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情竇初開
黛婗瞪大雙眼,不停的搖頭,“不是的,我不是我父親,我不像他……”
“所以你別再煞費苦心的在我麵前偽裝你自己,你自己是什麽為人,比我更清楚。既然我們是合作關係,自然利益放在首位。我給你你想要的地位和名分,相應的,你和你父親,也得支付我想要的東西。”陸晉琛的語氣很冷,和他整個人一樣,毫無感情。
黛婗她渾身微抖的咬緊牙關,對於他說的話,她感到很生氣,因為害怕現實而憤怒,她這輩子,最不願意成為的,就是像James那樣冷血的人。
在她小時候,她曾目睹過James因為憤怒,而用弓弩射穿了她母親的身體,年幼的她,看著她母親瞪大雙眼從她麵前倒下來,她感到很恐懼狠害怕,而手裏拿著弓箭的James,像地獄出來的撒旦。
一直以來,她都盡力去避免暴力,盡力去克製情緒。
可她體內,似乎生來就帶著暴力的基因,她憎恨城堡裏的所有人,包括無辜的女傭,和善良的牧人,她都厭惡,都用鋒利的皮鞭抽打過她們,看著她們因為痛苦,而在自己麵前哇哇叫,在地上翻滾著,她有著扭曲的快感。
直到陸晉琛的出現。
這個冷漠的中國男孩讓她感到好奇,也同時讓她情竇初開。
她開始纏著James要去學禮儀,開始注意著裝打扮,她扔掉樂皮鞭,換上了潔白的紗裙,一直陪在他身邊,像用一個美好的形象待在他身邊。
可陸晉琛早就目睹過她最醜陋的一麵了。
這個認知,讓黛婗感到崩潰和失控。
這麽多年,他就看著她偽裝麽?這個男人,比她想象的還冷。
陸晉琛說完後,撇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地上的破碎的殘骸,並沒有多逗留,轉身往外走去。
黛婗看著他走遠,瘋了似的上前想拉住他,她沒有注意到腳下的碎片,跑了幾步腳底便被紮到了,鋒利的瓷片,狠狠地穿過她的鞋底,插進她的腳底,她叫了一聲,瞬間痛的沒了力氣,跪坐在地上,黛婗痛苦的低頭查看了下傷勢,流血了,再抬頭時,陸晉琛早已離開。
女傭聽到她的聲音,連忙走進房間,看到她腳底受傷了,慌慌張張的跑出去喊醫生,剩下幾名把她扶起來坐到沙發上休息,還有一些人在打掃房間。
黛婗看著屋內不停走動的人,她心裏開始發麻,隨後一股洶湧的怒火噴湧而來,她咬牙克製住。
她不是暴力的人,她不能被這情緒所操控!絕對不能!
陸晉琛從黛婗房間內出來後,想出去找慕安安,明天就要離開這裏了,他想最後再和她待會。
但他剛到門口,就被James的手下給攔住了。
他擰緊眉頭,這些人,是不懼怕他的,James的手下都是簽訂了死亡合約的人,真正的拿命給他賣命,如果任務沒有完成,則是違約條款,James可以輕易的拿走他們的生命。
這些陸晉琛從小就知道了,他看著過來的。
所以他並沒有和他們硬碰硬,現在這裏都是James的手下,而斯蒂夫被他安排在了別墅,他隻能靜觀其變。
陸晉琛回到客廳內坐著,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這座房子,除了臥室的門打開外,其它都被關閉了,包括書房,為的就是逼迫他和黛婗獨處一室,而且到了晚上,客廳也會有人看守,管理很森嚴。
為了讓他和黛婗增加感情交流,陸家和James也是煞費苦心。
他在客廳內坐了一會,看到穆陽從外麵趕過來,他看了他一眼。
穆陽提著醫療箱,看到他也愣了愣,“晉琛?你怎麽在這?”
旁邊的黑人女傭催促道,“先生,請你快點進去給我們小姐檢查傷勢吧!她的腳傷的很嚴重!”
穆陽不便多逗留,就加快腳步往前走了。
陸晉琛猜測黛婗應該是受傷了,他掏出手機給慕安安打電話,電話那邊傳來手機關機的通知,他擰了擰眉,放下了手機。
……
別墅內。
陸昕妤和慕安安坐在床上,倆人在聊天。
陸昕妤抱著抱枕,看著慕安安,“如果有一天我哥突然離開這裏了,對你不辭而別,你們傷心嗎?”
慕安安愣了愣,“怎麽突然說這個?”
陸昕妤眨巴了下眼睛,有些心虛,聲音便大了幾分,“我之前看言情小說,經常會有這種狗血的劇情,剛才想到了,就想問問。”
“沒有發生的事,怎麽好判斷那個時候的情緒?”慕安安淺淺的笑了笑,隨後又思考道,“如果真的有一天,陸晉琛對我不辭而別,我會去找他的。”
陸昕妤瞪大雙眼,“你說你會去找我哥?”
慕安安點頭。
她還有很多事要問他,怎麽會這麽輕易的放他離開?
陸昕妤聽到她的話,雖然是慕安安在乎陸晉琛的表現,可她卻頭一次開心不起來。
明天陸晉琛就要去俄羅斯了,如果慕安安知道了,真的跟過去,找到James的家,那她真的凶多吉少啊!
俄羅斯就是James的地盤,在哪裏,他想殺個人,都可以瞞天過海。
不行不行!她不能讓慕安安去。
陸昕妤覺得不能聊下去了,便打了個哈切,“安安,我有些困了,我們睡覺吧。”
“好。”
慕安安側身關掉床頭燈,習慣性的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準備看一下,結果發現關機了,“手機關機了我都不知道,我去充一下。”
慕安安打開抽屜找到充電器,插上後便放在櫃子上,她躺回床上,看到陸昕妤正眨巴著眼睛看著自己。
她笑了笑,“你不是困了嗎?眼睛還那麽有神,裝困呢?”
“還想和你再聊聊嘛,安安,一直以來都是我講故事給你聽,什麽時候你也給我講講你的事情唄。”
“我有什麽事可以講?”
慕安安淡淡的說道,抬眸看著花雕的天花板,黑黑的,都看不到上麵的東西。
“什麽都可以,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就是互相傾訴,你說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