怕死亡,你不是一直說為了你摯愛的警察事業,可以拋棄掉你所珍視的一切,包括生命嗎?可是現在呢,不還是因為生命的逐漸消亡,而害怕的在這裏痛哭流涕。”此時此刻的張震顯得異常的冷靜,他拿起了一根針管,往針管裏麵加入了麻醉劑,對著張揚的小臂紮了上去。
“你不用過於擔心,這是做手術用的局部麻最藥,現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張震的話剛剛說了一半,張揚就驚惶失措地打斷了張震,顫顫巍巍地哀求道:“不可以呀,你可千萬不能把我的手給截.……截肢……肢了呀!”聽到張揚這麽一說,原本麵無表情的張震,眉宇間忽然間露出了一絲喜色,這下子張揚可真的是整個小心髒都要奔出來了。
“我現在要做的,是把你小臂上已經感染了病毒的部分,進行緊急地切除,消毒,避免毒素進一步的擴散,你中的是蛇毒,不這麽做的話,稍有差池,你就真的等著截肢吧你。”張震話音剛落,不由分說地把麻醉劑注射進了張揚的小臂裏,也正式開始了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