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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一章 “兩個慕容深...”

  他作為尹祿的手下,一個叫著慕容深主上的人,竟然會有底氣要求淩繹放過他?


  穆淩繹深知這話會給顏樂造成衝擊,背過身子不讓任何人察覺到顏樂細微的變化。


  他的顏兒要生氣了。


  自己的心,亦是升騰起了無限的怒意。


  “師傅之恩,教養之恩?你未免太過得寸進尺了!”他的語氣不屑,嘲諷著駱成。


  “初柏!這人如此狂妄,便由你親自解決!務必讓他再也無法說出這種惹人厭惡的話!”


  駱成沒想到穆淩繹絲毫沒有半點的動容!他一個從小便是師傅養育長大的孩子,竟然會對師傅這個身份如此的不尊!


  他震撼著,還想抵抗幾句。


  但初柏果決的接令,絲毫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遵命。”


  初柏的話一落,便將長劍直指駱成的喉嚨。


  和駱成一同到來的黑衣人顯然保護駱成的心比保護慕容深的心真摯,在初柏氣勢衝衝的出擊時,他們都極快的守護住駱成。


  暗衛們在黑衣人都動手之時,也沒有半分要旁觀的意思。他們默契的拔劍出擊,協助初柏去對抗駱成。


  長劍和短劍不斷的相撞,發出銳利的聲音。


  針鋒相對的對敵中,兵器的不同帶來不同的優勢。


  黑衣人的短劍能在得手後,輕而易舉的劃斷暗衛的經脈。


  而他們的劣勢,亦是更加嚴重和彌補不了的。


  暗衛長劍上的倒鉤,在觸及黑衣人的衣裳後,都會連同衣下的皮肉一起帶起,劃開一段猙獰的傷口。


  黑衣人一時間難以承受如此的痛楚,給了暗衛反擊和重擊他們的空隙。


  隻才在一炷香之後,黑衣人便難以抵抗,死傷大半。


  駱成也無法再躲閃開初柏的攻擊,隻能被迫努力的和他對敵。


  兩人的劍刃不斷的相觸,在黑夜之中,閃過火光。


  駱成已快年過半百,在初柏一再緊逼的攻擊中,漸漸的失了氣力,對敵不上他的速度。


  他的手臂開始被他的劍刃的倒鉤波及,滲出了鮮血。


  而身體,更是因為被初柏使出全力的擊了幾掌,開始負荷不了,嘴角不斷的有鮮血流出。


  最後殘存在一側喘息的幾名黑衣人,敏銳的察覺到,隻要在給對方一點時間,駱成師傅便會真的葬身在此處!

  他們默契的相似了一眼,從袖子之下丟出**,祈禱著這一次暗衛不會防備住。


  但暗衛已經了然他們的手段,直接將**踢回他們的身上。


  讓黑衣人自食惡果,身體被**砸傷亦或炸殘缺。


  慕容深已經看清楚了所有的局勢,他知道依照現在的所有情況,無論尹祿那邊,白易那邊開始做出什麽樣的計劃!

  都沒用!

  他們每一次出擊,都被穆淩繹徹徹底底的打敗!


  和穆淩繹相比之下,他們反倒開始成為了自以為是的人!吃盡敗戰的人!

  慕容深恨這樣的演變,他在一旁醞釀了很久要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打敗任何一個人的,無論是往時還是現在。


  而且自己現在回去,根本就和穆淩繹說的一樣,是一個傀儡!

  一個傀儡!

  自己回去還有什麽意義!

  自己要掙脫這個身份,向那些利用自己的人複仇!

  慕容深想著,在**爆炸,白煙籠罩了一方夜空的瞬間,閃入黑暗的林子裏。


  他用盡全力的奔跑,不斷的祈求著可以找到生路。


  他在心裏發誓,隻要上天給自己一個重生的機會,那自己可以不顧任何,犧牲任何!

  他最後,在感覺到自己跑了很久之後,停下來仔細的感受周圍的聲響。


  慕容深幾乎快忘了身體上的無限痛苦,但本能的渴望水源讓他向往著涓涓的水流。


  他朝著那處而去,卻因為腦海裏想到的一句話而停住腳步。


  派人去將水囊裝滿。


  武靈惜剛才對自己產生的同情,說的是這樣一句話!


