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是陸二老板!
我很是愣了一下,然後沉聲道:“對,我是!你是誰?”
“他是葉先生,是我們專門聘請的鑒定師。”那人還沒有說話,那個穿工裝的中年人先出聲道。
他聲音頓了一下後,又馬上接道:“顧小姐,我們的保管是非常嚴格的,這箱子審核後便封箱入庫,不管誰,都沒有機會再接觸到這些東西,何況還要不弄壞封條的開箱子換東西。”
“但是你們怎麽能證明呢,按照交接目錄,這上麵可是表明了大版一片紅。”穿西裝的人道。
我抬手,阻止了那些人繼續說下去,對葉先生道:“你,怎麽知道我?”
“那,你又是如何連照片都沒有看,便看出了這郵冊有所不對呢?”葉先生帶了淺淺笑意道:“說實話,在下不才,但是在郵票界還算有些名氣,我看這郵冊,沒有對照片的時候都沒有看出異樣,你卻一下可以看出來,以我所知,這樣的人應該隻有一個,那就是跟著顧明遠先生長大,一張張的從垃圾堆裏將這些郵票翻撿出來的那個孤女。”
我愣了一下,有些傻傻的道:“你,你知道我?”
“我和顧明遠先生也算是神交之友,有時候也會通信交流一些郵票上麵的心得,準確的說,是我向他請教。”葉先生帶了淺笑的道:“有一次,顧明遠先生給我寫的信裏提到了他收養了一個孤女,帶著那孤女一起撿垃圾,也將自己所學都教給了那個孤女,信後麵,他說他身體已經不好,如果可以,希望我能接過那個孤女過來。”
葉先生的笑意收斂,聲音頓了下後,微沉了一些的道:“可惜那時候我正好搬家,信到我手上已經過了一段時間,我又忙著處理一些急事,等我忙完再趕去湘城的時候,顧明遠先生已經去世,而他身邊收養的那個孤女被他的兒子們給趕走,已經找不到了。”
說到最後一句,葉先生輕歎了一口氣。
我也不覺抽了下鼻子。
那個時候我小不明白,但是現在我還是明白的,顧明遠一定是早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他是做了安排的,在他心裏,應該是認為麵前這位葉先生可靠,所以先給他寫的信,可是葉先生一直沒有消息,他才準備了那麽一封給那位校長的信,但是卻一直沒有送出去。
因為他已經預料到了,那位校長……
我抽完鼻子後又問:“那,您是知道爺爺的這些藏品的?”
葉先生微微搖頭道:“我跟顧明遠先生的交流大多是郵票,當年我去到湘城的時候,也是想從顧明遠先生兒子們手上將東西買下來,不過我晚了一步,先生的兒子已經將先生所有的藏品都賣給了一個姓陸的富商。”
葉先生微頓了一下,帶了些惋惜的道:“當時我還遇到了幾個博物館的朋友,他們說,他們也是聽到消息特意跑過去,想收購一些珍品,雖然他們的經費是不夠他們一下子全部吃掉,但是也是開了幾十萬一套書的價格,
按照他們的價格,先生那些藏品的價值其實遠不止八百萬,可是呢,那位姓陸的富商有人撐腰,當地一個也是姓陸的人替他出麵,嚇得先生的兒子們八百萬就將所有藏品打包出手了。”
說到這裏,葉先生又搖搖頭道:“我那朋友還說,也是他們自己惹的,當時他們去看了先生的收藏後,在酒店裏麵討論,大家合計下來,那些藏品就他們各自看中的部分大約要花費兩千萬,當時還有人笑道,這要誰有錢,拿兩千萬把那些都買了,轉手就是翻倍啊,估計當時那話,就被那姓陸的富商給聽到了。”
“為什麽這樣說?”金先生插了一句嘴問道。
葉先生看了看金先生,轉回頭對我道:“因為,我那朋友說,那姓陸的買到了那些東西後,就讓人去找他們,問他們要不要收購?還將他們看中之物的名字都給報出來了,不過呢,價格是比他們自己預計的要高上那麽一兩成。”
葉先生聲音頓了下,帶了些不屑和上揚的道:“我那些朋友雖然是做學問的,但也是有些傲氣的,這麽明目張膽的拿捏他們,他們便幹脆都不要了,大家都對那派出談價的中間人說,這顧明遠先生都不在了,他們也看不準到底價值多少,這他們也不敢擔拿公款買假貨的責任,然後他們就各自回去了。”
我愣了一下,噗的笑了一聲道:“所以,陸老爺子本來是想賺一道的,結果卻砸手裏了嗎?”
也幸好是因為這樣,所以才能將這些東西都保住,然後到了陸漓手裏。
不過,也就是說,這本來是陸老爺子隨手而為而且還做砸了的生意……
等等,陸老爺子跑到湘城去幹嘛?而且那個替他出麵的姓陸的?那個可以連那些凶神惡煞般的顧家兒子們都嚇住的,姓陸的!
我不覺扭頭朝猴子看去。
猴子臉色有些深沉的對著我微微頷首。
我輕吸了口氣,再又轉回頭。
葉先生正好對我說道:“是啊,我那朋友說,其實他們回去後又有些後悔,畢竟他們看中的那些真的是國之珍寶,所以他們就向上級請示,請求增加一些資金,好不容易等上級批準了,他們再跑去湘城,卻說是那姓陸的富商已經離開出國了,至於那個嚇人的姓陸的聽說不是什麽好人,他們也不敢去找,隻能悻悻打轉。”
果然,不是陸大老板,是陸二老板!
我心裏暗道了一聲後,又輕籲了一口氣道:“也是幸好,這些爺爺的心血才能還齊聚一堂。”
“那也不一定,國之珍寶,應該是讓大家都能感受到的,而不是……”葉先生說了一半,又歎了口氣,然後轉口道:“看樣子,你對這批藏品還是很熟悉的,你先頭說有人換了,那麽你心裏有什麽想法?這個在機構換是不可能的,我說句實話,能認出這兩張郵票的人本就不多,我嘛,我也是剛剛受聘他們這機構,還是兼職顧問,我還沒進過他們的庫房。”
我輕籲了口氣,道:“那就應該是在陸萱苒手上換的,但是,並不是陸萱苒本人換的。”
“為什麽?”那個穿工裝的中年人問道。
我還沒有回答,門口便響起了一個很是有些低沉的聲音:“要是陸萱苒換的,就你們這疏忽,她直接找你們的麻煩,要你們退還那兩張被換掉的郵票,你們的行業名聲就完全毀了,為了息事寧人,你們都隻能給他們展期,或者是免除他們的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