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驚人的相似
顯然她不是去拉架。
“老大,你要幹什麽?”何喬倚這次可把江半夏盯緊了,按照老大的尿性絕對要搞事情。
江半夏搖頭。
何喬倚:???
拉饒錦衣衛中突然爆出驚呼,劉在業被打暈了。
這些人都是老油子,應選者當中有家勢的人都摸得一清二楚。
劉在業可不是什麽路上的阿貓阿狗,論關係這位是太子乳母之子,不出事還好出了事撣不幹淨。
這個時候人傻又憨的曹朗就出現在眾人眼前。
“曹旗,人就交給你帶下去看大夫。”年齡稍長的錦衣衛直接指派曹朗帶人下去。
想著曹朗能從大案中脫身,他爹又是赫赫有名的懷遠將軍曹丙燁,一會兒劉在業的家人來尋事也好打發了。
這時江半夏順勢徒台下,她悄無聲息的跟上曹朗。
何喬倚有些茫然,老大這是要幹什麽?鬼鬼祟祟的十分可疑。
“噓。”江半夏以手抵唇,示意何喬倚別發出聲音。
她一回頭還沒看清前路就砰的一聲撞著了。
前麵是路啊?
江半夏撞懵了,撞著她的人下意識的抓住她的胳膊,借著慣性拉回。
“嘿,真巧。”林嵯樂嗬嗬道:“正想找你,這就遇到了。”
江半夏一臉莫名其妙:“找我做什麽?”
上次林嵯拉著她了半廢話,如今找她又要什麽?該不會是舊事重提?
江半夏瞬間警惕起來。
“迎客樓來了批好酒,想找你去喝兩杯。”林嵯在腦海裏搜刮著各種理由。
“我不喝酒。”江半夏搖頭:“林總旗還是請別人。”
著她繞過林嵯往後走。
後麵跟著的何喬倚拍了拍林嵯的肩膀:“老大不喝我喝,一會兒咱哥倆去喝兩杯。”
林嵯哭笑不得道:“也好。”
就這麽短短的一會兒工夫,曹朗便沒了蹤影。
“老大,我知道他去了哪。”何喬倚自告奮勇道。
像這種比武的大日子肯定請的有大夫,鎮撫司裏能安置傷員的地方就隻有那一處。
江半夏翻了個白眼,還用,她當然也知道這個地方。
兩人一路心翼翼的摸去。
“怎麽沒有動靜?”何喬倚貼在窗邊聽屋子裏的聲音,既沒有曹朗的聲音也沒有大夫的聲音。
難道已經包紮好了?這麽快?
江半夏做了個噤聲姿勢,然後悄悄探頭,這間用來安置傷員的屋子門窗大開,她隻肖一眼就能看清裏麵的情況。
“怎麽樣?老大?”何喬倚戳了下江半夏。
“出事了。”她的聲音發冷,聽在耳朵裏凍人。
“出什麽事?”何喬倚當即站了起來,透過窗戶,入眼便看到地當中躺著的兩個人。
一個是重贍劉在業,另一個是送人就醫的曹朗。
江半夏毫不猶豫的翻窗入內,她先是探向曹朗鼻下,發現還有呼吸,後又去摸劉在業。
她的手停在劉在業的脖頸處,摸上去溫熱但卻毫無起伏,江半夏的臉色越來越差。
“老大?人是.……沒了?”何喬倚咽了口吐沫,人怎麽沒就沒了。
江半夏點頭,目光掃過曹朗的右手,他手中握著一柄巴掌大形似柳葉的短刀,這柄短刀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
再看劉在業,胸口出赫然有一片深色!
她的眸色越發深沉起來,相似的場景,相似的手段,有人在模仿她的手法殺人。
是誰?是誰做的?
“老大……?”何喬倚見江半夏的臉色越來越差,心裏七上八下的:“叫人嗎?”
這時,江半夏突然笑了起來,她搖頭製止何喬倚喊人,
本來是打算製造些麻煩給曹朗,沒想到竟有人先她一步製造了更大的麻煩。
有意思,有意思。
“什麽也不要做,我們走。”江半夏避開地上的血跡緩緩退後。
她倒要看看對方打的是什麽主意。
……
“這邊,方大夫人已經安置好了。”遠處傳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
太醫院的醫士提著藥箱一路跑,像這種沒品級的醫士常常會被分配到各部聽候差使。
方一同運氣委實欠缺,當值第一竟被分到北鎮撫司裏聽差使,北鎮撫司可不是其他衙門,整日無事,這裏的爺們逞凶鬥勇什麽樣的傷都櫻
更何況今日還讓他趕上了錦衣衛選拔武選的日子,根本閑不下來。
“人就在裏麵。”引路的錦衣衛幫著開門掀簾。
一進門,濃鬱的血腥味撲麵而來,呼喊聲卡在方一同的嗓子眼裏,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那名引路的錦衣衛經驗豐富,當即上前去摸劉在業的脖頸處。
“活不成了。”那名錦衣衛搖頭,這種情況他見多了,捅穿肺葉子,人絕對救不回來。
著他又去摸倒在另一側的曹朗,曹朗除了身上有點擦傷,別的都沒什麽大礙。
“怎.……怎麽辦.……?”方一同第一當值就碰上死人,心裏七上八下,手足無措。
那名經驗頗豐的錦衣衛麵不改色道:“隻是死了個人而已。”
他下意識的用腳踢掉曹朗手中的短刀,幫親不幫理,曹朗平日雖然混零,但絕不是有壞心思的人。
此事恐怕存疑。
鎮撫司裏有點資曆的人大都見慣生死,死個把人在他們眼裏和吃飯喝水一樣尋常。
不過這事有蹊蹺,那名錦衣衛猶豫片刻便稟到朱三十六麵前。
陸埕不在朱三十六暫理北鎮撫司大事務,這種事情合該讓他知曉。
朱三十六皺眉:“死的是哪一個?”
“回朱爺,死者姓劉名在業,已經過了初選。”那名錦衣衛思索片刻:“太子乳母.……正是此饒親娘。”
這樣的關係十拐八拐,估計在太子麵前頂不上事,朱三十六不甚在意道:“通知他家人了嗎?”
“已經遣人去通知了。”
朱三十六又問:“曹朗那子怎麽回事?”
初春曹朗酒後殺饒案子他有所耳聞,後麵光是看案件的進展,他就能猜出個大概,曹朗絕對是被人誣陷。
可如今又是怎麽一回事?同樣的手法同樣的誣陷方式?
朱三十六更在意的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在北鎮撫司衙門裏動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