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讓他回去,給你當司機
直升飛機在機場的邊上停下了。
等飛機停穩後,陸陵光解開了我的安全帶,先自己跳下去,再轉身接住了我,問道:“很痛嗎?有沒有想吐的感覺?”
我捂著嘴的,轉了下眼珠。
陸陵光便不再問,而是摟住了我的腰,直接將我打橫抱了起來。
我想說讓我自己走,可是腦袋著實是有些暈,隻怕張口就會吐出來,便也歇了這心。
那個私人飛機前麵亮了一片的燈,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布雷德迎了過來。
“真是對不起!顧小姐!”布雷德用生硬的中文道。
我笑了笑,陸陵光已經替我開了口,連著說了好幾句話。
布雷德的臉色也沉了一下,讓開了路,還往我們身後看了一眼。
陸陵光抱著我上了飛機,便直接往後艙送。
我拉了他一下,低聲道:“猴子哥。”
“後麵有兩張床。”陸陵光沉聲道。
我便沒有說話了。
等到了後艙,陸陵光隻一就手放下,我便直接倒在了左邊的那張床上。
說實話,我也的確是頭痛的有些頂不住了,連眼前都是一片眩暈的白光。
頭靠在了枕頭上,我的眼睛便閉上,好等著那眩暈過去。
“有止痛藥嘛?”猴子的聲音在旁邊道。
“有。”陸陵光應了一聲後又道:“你也躺下,這邊飛過去的時間要幾個小時的,你好好休息下。”
猴子嗯了一聲。
過了一會,陸陵光伸手輕扶起了我,道:“來,先吃片藥,然後什麽都別想,睡覺。”
我微睜了一下眼睛,就著他的手吃了藥再喝了水,然後衝著他眨巴了下眼睛。
陸陵光的唇角輕翹了一下,低聲道:“你放心吧,我知道怎麽做。”
我輕籲了一口氣,躺了回去,頭微微側了一下看向了對麵。
猴子已經躺在那床上了,見我看過去,對我輕笑了一下。
我的心,終於是有那麽一點落在實處的感覺了。
也不知道是心定了,或者是藥的作用,或者是頭痛到了極處,人體的自然反應,我陷入了昏睡中。
飛機降落的時候我醒來了一下,可隨後就又昏了過去。
等我真正清醒過來的時候,我是躺在了一張病床上,手上打著點滴,頭還被固定住了。
然後我就看到了突然伸頭過來看我的那個人。
不是陸陵光,也不是猴子,更不是護士醫生,居然是陸堯。
雖然說陸堯那臉很英朗俊俏,但是這也離得太近了點,那臉正正的在我的頭上方。
我下意識的閉了下眼睛。
然後又睜開,道:“你怎麽在這裏?”
我又睜開眼的時候,眼前便沒有陸堯那臉了,我一邊問,一邊想扭頭,然後發現脖子和頭都被固定了,我隻能麵朝上麵看。
“你別亂動,醫生說你醒來之後也要再固定一段時間。”陸堯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他聲音頓了下,接道:“你腦袋上做了個手術,現在裏麵的淤血是已經清除,不過還是得臥床休息。”
“手術?”我這下是真驚訝了。
“是的,他們說,翻車的時候你受到了強烈衝擊,腦袋裏形成了一個血塊還是血栓什麽的,如果不清除,你會時不時的頭痛暈倒,而且那東西還會到處遊走,堵住微細血管,然後長大,說不定就會壓迫腦神經什麽的,最後形成什麽癌的,反正就是不做的話,後果很嚴重。”陸堯道。
我想了下道:“那現在好了吧?”
“他們是說手術很成功,不過你還要臥床休息一段時間,應該就會沒事。”陸堯道。
我默了默,決定不再去問他更細致了。
反正手術都做完了……
過了一會,陸堯又道:“你手術前,是那位陸先生和智哥一起簽字的,智哥自己也做了手術,麻醉一醒,就想來守著你,是那位陸先生讓人給他灌了安眠藥,所以……”
“猴子哥怎麽樣?他手沒有問題了吧?”我打斷了他的話。
“大夫是說手術很成功,聽那位唐先生說,主刀醫生是這裏最好的外科醫生,雖然智哥有兩根什麽神經被打斷了,現在也結上了,以後那隻手不能拿槍,但是普通生活是沒有問題。”陸堯聲音有些淡的道。
我卻是猛吸了一個氣,然後閉上了眼睛。
“你也不用擔心,智哥不用那隻手拿槍的。”陸堯又道。
我是實在不能動,頭和脖子都不能動,要不,我真想轉頭去瞪他。
這是哪隻手拿槍的問題嘛!
許是看到了我的臉色,陸堯接道:“是真的,唐先生說大夫說的,手術很成功,這幾天,陸先生又讓大夫直接給他用安眠藥,他睡的也很好,所以恢複得很好,唐先生說,大夫說的,以後生活是完全不會受影響的,開車什麽的,都不會受影響。”
我心裏微鬆了一些,想了下,又問道:“阿光呢?就是,陸先生呢?”
“他陪了你幾天,先頭說有急事,帶著唐先生走了,讓我來守著你,他說晚上之前一定會趕回來。”陸堯的聲音頓了下後道:“醫生說,你最早今天晚上才能醒來。”
“那,我睡了多久?”我問道。
“手術後,這是第四天了。”陸堯道。
我嗯了一聲,不說話了。
也就是,五天了……
我這是,昏了五天?
過了一會,陸堯道:“這位陸先生,和上海那位陸先生有關係嗎?”
“啊?”我有些驚訝。
“我們在上海也見過一位陸先生,就是,你跟他關係很好,還一起出書的那位。”陸堯道。
我很是驚訝:“你見過陸漓?不是,你們?”
“是。”陸堯的聲音帶了一點說不出的味道,低聲道:“我到申城後,其實跟蹤過你,我看著智哥送你,便跟蹤到了那個別墅,有次你走後,那位陸先生發現了我,他便找了我進去喝茶。”
陸堯的聲音頓了一下,隔了好一會才聲音很是有些嘶啞和低沉的道:“那天,那天中午我約了智哥說事,事說完後,智哥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正好開車經過那個別墅,就說想去看看,然後,那位陸先生就喊了我們進去,
他單獨和智哥聊了一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智哥的臉色很不好,然後他又打你電話,結果你直接掛斷了,智哥當時將車子停在了街上一個人發呆,然後,我們看到了你,看到你哭著,撲進了那位陸先生的懷裏。”
我的心一跳,隻覺得腦袋又痛了起來。
我不覺閉上了眼。
陸堯卻是接道:“你在裏麵待了多久,智哥就在外麵等了多久……”
“別說了。”我輕聲打斷了他的話,再又低低的道:“別說了。”
現在給我說這些又有什麽用呢。
就算陸漓說了什麽,可是做決定的還是猴子自己。
而我,在和陸漓這樣傾心相愛後,現在也已經很明白,我和猴子的感情裏,到底是缺了什麽。
陸堯好似是噎了一下,半晌之後輕咳了一聲道:“顧小姐,算我求你,要是等下智哥來,你能不能跟他說,你現在得罪了那個什麽樓哥,而且,說不定你有個什麽後遺症的,這生活都不好自理,所以讓他回去,給你當司機。”
“你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