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各有成算

  那是一場震驚了全國，震驚了世界的地震。


  那一場地震受災麵極廣，三省百縣的災區，我們國家大半個都有震感，死亡人數更是唐城地震後的最多人數。


  不過，那一天我們在電視新聞裏麵並沒有看到這麽多。


  那一天還沒有什麽現場畫麵出來，不過是新聞播報員指著背景圖片做說明，指著川省那邊的位置說那邊發生了地震。


  現場到底有多慘烈，當時隻怕連播報員也不知道。


  而她說的什麽八級地震，我們也沒有任何概念。


  所以我們看到之後也隻是感歎了一下，便吃了點東西，洗澡，睡覺。


  第二日真正是緊張到連口氣都沒有鬆的一日。


  蔡小姐親自過來，連著投行的一些關鍵人物也都過來了，他們速度倒是極快，而且為了避開審批關節，直接用的上一次的MBS的子項目名義，而且又是集約內部購買，所以在星期二的中午便告知陸陵光這邊，可以開CDS了。


  這個CDS也是采用同樣的手法，就是在上一次的CDS下麵延伸賣出，而陸陵光這個基金本就是掛在蘇玉竹那基金下麵的子基金，現在由這邊的基金集約購買，也同樣是節省了中間時間。


  連評估，都是沿用的了上次的那個。


  A級評級。


  而金額呢，蔡小姐的意思是，因為受限於子項目，所以隻能是一億一千五百萬美金。


  陸陵光轉告給我這些的時候，帶了輕蔑的說，這一定是陸萱苒自己想要錢花，所以才硬留了五百萬的額度下來，這樣也好，他也多五百萬去支援米國，畢竟那邊才是大頭。


  因為蘇玉竹的那個CDS是跟大投行簽訂的，而且簽訂的時間比較早，對應的又是A級評級的MBS，所以每個月支付的保險費高，但是賠率也非常高。


  具體多少陸陵光沒有說，隻說了蔡小姐這個實際賺下來的利潤率，連那邊的兩成都沒有。


  隻是因為眼看著次貸市場岌岌可危了，大投行是沒有任何一家再敢做這種CDS，而且，因為賠率下降，他們要付出的本金消耗也不多，再加上考慮到蔡小姐那投行的賠付能力，所以蘇玉竹才說，陪她們玩玩唄，支持陸陵光和蔡小姐她們做了這個低賠率的CDS。


  當初說是說那麽多本金，其實一旦簽約之後，除了每個月固定支付的保險費，大部分資金已經調用去另外那兩個單子了。


  而現在陸萱苒這個，按照蘇玉竹的說法就是，給龔總他們麵子，讓大夥一起賺那些蠢得死又不要臉的人的錢。


  連玩玩都算不上了。


  也是在這個時候，陸陵光給我普及了一下瓦爾街投行的規模，比如什麽叫大投行，他說擁有萬億美元以上資金的投行才叫大投行，而蔡小姐這種百億規模的，在瓦爾街，就是個小投行。


  下午去和蔡小姐正式簽約的時候，陸陵光沒有讓我去，隻是帶了金先生和唐燃還有眾多的保鏢去了。


  猴子和我在伍總那個超級豪華被陸陵光借用來的辦公室等待的時候，龔總跑了過來，說是和我一起蹭伍總的好茶喝。


  伍總看著他就瞪眼睛，一邊給他倒茶一邊說他不義道，這麽好的事也不給他留點，說什麽全部包了，讓陸陵光都隻能對他說抱歉。


  龔總便嗬嗬笑著道：“這事真不能怪我，這誰知道那位陸家大小姐是雷聲大雨點小？當著我們那麽多人的麵說什麽兩億美金，那我們就按照兩億來羅，這時間又緊，想著這次絕對不能掉鏈子，大夥都是想著各種招來籌款的，

  結果吧，這款湊出來了，她倒好，就隻有那麽一點規模了，這我們都出了費用弄來的錢，要是退回去就直接虧了，所以，哎，弄的光少自己的額度都讓出來了。”


  伍總恨恨的道：“我知道，他自己就五百萬，說是老朋友，算我兩百萬，算了，就當賺個零花錢玩玩吧。”


  龔總哈哈笑了兩聲，道：“你侄子在陸萱苒那邊投了五百萬哦。”


  伍總切了一聲，挪動了下屁股道：“我們現在是徹底分家了，這銀行賣了，但是錢是分幾階段到的，第一筆的錢一到，老大就說什麽不分，他替我們兄弟掌管，

  這次啊，連一向幫他的那幾個都不幹了，大夥直接找了律師，把錢給拿回來了，還發函通知了收購方，這以後的錢的，就按照股東比例，直接到我們各自的賬戶，大家各自過各自的，誰都別惹誰，這那蠢貨做的事，可再跟我沒有關係了！”


  龔總嗬嗬笑道：“那就好，咱們這次進入光少的基金，就等於是站光少這邊，現在呢，她們是說的好聽，可等到她們賠得血本都沒的時候，以她們那種為人，肯定要跟我們徹底撕破臉的搞，到時候你別被你那侄兒連累就行。”


  伍總的眉角一挑，道：“這意思是，你們幾個？”


  龔總繼續嗬嗬笑道：“我們都是職業經理人，隻會從公司利益出發來考慮問題，這做生意嘛，當然還是和穩妥的人做比較好，蔡家和伍少這種，這麽愚蠢的事都做得出的人，還是不要合作比較好，免得被拖累死。”


  我聽得咳嗽了一聲，問道：“那個，其他那幾個人？”


  後來回到港島後，我和陸陵光也是說起過那幾個附和蔡三說要入資的人，陸陵光當時冷笑著說，一兩百萬對那些人來說估計就是礙於臉麵拿出來玩玩的，唯一有想法的，也就是那個姓蔣的而已。


  可那天能在場的，應該都是紀先生和龔總他們的朋友，至少也是朋友的朋友。


  “那幾個。”龔總道了一聲，挑了下眉頭後笑道：“那幾個都是跟蔡家和蔡小姐有生意來往的，有兩個還應該算是他們的下家，這蔡三都那樣說了，他們麵子上總也要過得去，事後呢，也跟我和老紀打了下招呼，

  說不管虧盈，別影響大家夥的感情，倒是那個姓蔣的，那個人是個隻求利益的人，你讓他賺錢，他可以叫你爹叫你爺，你要是讓他虧了錢，那他可是六親不認的，而且，以他的財力，這五百萬美金拿得也不輕鬆。”


  我啊一聲，明白了。


  這是說其他幾人倒是財力雄厚，所以虧了也不會怎麽樣，本來出的也不多，所以對他們之間的交往也不存在問題，但是那位姓蔣的就不一樣了……


  “這就算虧了，也不能算你們頭上吧？是他自己要相信蔡家的。”伍總笑道一聲後，又道：“對了，你就那樣篤定？那位蔡小姐可不是蔡家那些人，那位也是個厲害的。”


  “的確是個厲害的。”龔總淡淡笑道：“我看了她的那個延伸MBS的組成，那些債權全部是來自於兩房的垃圾債券，雖然包裝的非常漂亮，但是隻要了解一些房地產的運作，再深入探查一下關鍵數據，就知道那些東西，真是一文不值，是隨時都會出現違約的垃圾。


  蔡小姐自己也應該是完全明白的，所以呢，她跟光少的協議裏，居然添加了一個時限，以一年為期，如果一年期限到了，那麽光少要以兩倍的數額一次性付完保險費，此CDS就此終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