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同學聚餐
定好房子,簽訂了合同後,我就將這事給丟之腦後了。
我開始繼續想法子去弄師大的學生證。
我請了那個老師吃飯,探聽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讓我成為師大的學生。
酒過三巡之後,老師說了一個主意。
老師說,要是想正經考進去我是別想了,因為我高中畢業證書都拿不出來。
(還好,他還不知道我小學畢業證書都沒有)
不過呢,現在有一個叫成人教育的,師大有一個教育學院就是專門招收成人教育的學生。
說白一點,就是有申城戶口,出上一大筆錢,就能上學。
雖然那個學院發放的是成人教育的學曆證書,和正規的學曆證書不能相比,但是!
那個學院發放的學生證卻是能進入師大校園的!
一些公開課的講座,食堂,還有圖書館都能進去!
我才不管那什麽學曆證書不證書的,能進圖書館,還可以聽公開課,就值得那兩年四萬的學費了!
我請那位老師幫我報名,為了感謝他,還先塞了一千塊的紅包給他。
這個紅包,是我在請他吃飯之前,我在英語班認識的那個女孩小櫻悄悄告訴我這麽做的。
這大半年,我在電腦班和英語班都認識了一些同學,隻不過培訓班的課程並不久,上完半年後,大家就各自散去,能繼續聯係的也就那麽幾個。
小櫻算是我在英語班裏交情最好的一個。
不過,她在春節後就要出國留學,我也知道,我們兩人的友情,隻怕也會到此為止。
元旦前,英語培訓班的課程已經完畢,我留下了老師的電話和聯係方式,然後跟著一群同學去聚餐。
那時候,大家都年輕,就算是最大的瑋哥也不過才二十四歲,能去那培訓班學英語的基本都是衝著出國的,想著這一餐之後大家就是各奔東西,全世界的散落了去,一群人都是情緒激動。
小櫻連喝了好多杯,直接喝醉了。
二十多個人,也就我一人沒有喝酒。
剛進英語班的時候,大家都會互相交換自己的目的地,誰去美國,誰去英國,誰去加拿大,誰去澳大利亞,誰是留學,誰是移民啥啥啥的……
問到我的時候,我很實誠的說,我是為了看懂電腦程序裏麵的指令所以來學英語的,而且,我是需要從字母學起的新手。
再而且我不是申城人,我還是遙遠的,在申城人眼中是鄉下的湘城人……
大夥在問過我後,雖然平常不顯,互相之間還是會有話說,但是也不會跟我太接近。
就算聚會,也沒有人來勸我的酒。
看著那些喝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眼神裏也帶了男性本能的某些東西的男同學,我自告奮勇的提出送小櫻回家。
可出了飯店後,我發覺了一個麻煩,我並不知道小櫻家住那,問她,她也醉得說不清楚,隻說了虹橋別墅四個字。
我那時候在申城,活動範圍就在我家到圖書館培訓中心那條狹長的地帶,還真不知道虹橋別墅是個什麽存在。
而那時候是元旦前夜,申城的夜晚是不夜城,連車都打不到。
我隻好扶著她,沿著兩邊都是梧桐樹的路慢慢的往前走。
想著,等冷風吹散了她一些酒意,就能說出怎麽回家了。
冷風沒有吹醒她,倒是把她給吹吐了。
離開吃飯的地方不到五百米,在人行道的花壇邊,小櫻扶著花壇上的欄杆是大吐特吐。
吐完後,也不顧那一堆酸臭之物,就坐在了花壇的邊緣上哭了起來。
我很是有些無措。
我不知道是要先安慰她還是先扶她離開那堆穢物,我看著她唇角掛著殘留物,衣服上也沾著殘留物,就那麽哭得驚天動地……
這條街平常都很安靜,街上的行人不多,但是這條街上有好幾家別墅改成的私家菜館,這個點又是元旦前夜,正是來往客人最多的時候。
而且,她的哭聲……連旁邊的小別墅院子裏都有人推開窗戶在看了。
我想著小櫻最是愛美,最是愛護自己的形象,平常別說衣服都是整整齊齊精致又幹淨,就連笑容都幹淨,這個樣子要是被別人知道……
我這麽想著,已經蹲下身子將她背了起來。
往離這條街隔了兩個街口的,我自己的家走去。
她哭著哭著又吐了出來,直接吐在了我的肩頭和胸口上,一股股的惡臭傳了過來。
我想,幸好我以前是撿垃圾的,這種臭味已經習慣了。
我將她的頭挪到了我另外一個肩頭,好讓她不被自己吐出的東西給熏死。
“阿光……”小櫻停住了哭聲,發出了一聲輕喚。
“什麽?”我沒有聽得太清楚,轉頭問道。
“阿光,為什麽!”小櫻的聲音突然拔高,尖叫了一聲。
她嘴裏噴出的氣味就算是我都被熏得差點昏過去,而她在我耳邊發出的聲音刺激得我耳膜都在顫抖。
我趕緊的將頭挪開一點,決定不再去理她了。
記得那時候在湘城的足浴城,也有很多在下麵酒吧KTV喝醉了酒的客人上來,猴子幾乎每天都會提醒我,離那些人遠點。
他說,喝醉酒的人是沒有理智的,就算做什麽,到時候用喝醉了就什麽都給遮掩過去了,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那時候我被他和大頭保護得好,從來沒有真正對上醉酒的,所以到現在,我才算是真正見識到醉酒。
(當然,我自己醉酒的那次不算!)
“為什麽?就因為我們家世不行,所以我連機會都沒有?”小櫻的頭靠在了我的肩頭上,繼續用一種尖叫的聲音叫道。
一邊叫,還一邊用手指掐我的脖子。
我沒有法子,隻能嗯嗯道:“那是他的錯,沒眼光!”
“就是!就是!我這麽好,這麽可愛,這麽美!就因為我們家不夠有錢,就一點機會都不給我!連出國,都不準去他在的地方!為什麽!為什麽!”
我呃了一聲,不知道該怎麽回她這個話,隻能繼續嗯嗯,表示我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小櫻一路叫了有五分鍾後,頭一垂,直接睡了過去。
我長長的籲了一口氣,背著她回到了我的小窩。
她這一睡倒是老實了,我給她洗澡,換衣服,再丟在床上,她都跟個死豬一樣沒有一點反應。
我將她的髒衣服和我的髒衣服一起洗了,自己也洗了澡和頭,然後在客廳的沙發睡下。
睡著之前,我還想著,我應該給猴子寄賀卡了。
也不知道大頭的頭有沒有好,葛木壯都能被敲好,說不定大頭也能被敲好,上次我信裏就隱晦的給猴子提了這事,不知道他有沒有做。
這麽瞎想著,我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