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九章 封族族長的嫡子
屋外的梁啟珩已然感覺到屋裏邁向另一個界限的情感，離開了這裏。
他很開心，靈惜沒事，剛才還來看了她的小侄女。
他很好笑，小女孩也會那麽喜歡自己的靈惜。
他很渴望，自己也可以和小女孩一樣，肆.意.親穩自己的靈惜。
自己更多麽的喜歡，自己可以將心裏對她的渴望宣謝出來後，有人可以跟自己說，靈惜會回到自己身邊的。
但沒辦法，沒有人會如果告訴自己了。
連宇瀚，都已經明確告訴自己，靈惜的終身幸福，已經是穆淩繹負責的事情了。
自己再無權利幹涉半分。
自己隻能祈求著，快些將事情解決，這樣，自己就可以快一點從穆淩繹的手中，將她搶回來。
武宇瀚最後從屋裏出來，看見梁啟珩落寞的背影，腳步頓了頓。
他知道，要啟珩放棄很不容易。
最後，他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啟珩抬頭和武宇瀚相視一眼，這其間蘊含了太多太多的話無法說明。
兩個人以兄弟相稱十幾年，怎麽會不懂彼此的為難。
怎麽會不知道，無論出於何種情感，他們都不想對她造成一點傷害。
最後——
兩人默然的回到了書房。
墨景盛和武霆漠，乃至羽冉三人正襟端坐，都喝著茶，並不以前商討什麽。
他們在武宇瀚和梁啟珩進了屋子的時候，才將手裏的茶杯放下。
墨景盛知道，武宇瀚才是真正為自己牽線的人，所以武霆漠乃至其他人對自己能否在日後有信任之心，都得由武宇瀚出麵來為自己製造。
梁啟珩深知羽冉是宇瀚極為信任的手下，乃至他幾乎可以和霆漠比肩坐在這。
但有一件事，自己還是很介意。
他和靈惜之間不清不楚。
他憑什麽成為靈惜心裏，除穆淩繹之外第二個親近的陌生男子。
武宇瀚敏銳的感覺到梁啟珩對羽冉的排擠，直接出聲。
“啟珩，羽冉分得清輕重。如今景盛來此通知我們，那件事便要落實。”他猜到了斌戈的局勢已經越來越演技，封族對墨氏的逼迫越來越嚴峻，所以墨氏想要將計劃快些達成，以此來擺脫封族對他們多年來的掌控。
梁啟珩聽著武宇瀚與以前儼然不一樣的語氣和話，默然了一瞬之後，看著他低低的詢問。
“宇瀚，你確定要遵守正午那時的話？”
以前，一直在領導著將複**大業推進的，其實都是宇瀚。
因為他年長自己五歲，最先將力量集結起來的是他，這些力量是從他武家一點一點，掩人耳目的分化出來的。
而現在，宇瀚說，將所有力量給予自己，由自己來掌握這一些。
在近幾年，他確實會開始讓自己獨立做決策，但真正將轉權說明白，這是第一次。
武宇瀚聽著梁啟珩再一次問出如同給予機會的話，點了點頭。
“確定。”他確定。
到如今的地步。
啟珩想要獨當一麵。
而自己，需要讓他和靈惜之間，有一個明確的界限。
梁啟珩看出了武宇瀚願真的為自己臣下的堅定，眼裏的光變得陰沉。
“那從現在開始，你隻是一個謀士，沒有資格指示我如何。”他低低的，說出了他覺得武宇瀚沒有真正意識到的話。
他真的覺得，武宇瀚不該因為穆淩繹和靈惜的事情，從他們的計劃裏做出改變。
武宇瀚聽著梁啟珩的話，驀然的想到穆淩繹剛才對他的提醒。
即為君臣，那君便是君，臣便是臣。
鴻溝無法逾越。
“啟珩.……”他很是為難，覺得是自己的錯意表達讓所有人都誤解了自己的用意。
梁啟珩看著武宇瀚複雜的神色，果決的移開了目光。
“宇瀚，墨氏的下一代國主人選來此，想必是有事。”他不想在糾結什麽，覺得很多事情既然到了如今這一步，那邊進行下去吧。
沒有任何解釋的意義了。
墨景盛聽到了關於自己的話題，銳利的目光又恢複到了輕佻的時候，笑著和梁啟珩對視。
“五皇子真如傳聞中一般的冷傲，宇瀚的苦衷還沒說明，你便直接將他扼殺呢~”他倒是發現，自己這旁觀者的身份看清了很多事情呢。
梁啟珩不想與外人談及這件事，直接忽視他的話。
“墨公子，你們墨氏和封族僵持了那麽多年，為何想在此時開始動手。現在佑之國的皇子和我雲衡有了和親之事，後麵的計劃很有可能因為和親被阻攔。”他的聲音充滿桀驁之氣，已經衡量了各勢的事情。
墨景盛看著開門見山的梁啟珩，無所謂的笑了笑。
