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上了賊船
“你可以參加選妃啊。”
“反正我們魔族的選妃不計出身,隻要尊上喜歡就行。”聞遙出現在我跟前,身後隨之而來的是彩月。
我訝異半分,再看向彩月,隻見她不好意思的聳聳肩,“我一不小心就全部告訴她了。”
我能說我這是交友不慎嗎?
“你不是說我沒有靠山,去了也是遭人家欺負嗎?”
“那是之前,現在你的靠山已經有了。”彩月意味深長道。
我自是不解,看向她,隻聽聞遙嘚瑟的道:“你如今的靠山,就是我這個一級女將,有我為你撐腰,還有什麽後顧之憂?”
“可是選妃不是已經開始了嗎?”現在報名應該也來不及了吧。
“你果然是天宮來的人,一點不懂我們這邊的規矩。”聞遙搖搖頭,“今兒,本將就告訴你一個禮,這世間,有勢力就是能夠為所欲為。”
我驟然滿臉黑線,為所欲為……
“不過在我幫你之前,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聞遙道。
我和彩月都疑惑了,突然想到先前看的凡間小說,“你該不會是想讓我事成之後,迷惑尊上,讓你上位當魔王吧?”
“……”
二人皆是白了我一眼,我不還意思的捋了捋須子,好吧,是我想多了。
“且不說你有沒有這個本事,那也要看我願不願意,我隻是想,和你義結金蘭。”
我內心是拒絕的,多少義結金蘭的姐妹最後都反目成仇了,我可不想變成這樣。
“你這是又想了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彩月當即斜睨我一眼。
聞遙黯了眸色,“秀秀我是真的想和你成為姐妹,我一直就想要有個妹妹,這樣我可以無條件的寵她愛她保護她,一輩子做她堅強的後盾。”
她說的一臉真誠渴-望,卻讓我總覺得,她找我義結金蘭,就是滿足她多年沒有妹妹的心理。
我猶豫,答應還是不答應?
彩月一個勁的慫恿我,大有“答應就是一個白撿的大便宜,不答應你就丟了一個大便宜”。
既然這樣的話,我就上了……賊船。
這和我在凡間話本裏看到的情景不太一樣,義結金蘭不應該是兩人拜了關公,或者對月拜拜,念幾聲俠肝義膽的詞,爾後再喝一杯酒就完事的嗎?
為何聞大將軍拜的是幹將莫邪?完了還請了一群魔親魔戚過來,為我正名?
更可怕的是她還個我起了個名字,叫聞小瑤??
她叫聞遙,我叫聞小瑤,怎麽聽著都是我吃虧啊。
算罷,既然她喜歡就這樣吧,反正我天秀還是天秀,改不了的。
這個正名宴,聞遙開了三天,三天之後才送我入魔宮。
我被她風風火火說了就做的行為很是欣賞,後知後覺才發現,我其實還沒準備好。
然而事已至此,我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魔宮裏的候選人都是經過層層篩選留下來的,而我一個走後門的,自然會遭他們厭棄。
一開始我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但到第二日,有人故意在我的床頭紮針,我忍不了了。
與其說是紮針,不如說是往我床榻上塞釘子,這種釘子是釘子戶,是法力輕易解決不了的。
都什麽年代了,她們還玩這種低級手段?
放了釘子不顧,在她們的第二輪比試中竟然冤枉我?
這一輪比試的琴藝,還沒開始就冤枉我,是我弄斷了她的琴弦?
指責我的這個魔女叫鳳林,據說是某某位高權重的家的小姐,本就和聞遙家不和那種,而我又以聞遙妹子的身份出來,自然是針對我。
更可恨的是,女官也護著她而責罰我。若不是因為有聞遙那層關係,我怕是早就被她驅逐出去了。
女官罰我打掃琴房,且修補好鳳林的琴弦。
我原本不想忍,可一想到若我想見到許翊,就必須忍。
而且,我一點也不想他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
打掃琴房自是不能夠使用仙法的,無奈我隻能一點一點的擦拭。
擦完地板,我才發現,我不會修琴。
那……要怎麽辦?
我連琴弦都分不清楚,修?
開玩笑的吧!
一想到明天要看那些醜惡的嘴臉,我就渾身難受。
總說天宮不好,沒想到,魔界也不見得哪裏好。
勾心鬥角,嫉妒生恨,陰謀詭計,原來哪裏都有。
我抱著琴出了琴房,要是司命在這就好了,他最會修這種東西了,不僅會修,彈得也不賴,不過就是太懶。
魔宮的夜讓我想起了渡緣村的夜色,這裏燈火透明空氣新鮮,而渡緣村無盡的黑,滿是飛揚的沙塵,可卻讓我感覺渡緣村環境惡劣卻讓人舒心,而這裏,讓我窒息。
“你怎麽在這?”熟悉的聲音伴隨著熟悉的身影。
我也沒有想到,在這裏能夠碰見許翊。
他怎麽來了?
“我來參加尊上的選妃啊。”在知道他為了救我而自損元丹之後,我決定重新讓他認識我。
夜光下許翊的眉頭皺了皺,語氣依舊不好:“不是要就此別過嗎?”
“我那都是胡話。”其實我有點害怕他會趕我走,畢竟這隻是我一個人的決定。
“魔尊不會不歡迎吧?”我訥訥如蚊說著,偷偷的看他。
他和那天白日裏的麵色截然不同,有些蒼白,身形也消瘦了不少。
這些都是因為我嗎?
“是不是瓊林和你說了什麽?”他淡淡瞥我一眼。
“那他說的是真的嗎?”我反問。
許翊再次看過來,眸色深沉:“是不是真的跟你有關係嗎?你決定要走,那就不要留在這裏。”
心底一陣失落,“你果然開始討厭我了。”
“不過,沒有關係,我會讓你重新認識我,也會為我之前的錯誤的行為付出行動。”我又想開始表忠心了。
我這女人啊,就是善變。
許翊挑眉,薄唇微動,冷冷吐出二字,“隨你。”
我咬唇,眼看他轉身要走,不禁出聲,“等等。”
許翊停下腳步,側頭看我,目光示意,什麽事。
我托了托懷裏的琴,一邊觀看他的神情,一邊小心翼翼的試探出聲:“魔尊可會修琴?那個……琴弦壞了,我……不會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