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這民宿是由民家……但可不是什麽農民家,而是用了山裏原住民的地重新修建的一個有著十間客房,極為精致風雅的山間精舍。
房子蓋在了山腰上,離著名的國清寺不遠,走路過去也就是二十分鍾,兩邊群山環繞,遠遠的可以看到巍峨山峰,精舍裏外還有很多百年大樹,綠樹婆娑,樹影陰涼。
精舍裏麵則修有魚池假山,種植的鮮花正是怒放時期,在一片幽靜之中,便又透了勃勃生氣出來。
我下車之後,隻一眼便喜歡上了。
金先生在旁邊說,這家的價格不便宜,一間房一晚上就要九百到三千,所以不是周末基本上沒有人住,正好,他就把房間都包下來了,給酒店說我們是個旅行團。
嗯,這麽說完之後,金先生還對著陸陵光說道:“按照旅行團的價格,我找他們要了整體五折的折扣,也不算貴。”
陸陵光瞪了他一眼後,便拉著我的手往裏麵走。
精舍就十間客房,六間是普通客房,就是那種九百的,三間是帶了什麽溫泉浴池的,據說是一千五的,還有一間是他們的豪華家庭套房,裏外兩間臥室,帶一個很大的溫泉池子,還有一個淩駕於所有房間上麵視線極好的露台,嗯,這個是三千的。
精舍裏備了晚餐,雖然味道不怎麽地,但是好在原材料好,原汁原味的,特別是那個新鮮榨的玉米汁,又濃又香,我一個人都喝了一大紮。
吃好之後,再沿著那山間小道夜步半小時,回到房間泡下溫泉,然後再睡覺,那是一個入睡的快。
半夜一點多的時候,我很是難得的被夜尿給憋醒,就聽得外麵有細碎的講話聲。
好吧,這精舍的確夠雅致夠漂亮,但是隔音效果就真不能和五星酒店比。
陸陵光已經是壓低了聲音了,我還是能聽得見。
我想了一下,偷偷的起床,憋著尿的走到門口,都不用開門,便能聽到外麵陸陵光低聲道:“陸萱苒不用擔心,她應該短期之內還出不來,那筆款,明天就應該能到港島基金的賬戶,
她那個單子的簽署地是在港島,這邊是有管轄權利的,何況她自己解除了信托關係,你讓威廉姆律師明天一拿到法院的文件,便向歐洲那邊起訴申請凍結,
對,陸萱苒和蔡小姐的一起,我知道,蔡小姐的房產在米國的多,但是既然都做了,就一起做,我管陸老爺子怎麽想?”
外麵的聲音靜了靜後,陸陵光的聲音壓得更低的道:“我知道,不過我才不管他們,那些人願意怎麽想就怎麽想,反正我也不求著他們,他們怎麽說那是他們的事,
關我屁事!什麽叫賺夠了就放過她們?放屁!對,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們,告訴羅伯特,一分錢一根線都要給我刮幹淨了!”
外麵又靜了靜,我將身體輕輕的貼在了牆壁上,輕輕的籲了口氣,然後便聽到陸陵光冷笑了一聲道:“那些人你還不知道?事不關己的時候就各種慈愛仁義,等金融風暴刮過去,
再看看他們的嘴臉吧,還是我們祖先說的好,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等他們缺錢的時候,照樣得好話說盡的來求我!社交圈子?蘇大哥你是說笑話吧?他們那個圈子幾百年,
吃了多少人的肉喝了多少人的血?誰不是踏著別人的白骨上去的?好意思說我不地道?這話,要是真在晚餐會上有人敢當麵對我說,那我還真佩服他有骨氣!切,我的青才不會呢!
我的青對他們那種宴會壓根就沒有興趣,再說了,他們要想這麽去說青,那就別怪我了,他們不是時興搞決鬥嘛?西洋劍,槍,隨便他們選,當然,那是我先揍了再說!”
外麵又靜了一下,一會之後,便響起了陸陵光帶了惱羞的聲音:“蘇大哥!你故意笑話我!我不跟你說了!總之你讓羅伯特好生給我做好這事,他要是做好了,我就帶他玩後麵的,
嗯,還是米國,歐洲那邊沒有必要,那邊就做好你那單就好了,其他的看準機會再說,咱們手上有的是現金,搞誰會搞不定?對!嗯,布雷德那等有空我過去和他聊聊,那是當然,
我們兩現在好著呢,這次他不也跟著我賺了幾億,夠他對付他大哥了,是的,誰來求情都不管,有空求情不如讓他們自己拿錢出來還我,切,我就知道,一幫隻會耍嘴巴皮子的家夥,
這種話,羅斯和維根他們那種家族的人就不會說,也就韋伯特這種半拉子貨色,還有跟他們一樣的半拉子貨色,才裝模作樣!”
說到這裏,陸陵光又停了下,隨後道:“行了,我不跟你說了,要是再晚睡覺,青會心痛的,嗯,對,我就得意了你能怎麽著?”
聽著外麵電話掛斷的聲音,我輕吸了一口氣,然後等到外麵又響起了敲打鍵盤的聲音,我才慢慢的輕輕的走到洗手間,把那泡都快出來的尿給解決了。
再輕手輕腳的出來後,我聽了下外麵還在響的鍵盤聲,走回床邊上了床。
可這次,我卻沒有辦法倒床上就睡。
我側著身子閉著眼,心裏不覺又晃過了陸陵光剛才說的那些話。
就算聽不到蘇玉竹說的,我也大概能清楚,一定是歐洲那邊有人來找蘇玉竹,說的話很不好聽,估計什麽設陷阱啊,婦孺都不放過啊什麽的都有,陸陵光的名聲,這下是被敗的厲害了。
可他說,關他屁事……
想著他說這四個字的那語氣,雖然看不到他的臉色,我也不覺有些想笑。
還好我憋住了。
因為這個時候,那兩間臥室之間的房門被推開了。
這精舍的隔音不好,門開關的聲音也大,那門吱呀了一下便停住,有光從那邊的房間打過來,將一個側著身體努力鑽過門縫的身影給投射在了我這邊的床邊。
我看著那人影過了門縫,然後踮手踮腳的走到了我的床邊。
我閉上了眼睛,感受著我旁邊的床墊又是一沉,隨後一個身體貼了上來。
還有,很輕很輕,帶了忐忑和哀求一般的聲音:“青,我一個人睡好怕,你別趕我,我什麽都不會做。”
我不覺微翹起了唇角,也不睜開眼睛,也不說話,連動作都沒有。
“睡著了嗎?”陸陵光又輕聲問了一聲,然後就貼著我的背,將手搭在了我的腰上。
明明是重的要死的手臂,明明是一點都不自由的姿勢。
我卻就那樣,安然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