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不明就裏
第三十九章不明就裏
“用些早點,老實回慕容府去,父母親大人該是擔心你了!”白慕容笑著說到。
慕容裳麵無表情地答應了一聲,勉強用了一些早點,就帶著自己的兩位凶神惡煞的老媽子出了相府。
“小姐,咱們可是就要回府去嗎?”一個老媽子悄悄問到。
慕容裳皺著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笑了笑說:“不忙,時辰尚早,咱們不如到軒轅府中走上一遭呢!”
說著自己徑直轉向軒轅府的方向,不一時到了就到了,外麵守衛見是慕容裳,自然也沒有人自找沒趣,趕緊將她放進了大門。
這個時辰武雨上朝還沒有回來,想必隻有蘇芸一個人在,而慕容裳正是要在蘇芸麵前炫耀,管武雨在不在呢!
她趾高氣昂進了正廳,果然見蘇芸正坐在正中與下人們計較,好似是在安排家務俗事。
見慕容裳進來,蘇芸倒是一愣,這個大小姐倒真是閑的發慌呢!
“表兄上朝還沒有回來嗎?”慕容裳眼高於頂,根本就沒有正眼去看蘇芸,就鼻孔出氣地哼了一聲說。
蘇芸倒是不願和她一般計較,平靜地說:“想必也是快回來了,你若是來找你表兄,就稍等一會兒兒!”
慕容裳顧影自憐地笑了笑說:“我如今一日不見表兄心中就是不爽呢,雖然昨晚才剛剛見過,可是這一夜輾轉,想的人家眼圈都出來了!”
蘇芸一愣,昨晚武雨明明是在後花園中與自己對弈,從未曾踏出府門一步,哪裏就會去見慕容裳了?
“昨晚我家公子去見了你嗎?什麽時候的事情,又在哪裏與你會的麵?”蘇芸不禁問到。
慕容裳頓時做出嬌羞之態來說:“這種私密之事哪裏能說與你聽,不過大家都是女人,也就算了,昨晚表兄可不就是在相府中那跨院,也就是我的閨房中見的我嗎,那時人家正自沐浴,說來,說來也是丟人呢!”
她故作甜蜜之態,蘇芸聽她說話的時候抿了一口茶水,頓時撲地一聲噴了出來。
慕容裳厭惡地看了一眼蘇芸冷哼說到:“你們都是怎麽了,兄長聽了這事之後卻和你的反應也是一樣呢!”
正說話見武雨從外麵進來嚷到:“昨晚那盤棋我終於想出了如何能勝你了!”
武雨興衝衝進了正廳,卻看到慕容裳站在蘇芸對麵,聽到自己聲音,滿麵紅光地轉過頭來嬌羞叫到:“表哥,你回來了!”
“你怎麽來了,這幾日可是閑的發慌?我府中事務繁雜,沒有時間陪你,你還是回去吧!”武雨無奈說到,徑直走向蘇芸笑說:“我當真想出了那一招棋的走法了!”
慕容裳有些詫異,可是自己卻是會安慰自己,昨晚他看到自己赤身裸體,這個時候羞於啟齒也是常理,於是就嗔怪說到:“表哥,你怎麽翻臉不認人呢,昨晚你走的匆忙,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凍著了!”
武雨愕然轉身看了看慕容裳,又自回頭來看了一眼蘇芸,蘇芸還是忍不住笑意說:“昨晚在相府的跨院中小雨哥哥都和慕容小姐說了些什麽呢,隻是那時慕容小姐正自沐浴,想來也是沒有什麽好說的吧!”
“你說什麽,昨晚她在沐浴?”武雨驚聲問到,蘇芸不住點頭,武雨也是沒忍住笑了出來,蘇芸說起那跨院他就想明白了,自然是雲半城晚間果真去查探了,可是為什麽慕容裳那時候正在那裏沐浴呢?
慕容裳見武雨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冷哼了一聲說:“你倒是會裝好人,昨晚的事情這麽快就忘記了嗎?”
武雨搖動手中折扇說:“武田進來!”
武田答應了一聲,快步入內,武雨將折扇在手心輕輕拍著說:“告訴慕容大小姐,昨日晚間我都在做什麽。”
武田趕緊對著慕容裳躬身說到:“慕容小姐,昨晚我家公子一直都在後花園中與蘇姑娘對弈,從不曾走開過!”
慕容裳一愣,嚴厲看著武田,可是武田始終低著頭,麵上表情自然不得而知了,她再轉頭去看武雨,武雨輕輕點頭,再看蘇芸,蘇芸也是不語,自然是默認了。
“你……你們……你們這是在故意捉弄我嗎,還是聯起手來欺負我?”慕容裳傷心叫到。
武雨無奈地搖頭說:“昨晚的情形隻能說我們並不知情,至於說是不是有人捉弄你,抑或有人要欺負你我們就無從得知了!”
慕容裳大囧,還沒有弄清緣由自己早已把實情說了出去,如今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可是昨晚那人不是表兄還能有誰?
