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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5章 案中案

  慕容裳慌亂擺手道:“姐姐說的哪裏話,妹妹怎麽敢怪罪姐姐,姐姐方才之言,妹妹心中都明了無比,因而也能體諒姐姐苦心,姐姐放心便是!”


  蘇芸就笑了笑,兩人一起用了晚膳,蘇芸無話,慕容裳自然不會主動挑起話題來,兩人在院落中來回踱步了一會、


  “裳兒,時候不早了,夜涼風寒,還是早些歇息了吧,晚間房中還是不要放火盆了!”蘇芸交代了一聲。


  慕容裳點頭說:“也好,姐姐明日定然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置,妹妹也就不攪擾了!”


  兩人各自回房,蘇芸也不明白慕容裳在自己麵前為何如此淡若無事,可是事已至此,多想也是無益,於是就上了床,天氣寒涼,躲在被子中,暖意襲來,不久便沉沉睡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將蘇芸驚醒過來,她翻身而起,低聲問道:“什麽事?”


  “大人,緊急公務,煩請大人起身!”外麵傳來值夜皂役的聲音。


  蘇芸急切起身,穿了衣服之後拉開房門,皂役躬身等候了,蘇芸問道:“什麽緊急公務,快說!”


  “相府管家白喜在城中紅翠樓遇害了!方才有人報到了京兆府衙門,隻是京兆府得知白喜身份之後不敢擅自做主,又專程將案件移交到了大理寺來了!”早已輕聲說。


  蘇芸隻覺得眼前一片茫然,白喜遇害了,堂堂相府管家,聲稱孟淳遇害前最後見過孟淳的人。


  隻是事情說來也是荒唐,他竟然是在紅翠樓遇害的,“卷宗可是呈過來了嗎?”蘇芸問道。


  皂役回道:“京兆尹好似並沒有建檔,不過京兆府尹親自過來了!”


  這便好說了,蘇芸點點頭,與皂役一起快步進了正堂,果然見燈影中京兆尹就等在正堂中,見蘇芸出來,趕緊跪下迎候。


  “起來回話,將詳細情形說來本官聽聽!”蘇芸左下來之後悠悠說道。


  皂役趕緊將火盆挪至蘇芸跟前,又取了熱毛巾請蘇芸淨了手臉,蘇芸頓時覺得清爽了一些。


  京兆尹起身湊近蘇芸跟前道:“回大人,案情發生在二更時分,說來倒是簡單無比,這白喜在紅翠樓中有長包的姑娘,今兒在相府中不當值,因而就按照習慣到紅翠樓中消遣過夜,結果卻惹出了風流官司,就此一命嗚呼了。”


  “凶手可是緝捕跪安了,可曾審訊,嫌犯又招供了不曾?”蘇芸連連發問。


  京兆尹躬身答:“大人果然是深諳刑獄之人,這些下官都一一審問了,隻是不曾建檔,下官怕的是府中主簿文筆不暢,大人看了也是雲裏霧裏,因而就將人犯和死者一並移交到了大理寺來了。”


  蘇芸沉吟了一會,心中冷笑,這京兆尹明知道白喜是相府官家,唯恐惹禍上身,因而才會如此處置的,若是京兆尹建檔,日後白慕容難為起他來,他就難免有把柄落下,因而無論案情複雜與否,不建檔便成了他首要選擇。


  京兆尹見蘇芸沉吟,就笑說:“大人乃是刑獄高手,既然案件移交了大人處,下官可否就此告退?”


  “你京兆尹本就負責京畿治安,與城防司職責大同小異,京師中的案子本就隸屬與你,隻是想必你此前也是聽說了孟淳的案子,將此案並到大理寺來也是不錯,不過你也無需去了,就會同本官一起審理就是了!”


  蘇芸說完也不去看他的臉色,而是轉身對皂役說:“魏王妃不在,你且找個文筆通暢的人來為本官筆錄。”


  正說著話外麵早已傳來嚴宓聲音說:“京師出了事情妹妹早已聽說了!”


  蘇芸嗔怪看著她道:“一個小小人命官司卻將妹妹驚動了,著實不該!”


  不過她早已想到這消息自然是京兆尹付放出去的,那府尹隻恨不得全城皆知相府管家遇害一案自己並未曾插手,而是即刻移送到了大理寺了!

  蘇芸也不說破,而是對嚴宓說:“妹妹既然起來了,姐姐承情,咱們就連夜審結了此案,明日也好向聖上交代。”


  嚴宓立時坐到自己公案邊,早已也上了火盆,蘇芸示意京兆府尹坐到自己右手邊陪審,京兆府尹明知蘇芸是看穿了自己心思,可是她既然要自己陪審,縱然是有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拒絕,趕緊乖乖地坐下了。


  嚴宓已經攤開了文案,皂役又用熱水化開了書案上的筆墨,蘇芸朗聲道:“帶人犯!”


