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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真真假假

  嚴晟不無憂慮說道:“為兄想明白這其中的要緊之處之後,本來覺得妹妹也當時想得到的,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為兄還是要小柔趕往王府去了,隻是不知趕不趕得上。”


  蘇芸悠悠說道:“是了,若是宓兒有心,隻怕妹妹剛走她便要即刻入宮的,也不知道小柔能不能中途攔下她來。”


  “妹妹是就此回大理寺去還是在此等候小柔回來再做道理?”嚴晟輕聲問道。


  蘇芸急切回應:“妹妹哪裏還有心思回去,自然是要在這裏等小柔回來再做計較的。”


  嚴晟也不再說話,蘇芸不經意問道:“小柔出去多久了?”


  嚴晟沉吟道:“大概有半個時辰了,說來也當回來了。”


  蘇芸雙手合十說道:“蒼天護佑,定要小柔攔住宓兒才是。”


  嚴晟寬慰說道:“事情依然如此了,妹妹便是緊張也是無用,莫不如就好生等著小柔消息。”


  蘇芸連連點頭,正要說話,外麵侍衛進來奏報:“大人,夫人回來了。”


  嚴晟和蘇芸都疾步到了正廳門前,而後就見小柔急匆匆進來,雖然從她的臉色上看來事情隻怕失望大於希望了,可是蘇芸還是忍不住問道:“宓兒呢,你可是見到她了?”


  小柔滿臉失落走進來,對著蘇芸和嚴晟二人緩緩搖頭,而後歎息了一聲說:“都是妹妹不好,晚到了一步,侍衛們說姐姐幾乎是剛剛離開王府,妹妹就到了!”


  蘇芸頹然坐倒在椅子上,而後長歎說:“這事情說來都是姐姐的錯,與妹妹沒有絲毫幹係。”


  嚴晟見事態已成定局,他倒是淡定了下來,對蘇芸說:“如今事情也還沒有壞到什麽地步,不過是聖上抱恙,咱們對於此事想的有些多了,如今就要下個定論未免為時過早了些吧!”


  蘇芸悠悠點頭說:“這話自然也是不錯,可是妹妹這心中一直都有些疑慮,聖上這病來得真是時候呢!”


  “妹妹想想,即便是聖上真是要試探魏王,則宓兒如今入宮去豈不是也就將聖上的疑慮盡去了嗎?”嚴晟笑了笑說。


  蘇芸微微搖頭說道:“事情隻怕不會是如此簡單,一旦聖上以身子不適,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為由再次留下了宓兒來,事情也就變得複雜的多了!”


  嚴晟和小柔其實心中都是這般想得,隻是不敢說出來而已,如今見蘇芸就直言不諱開口說了,小柔猶疑著接口說:“倒也不至於吧,畢竟宓兒姐姐已經在宮中困了多日了,聖上難道就不慮及這些?”


  “生死攸關之時,哪裏還能慮及這些細枝末節?”蘇芸茫然說道。


  嚴晟沉吟道:“即便事情當真就如妹妹所言一般,則咱們也隻能聽天由命而已,妹妹如今如此消沉又有何益處呢?”


  蘇芸點點頭說:“嚴大哥這話不錯,妹妹也正有此意,因而也不能在吏部就待,就此告辭了!”


  嚴晟和小柔趕緊起身將蘇芸送到了大門前,蘇芸上了官轎去了。


  小柔心中仍舊覺得愧疚,悠悠對嚴晟說:“妹妹就是如此無用,可是讓嚴大哥失望了?”


  “你說的哪裏話,這事情便是芸妹妹此前都沒有想得清楚,又何況是你我呢?”嚴晟立時打斷了小柔的話說道。


  小柔想想也是,於是心不在焉說道:“如此說來,芸姐姐如今的心情才是最為失落的呢!”


  嚴晟點點頭沒有說話,想了一時之後又覺得不對,於是轉頭定定看著小柔說道:“你來猜測一下,依照芸妹妹的個性,她此刻會不會就立時入宮去呢?”


  小柔頓時愣住了,呆呆看著嚴晟說道:“本來是芸姐姐憂心宓兒姐姐,難不成如今卻是要咱們來憂心她們二人了嗎?”


  嚴晟無奈說道:“為兄也是剛剛想到此處,若不是妹妹說起阻攔宓兒不力的話來,為兄還想不到這一點呢!”


  “如今卻該怎麽辦呢?是不是要前去追趕芸姐姐?”小柔茫然問道,嚴晟苦笑說道:“這個時候再去追趕還有什麽意思,而且芸妹妹的為人咱們都是最清楚的,她打定了主意的事又是誰能更改的呢!”


  小柔頓時住口了,因為嚴晟說的一點不錯,她歎息說道:“如此說來咱們也是無能為力了?”


  “也不盡然,為兄如今剛剛獲聖上冊封,正是該入宮謝恩的時候,說起來為兄此刻入宮才是名正言順的。”嚴晟笑了笑說。


  小柔聽了之後更是擔心,立時擺手說:“還是罷了,你們一個個的都入宮去了,則外麵餘下我們這些不中用的人來卻眼巴巴的大眼瞪小眼嗎?”


  嚴晟哼了一聲說:“你倒是會抬舉為兄呢,如今宮外除去你而外還有裳兒,魏王與雲統領,這哪一個不是胸有丘壑之人,你隻管放心便是了!”


  小柔還想再說什麽,嚴晟卻擺手說道:“妹妹不用來勸慰為兄,為兄又何嚐不是與芸妹妹一般都是認死理的人,而且為兄此時的處境較之芸妹妹又要好得多了,畢竟聖上如今是信任為兄的,這一點妹妹也不否認吧!”


