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怎麽離婚才不吃虧
我仔細的看了看那張照片,將照片給放了回去。
然後,我很小心的,一件衣服一件衣服的,開始去掏口袋。
在有次我洗衣服的時候準備拿起陳涵丟在沙發上的外套時,陳涵說了一句,他的外套都是好料子的,不能水洗一定得幹洗,讓我不要亂動。
那次之後,我就再沒有碰過他這些外套。
就那張照片,也是因為他的這件外套掉了下來,我重新給他掛上的時候,從口袋裏跌出來的。
陳涵,其實並不是個善於整理和收拾的人,他原來的衣櫃很亂,而口袋裏麵的東西更是多。
他的習慣好像隻是換衣服,而不會將口袋裏麵的東西給掏出來。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認為沒有人會去掏他的口袋,也沒有人能從他口袋裏的東西裏看出什麽。
我將全部口袋掏完之後,又將一些沒有用處的東西給放了進去。
我隻留了幾樣東西下來。
一張,是酒店開房後放置門卡的空紙夾,上麵寫了酒店的名字和地址,還寫了房號和開房時間。
看那時間,應該就是登記前他跟我說沒空要陪朋友的周末。
一張,是酒店開具的發票,一間房,住的一天,時間就是上個周末,那天他說要做短期出差,所以那天晚上沒有回來。
這個發票上蓋的章子,是那個紙夾上的酒店名字。
另外三張,是三張名片。
一張名片上的公司名稱,就是陳涵那單出口的外商公司,不過,這名片上,卻有一個申城地址。
另外兩張,則是同一個人名,但是一個的抬頭是川省的公司,一個的抬頭是哲江某公司。
哲江某公司正是那單出口的供貨商公司。
我將上麵的信息都抄了下來後,就將東西又原封不動的放了回去。
那一天晚上,陳涵沒有回來。
第二天,我按照以往一樣,早起,買菜,做早飯,然後洗菜。
陳母起來後,就問我:“陳涵呢?”
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他昨天說有重要的事,讓我自己回來的,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一晚上沒有回來。”
“重要的事?”陳母嘀咕了一聲,臉色很是有些猶豫。
我瞅著她那神色,估計是想問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我將菜放到一邊,抬眼看著她,等著她問出來。
但是陳母最後並沒有問,隻是眼神有些飄的看著我買的菜。
我便繼續去洗菜,同時道:“昨天晚上,我們遇見了張總,還有張總的夫人林夫人。”
陳母的臉色頓時一變。
我看著窗戶玻璃上反射出來的她的倒影,笑道:“陳涵好像很尊重那位林夫人,林夫人說什麽他都聽,昨天,也是林夫人說要我們先走,他就走了。”
“那個惡婦!”陳母咬著牙的低聲罵了一聲。
我在心裏笑了一下,然後將菜放好,道:“菜都準備好了,我今天有事,要出去下,中午您炒一下就好了。”
“你又有事?!”陳母頓時怒道。
“是啊。”我淡淡的看著她道:“陳涵兩個月前做了一單生意,當時是臨時調貨,為了趕上時間,我是找了朋友幫忙的,才能按時出單,要不,陳涵賠的就不是那十萬塊了,這個人情我一直欠著,今天約了她吃飯,謝謝她。”
“你……”陳母的臉色又是一僵,眼睛裏有一些莫名的情緒在閃動。
我明白了。
陳母是知道那十萬塊的。
隻怕不光知道那十萬塊,也是因為知道林夫人的威嚇,所以才同意了陳涵和我結婚。
所以,在結婚前的那幾次,才有好臉色給我看。
我突然覺得有些意興闌珊,也不再逗她,洗了下手後道:“我走了。”
我換了衣服,背著我的包出了門,走之前,我特意的將那晚禮服和那手袋放在了床上。
省得那兩母女還去翻我的箱子。
雖然,她們是早就翻過了。
我出小區後,按照那個地址打了個車,找到了那間酒店。
那是個五星級的大酒店,很漂亮很奢華,難怪一個晚上就要近千的住宿費。
我在酒店門外的停車場上,看到了陳涵的那輛車。
我不覺笑了笑,轉身走到街上,在旁邊的一個賣數碼產品的店裏買了部相機,然後給那輛車拍了幾張照片,走進了酒店,在酒店大堂的咖啡吧裏,找了個最隱蔽的位置坐下。
我看著電梯和前台的方向,慢慢的喝著咖啡。
一直坐到了十二點。
陳涵從電梯裏麵出來了,衣服還是昨天穿的那套西裝,而和他一起的,還有鄧小姐。
陳涵摟著鄧小姐的腰,鄧小姐也摟著陳涵的腰,兩人一邊走,一邊親昵的說話,還不時的吧唧一下。
我放下了咖啡,拿起了相機,對著他們兩人拍了幾張後,又轉成了錄像模式。
一直錄到他們兩人走到了前台,然後陳涵鬆開了鄧小姐,去退房付賬。
陳涵付了錢後,就又摟起了鄧小姐的腰,兩人走出了酒店大門。
我收起了相機,慢慢的喝完了我的咖啡。
然後,我拿出電話,撥打了許律師的電話。
那天許律師給了我們一人一張名片,但是第二天,陳涵就將那張名片要了過去。
不過,我這人記性好,又何況是許律師的電話。
我早就記在了腦袋裏。
許律師接到我的電話有些驚訝,我問他,能不能找個地方見一麵,我有事請教他。
許律師說好,給了我一個離他律師事務所不遠的地址。
我掛了電話,買了單,走出了酒店。
酒店外麵,陳涵的車已經不見了。
我打了個車,到了許律師說的那個咖啡廳。
走進去,許律師已經在窗戶邊的一個沙發圈椅裏坐著,正低頭翻看著一些文件。
我走到了他身邊,笑道:“許大律師!”
許律師抬起了頭,看著我慢慢的裂開了嘴道:“喲,真是小青,小丫頭長這麽大了。”
我嘿嘿的笑了一聲,在他對麵坐下,道:“你怎麽認出我的?”
這幾年,我從一個少女長成了一個女人,變化可不小。
何況,我不覺得他是認真看清楚了我。
許律師手指在手中的文件上敲了敲,笑道:“我是幹什麽的?當年你丟了那些錢給我自己就跑了,消失了,再然後就是突然寄信過來,我總得查查吧?你那身份證,我早就查到了的,你們那協議,張律師既然用了我們事務所的名義,要蓋章之前,自然是要給我看的,我一看協議上的身份證號碼,就知道是你。”
許律師聲音頓了下,笑道:“怎麽?是婚姻出問題了吧?”
瞅著他那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我訕笑著道:“我想請教下,怎麽離婚才不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