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2章 毒舌厲先生
白纖纖這一提醒,厲淩燁微微點頭,然後拎著顧景禦的衣領就走出了電梯。
“燁哥,祖宗,你放開我呀,唉呀呀,我快要斷氣了,我真的快要斷氣了。”被勒被拎出電梯的顧景禦委屈的叫喊著,真恨不得自己從來都沒有厲淩燁這個損友,太不靠譜了。
厲淩燁還是不為所動,直到把人拎出來也沒有鬆手,繼續催促道:“道歉。”敢當著他的麵對小妻子吼,這個麵子裏子他一定要給小妻子找回來,否則就是他丟了麵子裏子了。
顧景禦眼看著躲不過了,不由得先是哀嚎了一聲,隨即心不甘情不願的道:“小嫂子,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嗎,對不起了。”
白纖纖真沒想到厲淩燁這是玩真的,而顧景禦居然也是認真的,伸手一拉他的胳膊,“行了,走吧,去睡覺。”她就覺得厲淩燁要是再不睡覺的話,眼睛都要保不住了,那滿布的血絲,讓她看著心疼莫名。
厲淩燁這才漫不經心的鬆開了顧景禦,“自己的女人自己搞定,別總來麻煩我老婆,滾吧。”
顧景禦一臉的懵逼,直到厲淩燁用指紋開鎖進了自己的房間,聽到那門鎖‘嘀’的一聲上鎖時,他才反應過來,這君悅會所明明是他顧景禦的地盤,怎麽仿佛變成厲淩燁的主場了呢,他真憋屈。
聽到毒舌厲淩燁的話,白纖纖也是一臉的無語,“人家白給你在這留了一間總統套房,一晚上可是好幾千的費用呢,厲淩燁,你說話就不能婉轉點?”這要是雪雪或者蘇可象厲淩燁這樣懟她,她想她會發脾氣的,才不管誰誰呢。
也是第一次知道厲淩燁不毒舌則矣,一毒舌簡直是此類中的翹楚。
厲淩燁不以為意的身子一仰就倒到了床上,許是真的困急了,眼睛已經閉上了,“這是他求著我我才留下這總統套房的,他不求我,我留都不會留,真不稀罕。”
“呃,那你現在還用?”
“既然留了,那不用豈不是更浪費了。”所以,該用的時候一定要用。
“真受不了你這邏輯,厲淩燁,我看顧景禦分明就是挺在意可可的,你說他為什麽就是不肯結婚呢?我先前還以為是他父母的婚姻有了問題,讓他對婚姻出現了恐懼感,但是據可可說顧景禦他父母可恩愛了,對她也特別好,不象是婚姻出了問題的,唉,真搞不明白顧景禦怎麽回事,他這分明是有婚姻恐懼症……”
說著說著,白纖纖噤聲了。
因為,她聽到了厲淩燁均勻的呼吸聲。
睡著的厲淩燁呼吸聲比醒著的時候略微大了一點點。
一抬頭,果然看到男人睡著了。
歎息了一聲,她伸手為他脫下了還沒來得及脫的鞋子,天有點冷,再為他蓋上了被子。
男人睡得很沉,仿佛很多天很多天沒有睡覺了似的。
不過這也是事實,厲淩燁的確是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許是這一刻她的出現讓他徹底放鬆了,他睡得沉沉的。
白纖纖坐在床邊上,低眸望著熟睡中的厲淩燁,心底裏一片混亂。
知道他在意她,為了她而醉在現在這整間臥室都是酒味的程度,她心底裏當然是很甜蜜的。
可甜蜜歸甜蜜,心裏也滿滿都是不安。
她在意他,他在意她,這是好事。
不過,再回想起之前他那樣對她的那一天,也許就是因為他潛意識裏的非常在意,所以,才會失控的傷害了她吧。
手落在小腹上,如果不是她命大的保住了寶寶,如今,後悔的不止是她,也是厲淩燁。
他有多期待這個寶寶,她是知道的。
就是因為他的失控,她現在才想要給他一些教訓。
不然,有了這第一次的失控,難保不會有下一次下下一次的失控,到時候,誰又來為那接下來的結果買單呢?
終究隻能是她自己為自己買單,因為,被欺負的是她而不是他。
想到這裏,她拿出手機給他留言了一句,“厲淩燁,我愛的隻是你,不是凱恩也不是厲淩軒,我回去與雪雪可可一起住了,就是想給你長點教訓,讓你下次再動手前想想這一次的結果,嗯,我回去了,以後不許喝酒了。”
既然他這樣在意,她也就直來直去的實話實說,否則,他心底裏的疙瘩不去,就象是在他心底裏埋藏了一個定時炸彈似的,隨時都有可能引爆。
到時候,他們兩個彼此都會受傷。
還有,她也想趁此機會提升一下自己。
總不能一直做厲淩燁的小跟班,凡事都有他護著她寵著她慣著她,雖然那樣是很幸福的事兒,但是她總覺得那樣的她成長的太慢,她想要做一個可以真正陪伴在他身側的不輸於他的伴侶。
這一刻,沒有賭氣隻有心平氣和。
人有的時候,越是不給自己退路,越能走的愈快愈遠。
從君悅會所出來,白纖纖仰首望天上的星辰,因為這周遭燈光的灼亮,星辰也顯得黯淡無光,隻依稀可見一點。
呼吸著夜裏清新的空氣,心情越來越平靜了。
忽而就想起被自己丟在餐廳的凱恩,她打了個電話過去。
那邊,凱恩很快就接了起來,“怎麽了?遇到什麽麻煩了嗎?”
聽著凱恩一如既往的關心,白纖纖不好意思了,“沒,他已經不喝了,睡了,放了你鴿子,真不好意思。”
“這不是放我鴿子,你人已經來了,是我讓你離開的,不關你的事,纖纖,不管怎麽樣,我希望的是你能幸福。”而不是被厲淩燁所欺負,倘若厲淩燁再有一次,他不會再給厲淩燁機會,深吸了一口氣,他繼續道:“你隻要記住,不管你發生任何事情,你都有我這個後盾。”
“凱恩,謝謝你。”白纖纖由衷的說到。
“不許說謝。”凱恩低喝,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甚至於有點是他強加在她身上的,所以,分明是他的自私,而不是她欠著他什麽,她從來都不欠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