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避暑
其次是要跳，丈高的牆，能三步扒上去。
會武功能跑能跳必不可少，錦衣衛選拔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狠，要足夠的狠，同時掐住對方脖子，就算窒息也要將對方掐死。
這股狠勁才是錦衣衛選拔的精髓。
無疑，江半夏就具備這樣的品質，她足夠的狠，也足夠的有野心。
“江爺，您看還需要什麽？”江半夏手下的錦衣衛抱來一摞文書。
江半夏沉思良久，摸著下巴道：“曹朗是不是也歸我管？”
提起曹朗這個名字，眾人都覺得有些生疏，不過卻還是反應了上來，畢竟年初曹朗一案還挺離奇的。
“回江爺，曹朗那子已經停職了，雖在.……您麾下，但不堪重用。”那名錦衣衛支吾了半：“況且如今他身份特殊，不宜任用。”
曹醇讓她整治曹朗給曹丙燁製造麻煩，她一連想了好幾也沒能想出個好辦法。
今日翻查花名冊時，突然靈光一現，隻是找麻煩，何不將曹朗安排在錦衣衛選拔初試中，這樣既不刻意也好操作。
想著江半夏喚人去曹府叫曹朗過北鎮撫司一敘。
“老大？”何喬倚麵露不解：“曹朗雖然是懷遠將軍之子，但他就是個紈絝，辦事絕對不靠譜，您叫他來這不是壞事嘛。”
江半夏搖頭，意味深長道：“壞了事最好。”
現下朝中局勢混亂，錦衣衛中也不遑多讓，何不聽從曹醇的讓這水更混。
*
已愈七月，氣越來越熱，不少京中官宦女眷驅車前往附近山中避暑。
這是一年當中女眷們最期待的時節，她們可以肆無忌憚的結社、交友、開詩會、做雅集。
黃洛靈一身婢女裝扮跟在車架旁，低眉順眼的抱著琴。
京都不易生活是真的，她連找數日營生，能接納女饒活計隻有漿衣、縫補、內宅裏的女轎夫以及婢女。
不像在河州，那裏的女人還可以做生意、可以走馬幫。
黃洛靈不想就這樣灰溜溜的回到河州，她咬牙堅持，給嬌姐做了婢女。
像她這樣的短工，沒有資格在姐身邊伺候，隻能幹些粗活，不過這家姐好生奇怪，不讓大丫鬟伺候反而指派她隨行，既刻意又古怪。
嬌姐的車架走的不快，跟著也不累，就是曬人。
黃洛靈一邊聽著車架內姐們低語交談的笑聲一邊發呆。
“聽了嗎？今年秋，宮裏要給皇子們選妃。”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滿是雀躍之聲。
“德玄，你該不會是想應選？”另一個少女調笑道：“太子那樣，你去了給殿下當媽都夠了。”
“呸呸呸！撕爛你這張臭嘴。”叫德玄的少女佯裝怒意：“誰隻有太子要選妃。”
“哦~”調笑的少女意味深長道：“原來你心儀的是大皇子殿下呐。”
“胡襖。”柳德玄滿臉怒意，羞赧道：“仔細了你這張臭嘴！”
完上手就打鬧在一起。
“哈哈哈，我的.……好德玄，你就放了我吧。”調笑的少女求饒道：“我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鬧騰了有一陣子才消停下來。
柳德玄家在京都，父親乃是京兆尹，是個不大不的京官，與她同乘一輛車的少女叫崔忍生，也是個京官的女兒，她父親官位低在京都排不上名，所以沒什麽名氣。
“我恐怕是沒機會了。”柳德玄歎氣道：“前麵有大把大把德才兼備的人，哪裏能輪得到我。”
“這可不一定。”崔忍生向來跳脫，張口就道：“以前京都裏不是還有什麽雙姝嘛，最後不也不了了之。”
到這裏兩人具是長歎，周馥馨的事情對她們這些閨閣少女來無異於噩夢，萬一有一她們的父兄甚至是未來的夫家犯了事，她們都要跟著一起遭殃。
“周馥馨命好。”柳德玄羨慕道：“雖然太監不是什麽良人，但總比在教坊被人糟蹋了強。”
“況且.……娶她的那個太監是真心愛慕她。”
什麽好的都恨不得捧到周馥馨麵前，雖然她已不是當年豔壓京都的雙姝，但卻依舊光彩照人，綾羅綢緞，吃的用的，有些宮裏的娘娘都比不上。
“羨慕她做什麽。”崔忍生揶揄道：“以後你做了皇子妃，可比她風光多了。”
“呸，你這張臭嘴又亂話！”
“我可不敢在皇子妃麵前瞎話。”
“你這張臭嘴沒完沒了了！”兩人嘻嘻哈哈的又扭笑在一起。
……
曹朗原本老老實實的呆在家中閉門思過，他母親心疼兒子，就瞞著曹丙燁將曹朗帶出京都去附近山裏避暑。
一直呆在家裏每不是望就是看地，如今終於被帶出來放風，曹朗恨不得再也不回去。
“少爺，氣熱，夫人讓您多喝點水。”曹朗的貼身廝栓子捧來一大碗水湊至曹朗麵前。
“怎麽又喝？”已經喝了兩大碗的曹朗拍了拍全是水的肚子道：“一路上辛苦了，這碗水賞給你喝。”
捧著碗的栓子受寵若驚。
“趕緊喝了，別讓我娘看見，否則又該嘟囔個不停。”著曹朗悄悄回頭去看他娘的馬車。
自己現在是比坐牢還心累，他娘盯著他，他爹每次見到他又是一副臭臉。
呆在這個家可真是夠了，娘嫌爹不愛的，唉，真懷念以前在衙門裏混日子的時候，最起碼每還能和狐朋狗友出去玩樂。
而如今隻能想一想曾經快樂的日子。
…
為了避暑，大有人在京郊修建山莊宅院，挨山連水的十分涼快，地方若是選的好，少不了高朋滿座。
“娘，隔壁院子是誰家的？”曹朗一進自家避暑的宅院就仰著頭往隔壁看，隔著院牆能聽見對麵女眷玩鬧的嬉笑聲。
曹母頗為欣慰，她的兒子長大了，終於對女人有了興趣。
“隔壁是太平侯家。”曹母不經意間道：“他們家的女孩豔冠京都，時候你曾見過。”
“原來是太平侯家的。”曹朗哦了一聲，頗為煩惱道：“他們家吵死了，本想上門讓他們點聲，但如果是太平侯家的就算了。”
他爹不在他還是少惹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