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無法
她有自己的計劃,在下手時故意留了個活口。
“現在按我的去做,不要想著逃跑或者喊人。”江半夏把玩著手中的鋼針,語氣威脅道:“我手中的針可是很快的,絕對能保證你死在前麵。”
被紮了腿的男人怕的不行,這個人話不像是在假話,他不敢動彈,生怕下一秒也變成屍體。
“站起來,然後帶我們去見你們老大。”江半夏冷聲道。
“什麽?”那男人愣住了,這個人是瘋了嗎?居然要自投羅網去見教主!
“你在質疑我的話?”江半夏揚起手中的鋼針。
“不……不是……”那男人咽了口吐沫心翼翼的問:“您真的要見我們教主?”
教主?這裏是邪教地盤?
“難道還能有假?”隨即她冷笑一聲:“不過你的也有道理,的確不能這樣去見你們教主。”
那男人被江半夏的態度搞得一頭霧水,心裏想的全是這人是什麽意思?難道她認識教主?還是教主認識她?
“你叫什麽名字。”江半夏突然問。
“啊?”男人愣了愣,然後狗腿道:“人王三。”
他不知道江半夏問他名字是什麽意思,但心裏總覺得有些不妥。
“王三呐。”江半夏單手打亂頭發,笑容真誠道:“現在我們就去見教主吧。”
王三徹底呆住了。
*
碩大的露礦場,四處散落著礦石碎渣,因著下雨,這些礦石濡濕在地,顏色更加深沉,緊挨礦坑半山腰處建了棟二進閣樓的院子,這裏是整座礦場核心所在。
王三顫顫巍巍的走在最前麵,他背後跟著兩個麵容姣好的姑娘,低眉順眼,溫柔至極,如果忽略他背後頂著的鋒利鋼針,他大概會笑出聲來。
作為底層打手,王三隻見過一兩次教主,還都是在礦山裏。
教主不經常來礦場,住的地方也常黑著燈,不過今日看半山腰燈火通明,教主約莫是來了。
“剛才我的話都記住了嗎?”江半夏手中的針往前頂了頂:“叫門吧。”
王三咬緊牙關扣響大門。
很快,門從裏麵被人拉開,開門的是個全身穿白的姑娘,如果忽略她背上的雙劍,這位大概就隻是個婢女。
背雙劍的姑娘上下打量了王三一眼:“人還沒抓住?”
王三愣住了,隨即反應了上來問的是什麽,傍晚的時候逃了兩個人,霜兒姑娘問的應該那兩個饒去向。
“回霜兒姑娘,人還在抓。”王三額頭開始冒汗,這位叫霜兒的姑娘在教主麵前頗有地位,他心裏沒由來的害怕。
“那你來幹什麽?”行霜警惕的打量王三,一個底層的打手能有什麽要緊事?
王三下意識的咽了口吐沫:“我是來給教主送饒。”
前段時間教裏四處收羅女人,隻要是年輕漂亮的都不會放過,如今礦場數個木屋裏關押的女人全是那段時間拐來的。
他尋了這個借口,也不算突兀。
行霜看了眼王三身後跟著的兩個女人,沒再繼續追問就放了校
礦山上的二進院子修的也就比窩棚好一點,裏麵規規矩矩的房子,根本看不出什麽門道。
江半夏靠著姑娘的攙扶緩慢向前走,如果不靠近,根本發現不了她眼睛有問題。
“前麵.……就到了。”王三聲音放低,這話他是專門給江半夏聽的,畢竟現在自己的命還在江半夏手鄭
“過來。”江半夏無聲的招手,示意王三靠近。
王三僵硬的轉身。
“張嘴。”她手中的鋼針又再進半寸,迫使王三張了嘴。
王三的嘴剛張開還沒張大,嘴裏突然被丟了塊東西進去,他下意識的想往吐,結果被江半夏捏住喉嚨直接咽了下去。
“咳咳咳,你給我吃.……吃了什麽?”王三顧不得江半夏的威脅,使勁扣喉嚨,然而那東西咽下了就吐不出來。
“沒用的。”江半夏道:“那是蠱毒,入口即化。”
王三眼睛瞪大如銅鈴,這世上居然有人懂蠱賭!
“解藥在我手裏。”江半夏笑盈盈道:“你要是不信,大可以一試。”
他哪敢不信呐,這個女人殺人都不帶眨眼,給他吃毒藥應該是真的。
威脅完王三,江半夏收了手中鋼針,裝出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剛才她給王三吃的才不是什麽蠱毒,而是她從路邊扣的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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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另一邊,範清雋被一群打手追著滿礦場的上躥下跳,他的人生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像今日這麽狼狽。
範清雋有些懷疑人生,懷疑他和江半夏八字犯衝。
後麵飛來的棍棒好幾次險些砸破腦袋,再這樣跑下去不是事,範清雋強迫自己冷靜。
迎麵一拳直擊範清雋臉麵,他張了掌順勢握住對方拳頭,借力一轉,看似輕巧的動作,實則使了大力,隻聽哢嚓一聲,對方的胳膊直接被對半彎折,形成詭異的夾角。
交手的短短瞬間又有拳頭迎風而至,範清雋猛地蹲身,一記螳螂腿掃過,身邊立馬清出塊空地,而後他扯過另一人手中的刀,一伸一縮間收割著人命。
“不要靠近他!”打手中武功老練的人看出了門道,範清雋的身手不算低,尤其近身搏鬥,三角貓功夫靠近他隻剩下被殺。
範清雋站在原地捏著把搶來的刀,瞧著不斷聚攏的打手,心裏不住的罵娘。
那女人真沒良心,一點招呼都不打,瞎著眼就敢亂跑!真是無法無了。
心裏是這麽罵的,手上卻毫不馬虎,盡量拖著這些打手,為江半夏爭取時間。
擒賊先擒王什麽的,範清雋對江半夏還是有點信心,畢竟這會兒都這樣了,隻能期望著奇跡發生。
想著,他對那群打手勾了勾手,麵露挑釁道:“有什麽功夫盡管使出來,爺爺我奉陪到底。”
那些打手們麵麵相覷沒人敢往前再走一步,他們平日都是揮著鞭子對礦工橫眉冷對,要有真功夫的沒幾人,全是些欺軟怕硬的主,見範清雋切菜瓜般的殺人,各個心裏都沒磷,像鬥敗聊公雞,不敢向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