  這話倒是不假,小柔想想也是,也是就沉吟說道:“如此兄長定要仔細當心才是,萬事切記妹妹始終都在外麵憂心著兄長就好了!”


  嚴晟拉住小柔的手說:“是了,不管什麽話為兄記不住,可是妹妹這話卻是已經在為兄的心坎裏了!”


  小柔含羞笑了笑,嚴晟拍了拍小柔肩頭,而後大踏步出了吏部正門,官轎已經候著了,嚴晟上轎時交代:“去宮中謝恩!”


  轎夫們答應了一聲,而後就抬起轎子來朝皇宮方向緩緩而行,這冰雪天氣,路途最是難行,也無怪乎嚴晟之前說無論如何是追不上蘇芸的。


  一路到了正陽門外,嚴晟上前遞過腰牌,侍衛們見是嚴晟,他如今升任相國在朝中誰人不知,因而對他都是萬般客氣,侍衛立時就給他換了腰牌,而後躬身請他進了門去。


  嚴晟在吏部任上時因為奉旨統領禦林軍,因而對於宮中情勢並不陌生,就徑自朝禦書房方向而來,因為他知道無論聖上這病是真是假,此刻她一定會在禦書房中。


  至於說他為什麽會這麽想,其實道理非常簡單,慕容海就要等著看今日軒轅雨會不會入宮請安呢,而在自己寢殿自然不便了。


  到了禦書房院落之外,嚴晟一眼看到小雲子在裏麵值守,自然就明白自己的所有猜測都是正確的了!

  他緩步進了院落,小雲子趕緊上前請安,嚴晟笑了笑,賞賜了小雲子,而後就恭敬跪下來,對著禦書房內朗聲說道:“微臣嚴晟叩謝皇恩!”


  “進來吧!”禦書房內傳來慕容海沉靜的聲音,絲毫聽不出可是有什麽病態的端倪。


  嚴晟趕緊起身,就恭敬進了門,果然就看到蘇芸正在地上跪著,嚴晟上前挨著蘇芸跪下說:“微臣得蒙聖恩榮寵,本欲在今日早朝時叩謝皇恩,不料宮中卻傳旨說是聖上龍體欠安,微臣惶恐,因而就冒昧求見了!”


  慕容海微微點頭說:“抬起頭來!”


  嚴晟抬頭,看到慕容海眉心有一個嫣紅的血漬,他立時明白了,他本就精通醫術,一眼就看出了這是痛風之兆,這血漬就是令人將體內淤積寒涼的血氣擠到眉心,而後用針刺破,放出淤血來,這痛風之症也就緩解了一些了!


  照目前的情形看來慕容海果真是身子不適,並不是裝出來的,慕容海看著嚴晟笑說:“難得你們有心,早間朕隻覺得渾身昏昏沉沉,實在是起不來床了,隻等下旨廢了今日早朝,如今倒是好得多了,尤其是看到你們如此關切朕。”


  正說著話,外麵嚴宓進來,手裏捧著一個藥碗,慕容海看了就無奈笑說:“瞧瞧,還是宓兒心細,朕一看到你這身子就輕快了許多了!”


  嚴宓笑著伺候慕容海用了藥,而後站過一邊,慕容海嗔怪說:“就你這身子,還是一邊坐著吧,哀家可不願你這麽站著。”


  嚴宓謝過慕容海,就到一邊坐著去了,慕容海看著嚴晟和蘇芸說:“瞧瞧,朕不過是偶感小恙,你們卻是如此緊張,還跪著做什麽,都起來吧!”


  蘇芸和嚴晟兩人趕緊謝恩起來,慕容海拿起案頭的一份條陳說道:“魏王也上了折子,說是京畿大營軍士有感瘟疫之虞,朕正憂心此事呢,他也是的,這事有輕重緩急,他來不了朕也不會怪罪,如今倒好,偏偏要宓兒挺著大肚子來瞧朕!”


  嚴宓趕緊笑說:“聖上謬讚了,魏王不能在聖上身邊盡孝,自有嚴宓代勞,隻要聖上不嫌臣妾粗笨就好!”


  慕容海哈哈大笑說道:“好了,還是你的嘴甜,朕聽著就覺得歡喜,不過你還是不要靠朕太近,若是這風寒之症傳給了你,朕心難安!”


  蘇芸見終於找到了個說話的契機,於是笑說:“正是呢,宓兒身孕要緊,聖上為何身子不適,還不是因為思慮皇孫過度,宓兒若是想要聖上無虞,則還不趕緊養好了身子,就為聖上添一個白白胖胖的皇孫來。”


  慕容海連連點頭,嚴宓卻羞紅了臉,隻是她沒有意識到,蘇芸這話就是在給她解圍呢,一旦慕容海下旨就要嚴宓留下來陪著自己,則這話就不好再轉圜了!

  慕容海點頭笑說:“蘇芸言之有理,隻是朕覺得這身子還是沉重了一些!”


  話還沒有說完,旁邊嚴晟就笑說:“聖上寬心,這等小疾在微臣手中定會藥到病除,方才王妃為聖上熬製的乃是發散之藥,聖上趁熱喝下,而後微臣為聖上施展針石之術,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這病也就去了!”


  慕容海愣了一下說:“當真會如此神奇,都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聽你這話好似對於這病症不屑一顧呢!”


  嚴晟笑說:“微臣別的本事沒有,對於病症卻是有些研習,這一點便是魏王府中的武田也是自愧不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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