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3章 山本秀兒。
簡嫂怔住了。
呆怔的站在那裏,一句話都沒說完。
“不是母親嗎?”厲淩燁率先發覺不對,也率先起步走向門前。
那裏有可視門鏡,外麵是什麽人,一眼就可以看到。
還是高清的可視門鏡,就連對方的毛孔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然後當他看到外麵的那個人時,也是詫異了,“山本秀兒?”
這來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他還想著先一家子在一起享一享天倫之樂,再去查山本秀兒的事,卻沒有想到,山本秀兒主動找上門來了。
而就因為她那張幾乎與白纖纖一模一樣的臉的出現,所以簡嫂嚇傻了。
看起來就是一個人的模樣。
所以這真不怪簡嫂。
畢竟,穆暖暖還在這客廳裏,而且所有人都認定了穆暖暖就是白纖纖。
雖然長相不似白纖纖,但是他們所有的家人都認可了穆暖暖就是白纖纖。
所以簡嫂才被嚇住了。
簡嫂並不知道山本秀兒的存在。
厲淩燁便道:“她不是纖纖,她是山本秀兒。”
“山本秀兒?這名字我好象沒聽過。”簡嫂在記憶裏迅速搜索了一遍,沒想起來這個名字。
那就更不知道山本秀兒是誰了。
“她是纖纖的孿生姐妹。”厲淩燁再度向簡嫂解釋了一下。
簡嫂這才明白了,“怪不得這麽象,原來是雙胞胎姐妹,可是,我從前從來沒有聽說過太太有什麽雙胞胎姐妹。”
“也是最近才知道的,讓她進來吧。”厲淩燁解釋了一下,隨即又走向了餐桌。
山本秀兒這個點來,他有些不喜。
正是人家用餐的時間點,就算她是以白纖纖姐妹的身份來的,打擾了人家的用餐也不禮貌。
一點都不象是山本家族的女兒應該做出來的事情。
不是應該先預先通知一下再過來嗎?
這麽急著過來,有些讓人捉摸不透。
不過就算是有原因的,他也不喜。
換成他,他不會這樣打擾別人家用早餐。
總要錯過時間再來拜訪的。
而且拜訪這個時間節點,正常第一次都是選擇晚上。
這樣可以更多的時間一起坐一坐。
而他,等用完了早餐,就要離開水香榭去公司了。
上午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厲曉寧不去公司,他必須要去。
結果,現在山本秀兒這一出現,他在猶豫要不要放公司高管的鴿子了。
不過,上班第一天就放手下的鴿子,如果是之前的五年,他醉生夢死不以為意,但是現在他不是了。
他要做回從前的那個從來都是以身作則的厲淩燁。
從來都是敢做敢當的厲淩燁。
厲淩燁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用早餐。
其它的人,看到他回來了,便也都開始繼續用早餐。
仿佛,都不知道山本秀兒要來了似的。
因為,現在的厲淩燁就是他們的標杆。
別說是沒喝酒的他了,就算是喝酒了的厲淩燁,也一向都是理智的。
他做事一向都有他的分寸。
他沒有去門前迎接,那他們就都不必去。
厲曉寧也是繼續安安靜靜的用早晚。
在場的所有人,獨有他見過山本秀兒。
在去見山本秀兒之前,他是很期待的。
畢竟,那是與自己母親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那時的他,下意識的就想在山本秀兒身上,體驗到母親白纖纖帶給他的那種關愛疼愛的感覺。
不過,真的見到了,他想他可能是想多了。
他與山本秀兒本身從來沒有接觸過。
山本秀兒又不是生養他的親生母親。
要是真的關愛疼愛他,那才奇怪呢。
是的,山本秀兒就給他一種並不關愛他疼愛他的感覺。
不過是例行公事的隨意的問了幾句他的情況,還有白纖纖和穆暖暖的情況。
對於白纖纖和穆暖暖,山本秀兒還是沒有把兩個人當成是一個人。
也是,長相完全不一樣的兩個人,如果不是很確定,是很難把他們當成是一個人的。
就是因為見過,因為每一印象裏的疏淡,所以對於山本秀兒的到來,厲曉寧也沒有顯示出任何熱情來。
如果不是他親自查了山本秀兒的DNA,證明她與母親穆暖暖是姐妹關係,他都不想再與這個女人見麵。
他常常就困惑於那份DNA的結果,總覺得山本秀兒和母親不是親生姐妹。
不過在他換了一家檢測機構重新再次檢查以後,也是得出一同樣的結論。
所以,山本秀兒就還是他小姨。
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不管他願意不願意,這個女人都是他母親的姐妹。
至於山本秀兒和穆暖暖兩個人誰大誰小,這個就無從考證了。
大抵上,隻有席雨柔一個人才有答案吧。
因為,穆暖暖隨她一起生活了幾年。
她哪個孩子丟了,哪個孩子在自己身邊,哪個大哪個小,她心中自有一個答案。
隻是隨著她的死去,這個答案也被帶離了這個世界,成了一個也許一輩子都解不開的謎題了。
厲曉寧沒動,莫啟凡居然也沒動。
按理說,又一個女兒要到了,他一定是激動的衝過去的。
就象當初在南極,他見到白纖纖的時候,那也是相當激動的。
開心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久才能平複心情。
但此時此刻,莫啟凡安安靜靜的用著早餐。
他一向都是溫文爾雅的樣子,一舉一動都透著穩重,仿似剛剛突然間就耳聾的什麽也沒有聽到似的。
別墅裏的所有,就隻簡嫂一個代表了所有人的站在門前,等候著那個與白纖纖長的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步進別墅園子,再朝著別墅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那一步步落在簡嫂的眼裏,她一直在身前畫著十字,一直在小聲的禱告著,太象了。
是真的,真的是太象了。
但是隻看走路,她就確定這個女人不是白纖纖了。
白纖纖是個很低調的女人,隻會正常的走路,不會象這個女人這樣高昂著頭,仿佛她就是一隻白天鵝似的,所有人的眼中都必須要有她的存在,不然就是對她的不敬。
可她那神情,落在簡嫂的眼裏,就不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