  所以水流之處是極為危險的純在!

  他想著,躲在一顆大樹後。


  但在他真正的要背靠樹幹休息一番,重新規劃一下接下來的計劃時,一個人影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慕容深的瞳孔驀然的睜大,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他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他覺得無論是之前遭遇了什麽,都沒有現在給他帶來的震撼大!

  他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

  但當他要真正的告誡自己不可以犯迷糊,要清醒時,人影用一條暗衛的一條命,證明了他是真正的存在。


  與同伴分工合作,上前查探詭異情況的暗衛被人影手裏發出的暗器奪走性命,直直的倒在慕容深和人影的腳下。


  潛藏在遠處的暗衛深知不妙,趕緊撤退。


  他用最快的速度趕回他們的營地,向穆淩繹所站的方向而去。


  “啟稟主子!屬下剛才看見另外一個麵相完好的慕容深!與屬下同行的暗衛上去查看,被暗器奪走的了性命!”


  他用最為簡潔的話,將他震撼的事情,痛心的事情,最為簡明的表達出來。


  穆淩繹陰沉的眼底閃過詫異,但麵上仍然是鎮定。


  “派人協助出去搜索慕容深的暗衛,與其錯殺,不要被奪走性命。”


  他發布了命令,不想損傷了自己的弟兄。


  暗衛帶著還未真正消散的震撼領命離開,帶著人前往剛才的地方。


  “兩個慕容深……”


  顏樂在暗衛一走,便不再去掩飾心裏的震撼。


  穆淩繹將顏樂放在馬車邊坐著,環在她的身前,不讓她去看周圍血腥的一切。他知道按照暗衛的速度,隻要兩炷香的瞬間,這裏就可以恢複到原來的寧靜和幹淨。


  他聽著顏樂的低語,手溫柔的拂過她的背脊,安撫著她。


  “顏兒乖~已經去查了,不要憂慮太多。”


  他的聲音如常的溫柔,帶著隻屬於她的愛意,驅散著她心裏的不安和疑惑。


  初柏將失去生機的駱成掩埋好後,從其他暗衛的口中得知了這件事過來。


  “主子,難道是駱成臨死前說的那句話?”


  所有的一切,你們都不可能參透!

  駱成的話,穆淩繹和顏樂原先還以為是他自大的認為是他們到現在還沒看透他們所謂的偉業。


  乃至偉業之後——幾乎遍布的仇人。


  但現在,有了這個情況出現後,顏樂恍然覺得,真正的秘密他們確實忽略了。


  “淩繹!你當初說,有真正的幕後之人!但那時,顏兒一直以為是更為年長的人,但現在如果真的出現了另外一個慕容深,顏兒幾乎要覺得,那個人就是了!”她是依靠著直覺。


  但她的直覺一直很對!

  穆淩繹在這個問題上,卻沒有辦法那麽果斷的回答顏樂。


  他看著她的眼睛,眉心不覺的緊蹙。


  “顏兒,等查出點眉目,再說這件事。”


  他這一次,有些不認同顏樂的猜測。


  但他不舍得去駁了自己的顏兒,不想去和她產生相駁的意見。


  所以他回避了顏樂要展開的話題。


  顏樂仰望著穆淩繹,小手.攀.著他的肩,要他俯身。


  穆淩繹很快的配合,以為自己的顏兒還有什麽悄悄話要講。


  但他一低頭,她柔軟的指腹在自己的眉心上輕輕的揉開,撫平自己緊蹙的鬱結。


  “淩繹~已經派人去查了,不要憂慮過多。這是你說的。”她軟糯糯兼備著溫柔,驅散穆淩繹心裏的不安和煩躁。


  穆淩繹的心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看著自己的顏兒,很是自然的笑容出了笑意。


  “顏兒~”


