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男人最愛的
我呆住了。
臉皮一陣僵硬,眼角都不自覺的痙攣般的抽了兩下。
猴子看著我,那眼角也抽了兩下。
然後淡聲道:“哪學的?”
“小說裏麵看的。”我就像當年在足浴店一樣,他一問我就老實的回答了出來。
說完之後又覺得不對啊,忙微昂起頭道:“這個,啊,我不是不懂事的小姑娘了!”
按照那些小說裏說的,我也是上過三個男人的女人了!
猴子盯著我看了三秒,然後輕哼了一聲道:“是啊,你長大了。”
我正準備附和附和這種成長的感歎。
猴子又接道:“越大越蠢,這種男人你也嫁?”
我的臉又僵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這相機是猴子的,也就是說,拍這些的自然也是他,也就是說,他是親耳聽到了陳涵他們的話。
也就是說……
他親耳聽到陳涵說我在床上像個死豬一樣,隻會張開腿!
我的臉,一下紅得跟猴子屁股一樣。
啊,不是,是跟西紅柿一樣!
不對!我為什麽要計較這種事!
我應該關心的是,為什麽猴子會去拍這種東西!
哇!為什麽是讓猴子聽到這種話啊!
“你賣顏料的啊?”猴子看著我,嗤笑一聲道:“赤紅藍綠,你臉色還能多變化下。”
那一瞬間,我隻覺得羞澀……羞……
我張開雙掌,啪的一聲拍在了自己的雙頰之上。
這一下拍得有點重,我聽得清脆的一聲響,然後臉頰就有點麻。
“真是,你……”猴子搖搖頭,將我雙手拿下,雙手搓了一下,然後用搓熱了的手掌心,貼在了我那被自己拍痛的臉頰之上,低聲道:“真蠢!”
我想,我的臉色一定又變化出了新的顏色。
不過,因為那一巴掌,我的心倒是穩定下來,一團漿糊的腦袋也似乎是清醒了一些。
我被他的雙掌包裹著,看著近在眼前的猴子的臉,問道:“你,在幫許律師做事?”
許律師那個跟著陳涵的人,就是猴子。
猴子沒有說話,隻是用手掌心揉著我的臉。
他的臉色很平淡,眼睛裏也好似是恢複了以前,看著我的時候,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親昵。
一點都沒有我在湘城足浴店前看到的那種冰寒的冷靜。
我不覺又問道:“你的事,那個湘城?大頭哥呢?”
猴子揉著我臉的手頓了一下,再揉了兩下後,放了下來,他轉身坐正了,看著外麵,沒有說話。
“猴子哥!”我輕叫了一聲。
如果是以前,我不會問,我不會去問他不想告訴我,甚至可以當我是路人一般走過,也不想讓我牽涉進去的事。
但是現在,既然他已經到了申城,而且開始幫許律師做事,做的還是我的事……
我想知道……
何況,他都聽到陳涵說的那話了!
死陳涵,你給老娘等著!
猴子轉頭看了我一眼。
他臉上沒有我以為的冷意和為難,反而是眉角往上挑,帶了一種熟悉的調侃道:“想知道?”
我連忙點頭。
“那麽想知道幹嘛?你都嫁人了,我們怎樣也跟你沒關係了。”猴子這麽說的時候,眼角眉角依然是往上翹著,語調雖然帶了輕嗤,神色確是溫柔得讓我心尖都在跳。
我忍不住的,伸手掐了一下他的胳膊,低聲道:“快說!”
猴子啊的叫了一聲,瞪著眼睛道:“怎麽還跟個小野貓一樣,就不會淑女點?”
“猴子!”我連哥都省了,作勢又要去掐他。
“怕了你了!”猴子抓住了我的手道:“大頭回老家去了,他和玫紅結了婚,回去老家安生過日子了。”
“玫紅?我幹姐?”我驚訝的道。
“是啊。”猴子用自己的手掌包裹住了我的手,轉頭,眼睛看著外麵,淡聲道:“石頭死的時候,她懷了石頭的孩子,她不顧家人反對,生下了那孩子,結果母子兩人都被趕了出來,為了糊口,她一直跟著劉婆婆在陸老二手下做事,我們出來回到湘城後,她也幫了我們的忙,所以,大頭帶著她們母子回去,還說那孩子就是他的。”
我默了一下。
我想起了當初劉婆婆和幹姐兩人站在理發店外,幹姐提醒我的話,我想起了,那一個冬日,陽光之下,石頭擋在了大頭身後。
我想,大頭這麽做,真的是很大頭。
不過,我躊躇了下,問道:“大頭哥,不是湘城的?”
回老家是什麽意思?
難道你們不是湘城的孤兒?
猴子笑了起來,他帶了老繭的手掌輕搓了下我的手,笑道:“你真是傻瓜,我和大頭,都是流浪到湘城的,大頭是從東北流浪過去的,要不,他怎麽可能會有那麽標準的一口普通話?就像你,當年一開口,我們就知道你不是湘城的。”
我呃了一聲,仔細想想可不就是這樣,當年我雖然是奇怪過他們兩人普通話說的那麽好,但是壓根就沒有細想,還以為他們也是學的。
“大頭當年是跟著爸媽出的村,結果他爸媽得了急病死在了路上,就剩了他一個人,又爬錯了火車,跑到了湘城。”猴子看了我一眼後,繼續看著外麵說:“他那人,對於家鄉就記得一個村名,父母死了,他孤身一人也就沒有想過要回去,一直在湘城,現在既然事情了了,手頭上又有了些錢,再說還有玫紅母子,他就決定還是回去老家,回到老家,重新開始,好好的過日子。”
“那你呢?”我輕聲問道。
“我?”猴子又笑了笑,回頭看著我道:“我嘛?”
“嗯。”我點點頭。
“我不知道我老家是哪的。”猴子神色淡淡還帶了一絲淺笑的道:“從我記事起,我就是跟著爺爺在乞討,一個村,一個鎮,一個城市的,沿著鐵路線乞討,爺爺說,我是被丟棄在野外的嬰兒,他撿了我,至於是在哪撿的,那時候他年紀大了,自己都不記得了,所以呢,我也不知道,後來,爺爺病死了,我就一個人沿著鐵路線走,直到碰到了爬錯火車的大頭。”
我的眼睛有些發酸,反手握住了他的手。
我和大頭至少還知道自己父母是誰,自己的家鄉在哪……
可是……
“說你傻,你就真的傻。”猴子對著我噗嗤一笑:“你還真信了?”
“猴子!”我怒了。
這種事,這種事,是能開玩笑的嗎!
“你不想知道,大頭為什麽有錢?那事,結果怎樣了?”猴子淡笑一聲,成功的轉移了我的注意力。
“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