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難題留給了我
許翊勾唇,邪魅的臉上清楚的寫著兩個字——找死。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紀梓寧的手下皆是趴在地上痛呼不已,這一幕叫周圍眾人都看呆了。
那些試圖勾搭許翊的小姑娘,滿臉崇拜……
我無趣的撇撇嘴,看向那邊嚇得不行的紀梓寧,“是你自己走呢?還是本姑娘送你一程?”
“你!你們給我等著!”他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了。
原以為這個事情就這樣了了,豈料紀梓寧沒走多久,又來了紀家的人。
紀大夫人帶著一幹人等找上了我,居然同我說,當今的皇帝要見我。
我偷偷看了一眼淡然喝茶的許翊,得知他並未要理我的意思。無法,我便隻能靠自己了,心底琢磨一二,點頭同意。
我如今的身份是凡人,凡人就要遵守人間的規矩。
紀大夫人傳完話卻沒有立刻走,看她的樣子是想帶我一起的,我再次看向許翊,“兄長可要一起?”
許翊適才抬頭,笑的那個叫一個詭異,“自然是要的。”
——
當今皇帝能夠知道我,無非有兩種可能,一是趙清泉,但這個可能根本不成立;二就是紀家人向皇帝說了什麽。
紀大夫人並未跟著我一起去見皇帝,臨行前她還在那裝模作樣的與我說,我真幸運,能夠見到當今聖上。
心底冷嗤一聲,本仙君連皇帝的祖宗都見過。
南炎國的皇帝很隨和,見了我,也是笑意盈盈的,不過當他看見我身邊的“兄長”後,臉色變了。
身邊的公公最先捕捉到皇帝的情緒,當即叱喝一聲:“大膽刁民,見了聖人還不行禮?”
天真!憑借許翊的身份怎會對一個凡人行禮?
我正要開口,卻見他看過來,薄唇帶著幾分笑意,“你自己解決吧。”
然後,他就消失了……
消失了……
是的,許翊就這麽走了,將難題留給了我。
要是不願意來,就不要來啊。
上座的皇帝明顯受到了驚嚇,他身邊你的公公更是,嚇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我吐了口氣,生硬的解釋:“兄長他曾與仙人學過一招半式,憑空消失就是他的強項。”
在聽完我一頓胡扯以後,他們才半信半疑的將此事翻篇。
我猜到了前麵一半,卻忽略了紀家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誰能想到紀寒玉的父親會請命,向皇帝請一道婚旨,要求皇帝為他的兒子紀寒玉證婚,對象是我。
我不便發表意見,選擇沉默,隨後紀寒玉的父親押著他過來了,再之後,我終於見到了傳說中的太子殿下——趙日凡。
趙日凡並非我想象中的攻氣十足,反而是有幾分儒雅,模樣又不失皇家自帶的威嚴氣質,比起瘦骨嶙峋的紀寒玉,倒是耐看許多。
很尷尬,好站不站就站到了這二人的中間,以至於趙日凡看我的眼神像是蹙了毒。
“父皇,您有什麽衝著兒臣來。”
我收回剛才對於他的描述,小太子說話挺衝啊。
紀寒玉擔憂道:“殿下……您不必為了寒玉如此。”
趙日凡看過去,“孤說過,隻要孤在,就沒人敢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
紀寒玉在右,趙日凡在左,兩人視線撞上,完全忽略了中間的我。
“……”自覺向前邁了半步,成功堵在了他們二人的視線道路。
嗯,這才對嘛。
忽視二人對我投來恨意的目光,我對著紀寒玉笑。
趙日凡不開心了,“父皇,即便你要與寒玉說親,那也不能隨便找一個來曆不明的女子!”
他狠狠瞪我一眼,我亦是笑,心道,你當本仙君願意?
對於這個,紀寒玉的父親早就替我想好了,基本一番談話下來,我根本不需要多說什麽。
看皇帝的意思,是打算強硬解決了。
隻是我搞明白,關我做什麽?
關我就罷了,竟然把我和趙日凡紀寒玉這兩人關在一起?
這根本就是給我添堵啊!
好在不是被關在牢房,到底是太子,環境還是不錯的。
趙日凡直接把我當空氣,對著紀寒玉該抱抱,該說情話就說情話,一點不避諱。
他們倆窩在一地方,大概離我十步開外,他們說什麽我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紀寒玉:“殿下為了寒玉不該頂撞聖人的。”
趙日凡:“寒玉是在擔心孤嗎?”
紀寒玉點頭,“你可知方才我有多害怕,萬一……”
趙日凡捂住他的嘴,“沒有萬一,他不會廢掉我的,因為他知道,孤的兄長虎視眈眈,憑他的性子一定會逼他退位,我的那位父皇啊,他還舍不得放權。”
“可是……你還有一個弟弟啊。”紀寒玉弱弱的說。
趙日凡直接一個吻,“他牙還沒長齊呢,怎麽和孤爭?”
我聽得一身雞皮疙瘩,拜托這二人可以稍稍的理解理解蹲在角落的本仙君嗎?
千月兔說他們二人活的痛苦不堪?
果然死兔子的話就是不可信!
頓時對他們二人失了興趣,捏了個決離開。
“太子,別,這還有旁人呢。”嬌弱的聲音。
我怎麽還在此處?
“不管她,你可知這些日子孤真的好想你啊。”
再捏一次決,我的仙法失靈了?!
怎麽回事?
我急的咬牙,不遠處又傳來兩個男人哼哼唧唧的聲音,我幾欲暴走。
“你們兩個給本仙君住嘴!”
那二人隨之停了下來,皆是一臉不爽。
我摒氣凝神,再不理會那二人,仔細感受周圍的氣息,才發現此處的不對勁。
我問:“這裏是什麽地方?”
沒人回答,我旋即沉了臉,“我問你這裏是什麽地方?”
趙日凡:“先皇後曾經的宮殿。”
我訝然,當今皇帝什麽毛病?
心間陡然一陣疼痛,額頭開始冒冷汗,我甚至能夠清楚的感受到意識在下降。
為什麽會這樣?
“喂!你怎麽了?”
“我……”說不出話來。
我想不出哪裏出錯了,抓過腰間的玉佩,像是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將其擱在胸前,“許翊救我……”
迷糊間,我又看到一個黑影,一個和在王府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的影子。
我看見了他的眼睛,他好像在對著我笑。
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