  他的聲音輕鬆了起來。


  “恩?”顏樂很是乖巧的應著,輕佻的聲音好似帶著小疑惑。


  穆淩繹聽著她嬌柔的音調,心底的邪念和欲望又是不可製的開始升騰著,蔓延著。


  “顏兒~我愛你。”他不敢在去凝視著她明亮動人的眼睛,將她的小腦袋按進懷裏去,緊緊的抱著她,緩和自己的氣息。


  顏樂沒有亂動,更是因為不舍得拒絕自己的淩繹。


  所以她柔柔弱弱的任由著穆淩繹緊緊的抱著,不斷的將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


  她想,自己現在煩惱著的,擔憂著的,淩繹亦是。


  那如果這樣彼此依偎著,相互依賴著,可以緩解這些,那便由著淩繹。


  蘇祁琰在不遠處警惕著周圍的一切,但其實他深知自己隻是換一個隱秘的地方去觀看顏樂而已。


  他舍不得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以真的移不開。


  她現在的模樣,耀眼得過人。


  以前在自己眼裏隻是一個孩子的她,現在真真正正的長大了,是一個女人了。


  從剛才她一臉嬌羞的從馬車上跳下來,乃至現在她用著最極致的柔情在安撫著穆淩繹,自己都越來越真切的感受到她對心上之人的柔情多麽的深。


  就算自己不是她的心上之人,自己此時都能感受到,被她愛上,愛著,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她會給予她愛的那個人最好的愛,最為溫暖的愛。


  她的愛那麽的周全,那麽的深切。


  難怪穆淩繹會一直同意她提出來的所有話。


  他能忍住不殺自己,是因為樂兒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


  不是樂兒不舍得他殺,他便真的妥協不動手。


  是他明白,樂兒對自己的感情,絲毫沒有一點涉及到男女之情上。


  她無論對誰多麽的寬容和柔情,但她確實真真正正的隻對穆淩繹那般。


  最後,三人這樣的局麵被歸來的暗衛打破。


  暗衛俯身在穆淩繹和顏樂的身前稟告——


  “啟稟主子和夫人,周圍沒有任何人的蹤跡,已經安排暗衛去追。”他用暗衛一貫淡然的聲音稟告著,卻還是有震驚和不解滲透了出來。


  他很震撼,如果是依慕容深,乃至這些交手過的敵人的身手,他們不可能逃離得那麽快!


  特別是慕容深被火燒得如此的嚴重,依著他脫離路上滴落的血跡來看,根本是在垂死的邊緣!

  如果是因為的傭金力氣逃命,到最後反倒會因為不及時救治而無法挽回!

  顏樂從暗衛的話裏明白他想的,更因為知道一直在執行這件事的是他,所以更加相信他的直覺。


  “你是不是覺得,慕容深就算真的離開了,後麵也活不下去?”她不直接下結論,輕聲詢問著暗衛,想要真正經曆著全部的他來說出真正的體會。


  穆淩繹明白顏樂的用意,他的小顏兒總是十分細心的感知所有事情。


  他想著,回頭示意暗衛不用遲疑,按實回答。


  暗衛得到自家主子的允許,知道他的意思是不用顧慮太多,依夫人的見識,隻要自己說出來,她懂得再次衡量。


  “回夫人的話,慕容深剛才的脫離和普通人一樣,證明他體內的藥性還未過,無法凝氣運功,所以他離開,是被帶走。”他將他的推測說出來,更要說明一個重點。


  “但那人又不愛惜他,拖著逼著他走,所以他走過的路上都有鮮血。這些說明奔跑讓他的傷在不斷的加重,如果我們一直追不上他,證明他逃得越遠,得到救治的時間,也不及時。很可能,會死。”


  他很是仔細的將實際情況結合最客觀的推測說出來,而後才停下。


  顏樂仔細的聽著,體會著帶慕容深離開這的人,懷著多麽執著的心。


  “他們原來已經徹底的不在乎慕容深的生死,現在帶離他應該也隻是因為淩繹剛才的那幾話。”


  她緩緩的懂得,淩繹剛才的用意是什麽。


  穆淩繹聽到了自己的顏兒提及自己,低頭看著她。


  “顏兒真聰明~”這是他聽到她說到自己身上之後,最先想要感歎的。


  從慕容深發生燒傷意外開始,他便想給他一個重回尹祿身邊的機會。


  說的那幾句話,是讓來確認情況的敵人產生帶他走的念想,所以剛才才會由著他暫時逃脫。


  但——


  “但顯然是我想的太不周全,讓人得了空子,真的將他帶走,脫離了我們的掌控。”


  他說著,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驚喜。


  無奈是因為慕容深是真的逃離了自己的掌控。


  驚喜是,這樣能在自己意料之外出現的人,也許真的如顏兒猜測的一樣,是真正的幕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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