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那不是愛。
那一次她手機關機,厲淩燁發火了,為此她喝了好多酒叫了很多次的‘老公我愛你’,厲淩燁才放過她。
從那時開始,她就知道了青青這個名字。
也知道青青是因為手機關機,最後死了。
所以,在厲淩燁的世界裏,他最大的忌諱就是手機關機。
那時的她沒把青青當回事,畢竟,已經是個離世的人了。
但是此刻,麥其娜的每一句都在告訴她,哪怕那個青青已經死了,也是厲淩燁所最在乎的女人。
厲淩燁真正所愛的女人還是青青。
原來厲淩燁選的婚戒,並不是要給她的,而是要給青青的。
可惜青青死了,她便成了替代品,在即將的婚禮上替青青戴上那枚婚戒罷了。
白纖纖的腦子裏已經亂成了一鍋粥,這每一個認知都絞著她的腦仁疼。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了一個事實。
厲淩燁娶她的目的隻是為了激將夜汐,讓夜汐帶淩美回來。
所以,他娶她的目的絕對不是因為他愛她。
才認識幾天就結婚了,那不是愛。
隻是他為了達到目的而做出的一個選擇罷了。
而她,是他最合適的人選,因為,她有寧寧,厲淩燁要的就是一個有孩子的女人,然後給老爺子給夜汐一個錯覺。
還有,就是因為那個青青已經不在了。
白纖纖想到這裏,喉頭一哽,隻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
算起來,從他們再次遇見到現在,也才幾個月的時間,她憑什麽讓他愛上她?
愛這個字眼,可以一眼萬年,再也剝離不去。
而有的人,哪怕是窮其一生的在一起,也激不起半點愛的火花。
隻不過是陪著一個人慢慢變老的寫意時間的過程而已,無關愛。
白纖纖坐在車裏,車外是車水馬龍人潮湧動,車內是靜寂無聲。
她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一聲近在咫尺的刺耳的喇叭聲響起,她才恍然驚醒。
邁巴赫搖下的車簾內,男人正看著她的方向,“纖纖,怎麽不接電話?”
白纖纖這才醒透,下意識的拿過一旁的手機,就這麽一會的功夫,厲淩燁已經打了十幾個電話。
可手機就在她身邊,她居然都沒聽見。
“我……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回家,可以嗎?”她不想跟他去雪菲亞了,一點都不想去。
再浪漫的氛圍,可是心情不浪漫也沒用,她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怎麽了?”厲淩燁長眉微挑,不明所以的望著白纖纖。
“沒……沒什麽,就是有些頭疼。”
“你下車,我開車送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厲淩燁不由分說的道。
“可能就是沒睡好,我不去醫院。”白纖纖拒絕,她不過是一個隨便的借口罷了,這要去醫院,就穿幫了,多丟人。
“頭疼不能開車,下車,過來。”厲淩燁霸道的在車裏命令著白纖纖。
白纖纖想拒絕來著,可是頭疼是自己說出來的梗,她現在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慢吞吞的下了車,慢吞吞的坐進了邁巴赫的副駕,兩個人終於結束了在兩部車裏你來我往的交談中。
可離得近了,嗅著厲淩燁身上的氣息,從前是那樣的熟悉,此刻卻就覺得陌生。
厲淩燁伸手落往她的額頭。
白纖纖激棱一下,倏的側身,直接避開了他的手。
“怎麽了?”她這突然間的反應,仿佛他是洪水猛獸似的,讓厲淩燁微微皺眉。
“我沒發燒,你放心。”對於他這樣的關心,她現在居然就有些反感,他對她的寵對她的好,可能不過是一種表象罷了,又或者,她根本就是一個替代品。
想他近而立之年的年紀到今年才婚了,甚至連女朋友都不交往,很顯然就是忘不了那個青青。
而娶她,完全是迫不得已。
她就是他愛情的另一種寄托罷了。
“過來。”厲淩燁臉色微沉,低聲的命令著白纖纖,這樣的白纖纖有些奇怪,之前她跟他打電話的時候還是溫柔的開心的語氣,可這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象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聽著他低沉的若大提琴般的聲音,從前她就覺得好聽,好聽的能使人懷孕的感覺。
但是現在,一點也不好聽了。
“厲淩燁,你這是大男子主義,你霸權。”白纖纖抿著小嘴,氣惱的吼道。
“過來。”厲淩燁揉了揉眉心,語氣也盡可能的溫柔下來,他大男子主義嗎?為什麽他自己一點也不知道?
他霸權嗎?好象對她,並沒有吧。
至於對手下,對客戶,若不霸權不強勢,他如何談下一個又一個的生意呢。
在商場上,有時候是要軟硬兼施的,該硬的時候一定要硬,該放低姿態的時候一定要放低姿態,懂得給自己給對方留一點餘地,才能一步步的走向成功。
他不覺得霸權不好。
必要的時候,那是一種手段。
可是對白纖纖不是做生意,他不會對她霸權。
“我不。”白纖纖鼓著腮幫子,恨不得咬厲淩燁一口,她不喜歡他對她的好了,不過是假的罷了,是他把對青青的愛加諸到她的身上來體現罷了。
那有什麽意思呢。
那還不如不要。
然,她的尾音還未落,下一秒鍾,男性的高大的身影便強行的籠罩過來,直接籠罩住了她嬌小的身子,隨即,傾身過來的厲淩燁一隻手到底還是落在了她的額頭上。
還好,溫溫涼涼,果然沒有發燒。
白纖纖怒瞪著厲淩燁,然後,突然間的小瘋子似的揚起拳頭就揮了過去。
雨點似的打在厲淩燁的胸口上。
卻,根本就是打在棉花團上的感覺。
厲淩燁一動未動,就保持著之前那個微微傾身的姿勢,任由白纖纖一拳一拳的打著他。
車廂裏是一聲接一聲的拳頭與胸口相碰撞時的悶響聲。
白纖纖打累了。
氣喘籲籲的緩下了速度,這才發現厲淩燁由頭至尾都沒有感覺似的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打了他多久,他就看了她多久,不聲不響,一動未動。
對上他的眼睛,深邃的讓她心一慌,急忙低下,“你看著我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