  皂役一聲聲傳下去,不時堂下就帶出一個紈絝子弟來。


  “姓甚名誰,哪裏人氏?”蘇芸輕聲問道,隻是語氣威嚴至極。


  那家夥抬頭來看蘇芸,蘇芸眼皮一跳,揮手對皂役道:“掌嘴,此潑皮竟然直視本官。”


  皂役上去按住了那家夥就要動手,卻不料那年輕人冷哼道:“誰敢?在下便是公孫弘。”


  蘇芸冷笑道:“公孫弘又是誰,本官從未聽說過,掌嘴!”


  京兆尹趕緊揮動衣袖擦汗說道:“大人,下官當真不知這位便是公孫公子,說起來公孫公子便是當初吏部侍郎公孫尚之子!”


  “哦,原來是公孫大人之子,公孫大人如今發付到了野原軍中之始,端地是餐風飲露,不想留在京中的紈絝之子卻是如此膽大妄為,掌嘴二十!”蘇芸冷冷喝道。


  那公孫弘見京兆府尹說出了自己父親名諱,本以為能嚇住蘇芸,不想蘇芸依舊是要掌嘴,當即愕然,而皂役的手掌皂役重重落下,隻消幾下他的嘴角早已被打的鮮血迸流了!

  掌嘴已畢,那公孫弘氣勢不在,蘇芸冷冷問道:“姓甚名誰?”


  這一通打便是將京兆尹也嚇住了,他隻顧擦汗也不敢出聲,下麵公孫弘戰戰兢兢回道:“小的公孫弘!”


  “你緣何將白喜打死,其中有何曲折,都原原本本地說來本官聽了!”蘇芸冷眼看著公孫弘追問。


  公孫弘哪裏還敢隱瞞,趕緊說道:“小人是紅翠樓的常客,平素裏手腳也大些,因而相好的也多,今兒到了紅翠樓正想去見嫣然姑娘,卻被回說嫣然姑娘身子不適。”


  蘇芸才不願聽這些煙花巷裏的言辭,冷冷喝止他道:“說重點!”


  “是,總之是小人有所疑慮,就闖入了嫣然的房間,卻見那賤人正陪著一個人吃酒作樂,小人自然氣不過,一言不合與那人爭吵起來,不料他得知小人家父乃是前任吏部侍郎之後,絲毫不為所動,對小人愈發冷嘲熱諷,小人失手就將他打死了!”公孫弘期期艾艾說道。


  事情竟然如此簡單,蘇芸沉吟了一下,轉身去看嚴宓,嚴宓點了點頭,蘇芸見她卷宗都不曾翻頁就記錄完了。


  “京兆尹可是有什麽異議?”蘇芸又側身去問京兆尹,京兆尹立時搖頭說:“下官唯女史大人之命是從!”


  蘇芸點點頭,而後朗聲道:“此案情勢簡單,一目了然,隻是尚且關乎另一樁案件,因而人犯公孫弘收押大牢,死者白喜收斂至義莊等候發落!”


  堂下皂役答應了一聲,過來將公孫弘上了枷鎖之後帶下去了。


  京兆尹有些不知所措,蘇芸擺手道:“你退下去吧,明日本官便在朝堂之上奏明此事,若是聖上問起你來,你隻管將實情說了就是!”


  這京兆尹本是五品堂官,隻因掌管京畿治安,因而也得以上了朝堂奏事,隻不過位列微臣最後,因而還從不曾被聖上睜眼瞧過,聽了蘇芸這話自然是驚喜交集,趕緊答應了。


  京兆尹行禮退走,蘇芸笑對嚴宓說:“到了這個時辰妹妹再回王府也是不便,莫不如就留下吧!”


  “是了,便是姐姐不留妹妹也沒有打算再回王府去!”嚴宓笑了笑說,而後就隨著蘇芸朝後堂而來。


  嚴宓沉吟問道:“姐姐,妹妹有些恍惚,姐姐難道不覺得這白喜死的太過蹊蹺了嗎?”


  “從方才的案情看來確實無懈可擊,公孫弘不過是個紈絝子弟,與白喜爭風吃醋,爭鬥之中損傷了白喜人命,卻也叫人說不出什麽來。”蘇芸悠悠說道。


  嚴宓就點頭說:“姐姐說的自然不錯,隻是這白喜可是孟淳遇害之前最後一個見到過孟淳之人,因而妹妹才有所疑慮。”


  蘇芸不置可否,進了房間才說:“是了,姐姐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妹妹隻想到這裏卻無法推定此案,姐姐倒是另有想法!”


  嚴宓立時住口,聽蘇芸來剖析其間關係,蘇芸笑了笑說:“公孫弘雖然因公孫尚去了野原軍而失勢,可是他說來也是世家之子,卻為何會去紅翠樓那種地方?”


  孟淳笑了笑說:“京師中奢靡之風曆來如此,姐姐可是有些大驚小怪了?”


  蘇芸搖頭笑說:“你是誤會了姐姐的意思了,姐姐是說,這紅翠樓便是在煙花柳巷之中隻能算作三流去處,依照公孫恭出身,便是不去教坊司,也不至於就會甘心到紅翠樓這種去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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