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7章 不專業
猴子說完,便邁步往小衛生間走。
我呆了一會後,轉身回去洗漱。
是啊,我還活著,屬於我的生活就在繼續,而生活,對我而言的確從來就不是那麽容易的,我能做的事已經做了,就要收回心思全力去過好我自己的生活。
嗯,以後救災這種事,還是讓專業人士去做的好……
我當時還是這樣想的。
沒有多久金先生便過來了,金先生說是可以去做下全身檢查,畢竟我們是那樣的強勞動,最重要的是,做下疫病和傳染病的檢查。
果然,我們由金先生帶著到維多利亞醫院後,那裏的醫生第一件事就是將我們三隔離著做了疫病和傳染病的檢查,在送我們進去的時候,醫生還說,你們真膽大,那種事可不是穿著防護服就能隔絕的,專業人員是防護服消毒液連帶著液化劑一起,都要隨時保證消毒。
檢查完那些後,醫生又給我們做了全身檢查,就是什麽內髒啊身體組織啊什麽,全部檢查完後,我的想法變成了:以後救災這種事,絕對要交給專業人士,我再也不要帶著猴子和金先生做這種深入災區的事了!
不說那被醫生驚歎著說你們真幸運,居然沒有任何疫病和傳染病,就身體檢查後,猴子身上可是有各種小擦傷,還有挫傷!金先生身上也有,雖然比起猴子的可以完全忽略掉……
醫生說,那是重物擠壓造成的組織性傷害。
不用想,那都是兩人背著物資進山造成的。
其實,我們進山的那些人裏麵,比起金先生和猴子,那些村人更加健壯和熟悉山路,可是,最重的淨水機卻是猴子一個人扛的,金先生背的東西也比大牛還多……
就算,就算我們過去,我們進山,的確是幫到了那些人。
可,那也比不過猴子受到的傷害。
我,隻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
當時我這麽嘀咕出來的時候,猴子笑了,他用被醫生綁了什麽固定繃帶的手輕揉了下我的頭,然後道:“是啊,以後這種危險的事還是別做了,嚇掉我半條命。”
我呆了一呆,才明白他說的是那個山塌下來的事。
然後呢,我突然的想起了他後來做的那件事。
那個,應該是他為了刺激我,讓我回神,所以才……
還沒有容得我多想,已經檢查完的金先生走了過來,嚷嚷著道:“好了沒有?我們去吃大餐去,可是憋死我了。”
猴子也隨聲附和。
我再跟醫生確認了下,除了猴子那個挫傷要注意下,我們三再沒有別的問題了,什麽疫病啊,傳染病啊,後遺症啊,筋骨傷害啊,都沒有。
這才和猴子金先生出了醫院。
然後我們找了家有名的酒樓,大吃了一頓。
那個時候,我才感覺自己是真正的活著,從那個整個山的塌方裏活了過來。
回到家裏,金先生自去忙他的,我則是打開了電腦。
何老將整個翻譯好的竹簡內容給了我,可我到現在都沒有去仔細看,現在怎麽都應該幹正事了。
那個竹簡,我當時在的時候就撿出來幾百枚,而何老給我的文件裏麵,數量已經達到上千枚。
這麽大的量,其內容含量也完全不是陸漓拿到的那點和簡歡給我的那一點能比的。
我初初的看了一下,便覺得單純去考慮藥方,完全就是一個繆誤。
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些醫案,也許更重要。
我打了金先生電話,讓他去問下小張,賠錢貨找的怎麽樣了。
沒有多久,金先生便過來了。
他說,我打電話沒有多久,小張就主動給他打電話了,說是終於在終南山的一個旮旯窩裏找到了賠錢貨。
而且,賠錢貨還正好是和幾個大師在一起。
所以他就趁機將藥方拿給了他們看。
小張說,那些大師研究一下,便認為這些藥方少了點東西。
小張說,那些大師說,這藥方是對的,肯定也是有效的,但是卻沒有奇效,按照古法來說,應該是少了一個藥引,以我們能理解的說法,是裏麵少了一個催化劑,所以,如果按照這個藥方來配藥,的確也就是如同那些大廠的老師傅說的,和古書裏麵的方子沒有多大區別,但是,如果能找到那個藥引,那麽這些方子就應該還有別的效果。
小張說,那些大師說,中醫裏麵,最重要的不是單一藥材的效果,而是各種藥材不同分量合在一起的效果,而且,中醫為什麽要講究什麽藥熬製多久?什麽時候吃,也是因為不同的時間也就會產生不同的效果,人的身體就如同這天地一般,不同的地域不同的氣候,便是完全迥異的場景,所以要講究調和,多一分少一分,有時候效果就完全不一樣。
小張還說,他已經說動了那幾位大師,正好賠錢貨的一個叔師祖過壽,那幾位也會跟著賠錢貨一起出山,前往浙省的一個什麽地方去祝壽,到時候我們可以在附近見麵。
我讓金先生馬上給小張回話,讓小張就跟著他們,什麽時候他們出山了,我們就馬上趕去申城,等他們確定了地方,我們趕過去會麵。
等金先生打完電話後,我便和金先生說起了那些醫案的事,金先生說他也會好好看看,然後整理出來,到時候帶過去給那些大師看看。
我道了好。
說完這個,金先生便說起了研究所的事。
這個本是我從醫院出來便對他說要開始準備的,金先生說,他感覺研究所還是先別著急,先等見了那些大師後,再看看情況。
金先生說,研究所要做,有幾種做法,如果我是想一次性到位的,連生物製藥都做了,那麽那些科研儀器可不便宜。
隨便一台分子分析機,都要幾百萬美金。
買錯了,就是損失……
還會被人笑不專業。
我覺得吧,後麵這個才是金先生真正的理由……
這是閑話。
那天我們取得先我們自己搞懂這個竹簡,和大師們碰麵之後,再去確定研究所怎麽做的共識後,便散了。
金先生回去後,猴子便逼著我休息。
說我那手術後花了那麽多時間他給我靜心調養的身體,就這段時間隻怕又受損了,所以,一切事情都比不得休息重要。
何況,我們次日還約了龔總和紀先生喝早茶。
我覺得他後麵這個理由比較能接受,便很是老實的關了電腦,泡了個澡,早早的上床睡覺。
次日,我們三個比約定的時間早了五分鍾到了約好的酒樓。
紀先生和龔總居然已經到了。
兩人還正在舉杯,一副慶祝的模樣。
等我坐下後,兩人先是仔細確認了我沒事(還讓我自己轉了幾個圈),便又問我過去那邊的情況。
我簡單的說了一下我們的路程,再三申明自己沒事之後,便有些好奇的問他們,是為什麽慶祝?
瞅他們兩人那樣,也不像是慶祝龔總高升啊。
龔總看著我笑眯了眼的道:“這個還真要謝謝你,謝謝你和陸先生,讓我們兩人賺了大錢。”
我有些呆的看著他,隨後腦中一閃,問道:“陸萱苒要賠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