“五皇子，原諒我這趟來確實匆忙和帶著很多的不確定因素，但封族最近的異動真的讓人奇怪。”他明明是說著正事，目光也開始變得認真，但身上帶著，仍然是輕鬆的氣氛。
武宇瀚本來驚訝墨景盛的到來沒有提前通知自己，但聽著他這麽說，想到了之前和妹妹，乃至穆淩繹商討之後的一些線索。
自己懷疑皇後和尹祿有關係，而淩繹說有可能一開始想要奪得天下的計劃，是在雲衡延續出去的。
那便是說，皇後才是真的想要奪得天下的人，而她為誰？
一定是為四皇子。
四皇子空棺，可謂是生死不明。
而妹妹也猜測尹祿輔佐的不一定就是慕容深，不是佑之國。
特別是——
穆淩繹的暗衛門，宮裏的暗衛，封族，是三股同源之力。
而宮裏的暗衛和封族，更都有梁家在內主導。
那宮裏最近如此多的事情，會不會就是封族開始異動的原因。
武宇瀚想跟著，突然想到要墨景盛和自己說明一些關於封族的事情。
“景盛，封族掌權之人，你可有真正見過？”
墨景盛聽到了武宇瀚的話，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
“封族族長鮮少露麵，我未曾見過。一直與我們墨氏傳達著事情的是封睿，他當今是封族族長的嫡子，名望最高的封族的下一代繼承人。上次暗下來你們雲衡，還住進你們武家的封年，是他的兄長。雖然還年長他一歲，但封族裏嫡子和庶出差別很大。封年隻有小府，不能入朝堂為官，連官號都沒有。”
他的聲音溫潤平緩，將所有的事情拚接起來，盡量說得清楚。
梁啟珩沒想到當時的那個封年還有如此的背景，特別是他明明是封族人，為什麽會和穆淩繹成為師兄弟。
“封族的勢力有無和我們雲衡有來往？”他想不通一個不受族人待見的庶出，和從小離家的穆淩繹，會有什麽牽扯的機會。
墨景盛對於梁啟珩的這個問題，倒是可以很確定到告訴他。
“沒有。封族隻在斌戈境內有勢力，對外沒有。他們還是並族通婚，不外擴勢力，所以不可能會冒險越過國境，來和你們雲衡的勢力聯合。”
武霆漠聽到這，最先疑惑的提出一個不解。
“並族通婚是何意？”他還沒聽過這種方式。
墨景盛很是耐心，很有合作的誠意，一聽到武霆漠的問題，就又開始講解。
“並族通婚便是他們族內的女子亦或男子，其實都是通過改姓氏，入贅亦或嫁入封族，他們會脫離本家。更多的會整族的人加入封族，以求得到庇護。”
武霆漠聽到這，是想恍然大悟的。
但.……
等一等。
“嫡出的庶出那麽講究，卻同意並族，那不是相互違背嗎？”
墨景盛以前也這樣的質疑過封族的理念，但後來，他明白了這樣的事情。
“因為封族需要強大起來，特別是並族一事算是考驗這些人的決心，所以他們願意用這樣的手段來擴大他們的勢力。”
武霆漠真真是沒有辦法去理解這奇怪的理論的，他一臉嫌棄和無奈的看著墨景盛。
但武宇瀚明白一點，是墨景盛落下的。
“而正是因為他們采取了並族來強化自身，他們才會那注重嫡出和庶出之分。就和靈惜說的道理一樣，他們會如此規定，更是因為他們要保證傳承下去之後，能保證他們要扶持的那個人登位。”
武宇瀚習慣性的微蹙著眉心，一邊思考一邊將所有線索在腦海裏拚接起來。
他很是佩服自己的妹妹，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通透。
而且真的如她猜測的話，那封族便是由勳王掌控。
他立下嫡子即位之說，一定是出於他當年與皇位失之交臂的遺憾。
他實則和如此的皇帝，隻是一天之差。
梁啟珩到武宇瀚的話，最先想到的是顏樂竟然那麽快知道這些事情？
“靈惜.……知道這些事？”
武宇瀚意識到自己無意之間提到了妹妹，愣了愣。
武霆漠更是無奈，將妹妹扯了進來？
而不知內情的墨景盛，聽著這事之前已經被顏樂推演過，很是欣賞她的感歎。
“靈惜公主很聰明呀~”
梁啟珩詢問武宇瀚的目光頓時充滿寒意，掃過墨景盛。
而——
本著知己知彼，合作對象的意向也要了解了解的墨景盛，在接受到梁啟珩有著敵意的目光後，故意再說到顏樂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