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凡人的無奈
“……衝撞了公子,還請您大人大量不要與她計較。”
對於越流年說的話,我不太開心,這隻小妖精害了那麽多女子,良家婦女不愛了,現在又看上了風-塵女子,還真是風-流-成-性。
怪不得百花仙子要拿他!
“流年說的哪裏話,你的妹妹這樣可人,我怎會與她計較?想疼她還來不及呢?”花容醉桃花眼微眯,怎麽看怎麽討厭!
他說著,抬手要摸我的臉,我本能的後退,原先一步搞定的動作,放在這個凡人身上,還真有點力不從心。
這種感覺不太妙。
好在,越流年是護我的,她拽了拽我,才讓我免被小妖精的手所玷-汙。
越流年麵露微笑,假裝方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樣,“流年很好奇,公子如何知道我就是流年?一般人很難分辨出我們二人的樣子。”
“你都說一般人了,我自然不是一般人。”花容醉薄唇微揚。
他可真是自戀,不過有一句說對了,他不是一般人,他是妖精。
氣氛有些僵硬,這個時候,嬌娘又來了,還多帶了幾個貌美女子過來。
實則是來查探我有沒有給她惹事,得罪人。
我心底冷嗤一聲,要是她們知道被奉上座上賓的男人是一隻妖精的時候,當作何表情?
“瞧你們姐妹愣著做什麽?還不給公子跳支舞助助興?”嬌娘怪嗔一聲。
花容醉掃了她一眼,嬌娘立刻識趣,帶著誰來的,那就全帶走,臨了,還瞪我一眼,示意我安分一點。
我噘了噘嘴,下意識的要捋鬢須,才記起頭發都讓她們盤上去了,根本無從下手,於是改摸了摸耳朵。
“公子,妹妹今日身體不適,可否讓流年為公子舞一支獨舞。”
花容醉點頭,又對著我指了指身邊的位置,示意我坐過去。
做夢!
我不為所動,讓越流年看見了,一個勁給我使眼色,我無奈,配合的坐了過去,不過離小妖精遠遠的。
“……”沒想到這妖精自己靠了過來。
摸了摸耳朵,假裝自己不在意。
“忘年怎麽對我這般冷漠?你讓人家好傷心啊。”男人突如其來的嗲聲,嚇得我差點一拳爆過去。
硬生生忍了下來,“既然公子傷心,那我先走了。”我欲站起身,被男人一把拉住,“你走了,就不擔心我對你的姐姐做些什麽?”
我挑眉,橫他一眼,居然拿她來威脅我?
“她可是很期待我對她做些什麽呢。”性-感的聲線很是誘-人。
我卻聽出了一絲絲不尋常的意味,“我們之前見過?”
“看來你是真的忘了,真是讓人傷心。”他退開來,自顧自的斟了杯酒,看著眼前曼妙的舞姿,輕聲說道,“兩年前,你為了不讓我碰你的姐姐,主動對我獻-身的事情,忘了?”
怎麽個意思?
越忘年兩年前就和這廝牽扯上了?
可據我的了解,她們姐妹二人是在景舞城長大的,而花容醉也是近期幾個月才出現在城中,怎麽能認識?
再有,即便認識,那越流年為何記不得花容醉何人?
我摒棄這些雜念,聽小妖精繼續道:“要不然……我帶你回憶一下?”
輕佻的語氣,我微微皺眉,“你想幹什麽?”
他又近了幾分,我不由本能的起身躲開,隻聽他歎一聲,也不在為難與我,抿了抿酒水,對著心不在焉舞蹈的越流年,“別跳了。”
越流年停下動作,輕聲問:“公子怎麽了?是流年跳的不好嗎?”
“我不想看你跳,我想看她。”他說著,特地指了指我。
“公子,我妹妹她失憶了,以往學的東西也忘記了,她跳不了。”越流年始終對他客客氣氣的。
隻可惜,花容醉並不,態度強硬的要求,要我給他跳舞。
我氣急,多次想要拎起桌上的酒壺撒在他臉上,但我忍住了。
後來越流年找了個借口讓我出去,到了門口她對我說,我可以回去休息了。
我自是不明白,她要怎麽解決小妖精?
她沒有說,隻是愛惜的撫了撫我的臉頰,道:“我不希望我們姐妹二人永遠在這種地方永無出頭之日,你要替姐姐單純下去。”
她說的話很有含義,以至於我還未琢磨清楚,她已然關上了門。
我蹲在門口,仔細她話裏的意思,直到聽到房內傳來不尋常的聲音,我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麽意思。
青-樓女子裏的服務,便是男-女-之事啊。
越流年就是這樣保護自己的妹妹嗎?
莫名的鼻間一酸,我雙手抱在膝間,越忘年是幸福的。
我不清楚越忘年之前是如何看待這樣的事情,至少在我天秀看來,這樣的姐妹情世間少有。
凡間女子把貞潔看的很重,想越流年這樣為了自己的妹妹而犧牲自己最寶貴的東西,這是千金都買不來的東西。
第一次,有了一種想要保護一個凡人的衝動。
——
我想我可以利用花容醉,幫助我找到我的朋友;不僅如此,我也想減少他對越流年的傷害。
百花仙子正追拿他,如若能夠碰上百花仙子,或許我能夠通過她,告訴司命我的處境。
當晚我等在越流年的屋裏,她回來的時候,麵色不是太好,就連走路也是不太穩的樣子,我心疼的上前攙扶她,她見到我,有些詫異。
“我隻是擔心你。”
“傻丫頭,擔心姐姐什麽?隻是多跳了幾支舞,腿腳有些累而已。”她笑著摸了摸我的頭,一臉寵溺。
我不太相信,“真的隻是跳了舞的原因嗎?”
我從她臉上捕捉到一絲窘迫之意,她轉過身去不去看我,“姐姐何時騙過你?唉,你怎麽變得這樣囉嗦?還不快回去睡覺?我也累了,想早點休息。”
“你真的沒事嗎?”我看她的臉色不太好,盡管她以為自己偽裝的很好。
她轉過來,親自推我出門,“我能有什麽事?快回去睡吧,你的傷可還沒好呢。”
我輕吐一口氣,想說的話還是憋了回去,告別她以後,我並未回房,而是去找了花容醉。
起初我不確定他走沒走,問過以後,才知道他還在。
我直接踹門進去,平常抬腳就能做成的事情,現在顯得有些費力。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