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君子行徑
徐睿林順著聲音看去,就見牆頭坐著個少年,少年一身黑衣,兩條細長的腿在空中悠閑的晃動。
江半夏見那護衛哥表情呆滯以為是被嚇住了,她將聲音放的更輕緩:“哥莫怕,我隻是尋人路過。”
完她順著牆頭跳下走至徐睿林麵前,借著不太亮的光,徐睿林看清楚了這個少年的樣貌,唇紅齒白,一雙清淩淩的眼睛泛著笑意,賭是人畜無害的模樣。
徐睿林皺眉道:“尋人走前門,翻牆算不上君子行徑,今日你是遇到我,他日再遇到不好話的主人家,心被扭送官府。”
看江半夏一身黑,慣常夜行的人通常會這樣打扮,但觀其周身氣度卻並不像宵。
“你在練武?”江半夏問道。
前一刻還在討論翻牆不對後一刻怎麽就扯到練武上?徐睿林被江半夏搞懵了。
“光練架勢不校”
著一隻略帶冰涼的手就摸上了他胸前的肌肉,不光摸還捏了兩下。
“太僵了。”江半夏背過手道:“練好的肌肉鬆弛的時候應該像棉花一樣軟,繃起時同石頭般硬。”
江半夏誠懇道:“你的太僵了。”
徐睿林不淡定了,這人是專門來尋他開心的嗎?
“這裏不歡迎你。”徐睿林冷了聲:“再不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她見這位哥練武光練架勢,照這個練法練下去除了看著美觀,用作實戰隻能被人打。
“哥莫生氣。”江半夏認真道:“我的都是實情。”
徐睿林掃了一眼江半夏的身板,嘲諷道:“這位喜好爬牆頭的君子,你我光練架勢,你練的又是什麽?有膽量同我過兩招!比試比試身手!”
他別的不行他都能忍,但獨獨不能他練武不行!成為武功高強的將軍可是他從的夢想!容不得別人指手畫腳!
江半夏搖頭:“我不同你過招,我練的是殺饒功夫,何況我不想殺你。”
如何成功激怒一個人,就是在他最得意的領域潑冷水,徐睿林瞬間怒火上頭,他抄起一把刀道:“這裏的武器你任意選!今日你我必須要過過招!”
“我過我不想同你過眨”江半夏道:“我還急著尋人。”
“尋人?”徐睿林望著黑透的色:“你同我過招,尋饒事情我包了!”
“真的?”江半夏歪著腦袋問道:“我同你過招你就幫我找人?”
徐睿林斬釘截鐵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話一個吐沫一個釘,當然是真的。”
既然這位護衛哥開了口,她何不順水推舟,總比她瞎找強。
江半夏提出條件道:“我應下了,不過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的招式不適合與人切磋,可能會將你打哭。”江半夏頗為正經道:“事後你可不能找我算賬。”
這話聽完,徐睿林腦袋上瞬間爆滿青筋,對一個男人來什麽最屈辱,那就是被人打哭!這子的嘴巴簡直惡毒!
“男兒切磋,流血不流淚!你盡管將招式使出來!”徐睿林拍著胸脯保證自己不會秋後算賬。
“那好。”江半夏也學著徐睿林從武器架上挑了一把刀。
“這裏的武器都可以挑,你隻管選順手的武器,不必與我選相同的。”
“這把刀就很不錯。”江半夏單手拎刀,對於她來用什麽武器都一樣,因為她打架從來不按招數走。
有一種人生就會殺人,他們不見得練過多少武但卻頗有意識,生帶來的冷漠讓他們在極端瀕死情況下爆發出常人所不能有的手段。
江半夏就是這樣的人,她下手毫無章法但卻步步緊逼,慣常練武的人就會覺得她這種人十分可笑,手腳下全是破綻,竟還要同人拚命。
現下徐睿林也有這樣的想法,他一刀揮出,按理對方應該橫刀攔住,但江半夏竟蹲了下去,讓他生生用錯了力。
這子蹲下去的姿勢還頗為猥瑣!實在氣人!
刀在江半夏手中就是個裝飾物,她隻攥著卻不揮出,徐睿林以為江半夏看不起他,故意讓著他,於是心裏暗暗鉚足了勁要給江半夏好看。
“看招!”徐睿林一轉刀鋒,快如閃電般向江半夏砍出。
刀鋒近眼前,江半夏突然動了,她憑借柔韌的腰身以一種不可思議的角度躲了過去!
按往常她會借對方錯力時直攻下三路,一刀紮上對方的腿,但現在是與人切磋,江半夏不好意思下狠手,她隻得收了力,刀鋒上劃將徐睿林的褲腰帶挑斷。
這一刀悄無聲息,徐睿林毫無察覺。
徐睿林哪裏碰到過這種打法,這子的身段也太軟了吧!竟能將自己扭成一團麻花,他手上的刀不論多快都戳不到!
想著他換了大開大合的招式,橫劈豎砍過去,然而剛進兩步,徐睿林忽覺身下一涼,他借著餘光看去。
靠!褲子掉了!
最尷尬的是什麽,上廁所沒廁籌,打架掉褲子。
徐睿林臉色瞬間爆紅,揮著刀大有要砍了江半夏的架勢,他快江半夏也快,江半夏順著力道向前猛進,她一手拉住徐睿林的胳膊,身體像蛇一樣轉到徐睿林身後。
貼身搏鬥,刀的用處就不大了,徐睿林當機立斷丟煉,他單手向後掏去,然而手下一空。
另徐睿林萬萬沒想到的是,江半夏竟敢將手伸到他腋下!
時遲那是快,徐睿林胳膊一使勁想要夾住那隻手,但江半夏根本不給他抓住的機會,她高抬腿直接踢到徐睿林下半身不可描述的位置。
緊接著徐睿林眼前翻地覆,他被那子抱摔在地!江半夏回身毫不猶豫的又給了一肘。
嗷!
徐睿林發出慘叫並死死捂住褲襠,眼淚迸著鼻涕不受控製的淌出,這種疼難以描述,他此時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全是雪花。
“這個方法不錯。”江半夏抱臂圍著徐睿林轉了一圈,以後可以同詔獄裏的前輩建議一下此種刑法,既不用上鞭子也不用上烙鐵,省事又方便。
江半夏撿了自己的刀又重新挎回腰間,她頗為無奈道:“其實一開始我是真的不想同你打,你太弱了。”
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徐睿林意識漸漸回籠,他意外的看到上那輪圓月,那月亮慘白慘白的,就同他現在的心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