“公子,雲半城雲統領到了!”侍衛從門外進來躬身在武雨麵前說到。
武雨和蘇芸對視,兩人都強忍著笑意,武雨就點頭說:“快請!”
雲半城從外麵無精打采進來,抬頭就迎上了慕容裳目光,麵上頓時一紅,待要退出去卻被武雨叫住了。
“雲統領,既然來了為何就要離開,難道本公子這裏也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武雨故意提高嗓音問到,雲半城無奈,隻好硬著頭皮進來。
蘇芸也是笑看著雲半城說:“我家公子說的事呢,再者說了,軒轅府中也沒有什麽香豔的場麵讓雲統領去觀瞧,你倒是怕的什麽?”
雲半城窘迫地站在原地,一句話也接不上來,倒是慕容裳對他並不熟悉,看了他一眼仍舊暗自傷懷。
可是雲半城與慕容裳目光短暫相遇,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頭低下去再也不敢抬起來了。
“雲統領昨晚睡的可好,為何精神萎靡呢?”武雨貌似無意說到,其實心知肚明雲半城怎麽能安睡呢。
雲半城支支吾吾轉向武雨說:“今日下朝之後也是閑來無事,想起公子府上應該正是百花競發之時,於是就貿然前來,卻是不巧,府上有客,在下告辭!”
蘇芸站起來揮手說:“雲統領說的是哪裏話,慕容小姐在軒轅府中卻也不算客人,雲統領才是客人呢,照理慕容小姐倒是應該替我家公子待客的。”
慕容裳原本正自懊惱,而蘇芸卻難能可貴地說出這麽通情達理的話,她的心中多少好受了一些,於是就勉強笑著對雲半城說:“雲統領,既然來了何必就走呢,咱們不如就到後院花廳中坐下敘話。”
雲半城無奈看著武雨,武雨率先走出正廳吩咐:“來人,備些茶點到後花園中,我陪同雲統領一道賞花。”
四個人各懷心事朝後院走去,慕容裳真是沒有顏麵,不過仍舊強自撐著,蘇芸走在武雨身後,見他肩頭聳動,定是在前麵偷偷笑呢。
“慕容小姐,原來昨日相府中的跨院就是你的閨房,昨日你隻管言明了就是,我又不是不通情達理之人,若是我孤身一人時去查探小姐閨房也無甚不妥,當時卻有那麽許多家丁在場,自然是不合時宜的,小姐莫怪!”
蘇芸刻意回頭去看慕容裳和雲半城,可憐雲半城如此叱吒疆場的統領大人竟然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始終沒能從尷尬之中跳脫出來,臉紅的異常。
蘇芸也是回身偷笑,武雨清了清嗓子說:“好了,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若是你們一味斤斤計較,豈不是辜負了相爺的一番好心了!”
進了院子到花廳坐下來武雨才問雲半城:“雲統領昨晚可是早早就回了驛館了,從我府中出去時隻怕已經是上更時分了吧?”
雲半城茫然點頭,可是慕容裳卻是不由得膽戰心驚,上更時分,那時候不正是自己沐浴之時嗎?
難道?
她警醒地去看雲半城,雲半城額頭冷汗涔涔而下。
武雨卻裝作視為不見,蘇芸親自為眾人斟茶,而後才說:“雲統領昨日也是聽說了那跨院的蹊蹺了,如今看來倒是我多心了!”
慕容裳幾乎就在一瞬間坐實了昨晚那人就是雲半城,因其之前兄長曾說了,隻有蘇芸知道那跨院隱秘,回來之後與軒轅雨說了,他自然是好奇無比,定是會去查探的,可是現在明了的是軒轅雨並不曾出門,而偏偏又多了一個知情的雲半城。
她茫然間想起,昨晚那人手持長劍時,右手臂彎處有一粒黑痣的,於是就親自捧了茶盞遞給雲半城,雲半城不知這是慕容裳在試探自己呢,趕緊伸手去接。
慕容裳看著雲半城的臂彎呆呆出神,可不就是這人嗎,那顆黑痣赫然好端端地就在臂彎處呢!
慕容裳也是羞紅了臉,這個時候也不再計較這人為何會貿然闖入相府跨院了。
如此一來雲半城與慕容裳兩人都已經心知肚明,隻是揣度對方可是明白了各自處境,氣氛變得愈發微妙。
蘇芸見兩人目光躲閃,看著武雨笑了笑,而後轉向雲半城說:“雲大哥,你常年征戰在外,可是有機會認識心儀的姑娘嗎?”
雲半城慌亂地搖頭說:“蘇姑娘玩笑了,雲某自幼便立誌保我天朝江山,大丈夫尺寸之功未立,何以家為?”
“好了,好了,這裏不是金鑾殿,你麵對的更不是當今天子,緣何如此一本正經,芸妹妹也不過就隨口一問而已!”武雨搖動著折扇無奈說到。
雲半城這才發覺自己確乎有些緊張了,揮起袖子來擦汗,他那甲胄本就是皮質的,不同布袍,越是去擦汗反而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