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949.居然是他
“對的,隻有四層,其他五層要到大凡間才能突破!”
“哦,是這樣啊,謝謝師兄提醒!”
“好了,公義,就此別過,我走了!”
“恭送師兄!”
雒陽,皇宮,這裏已經修葺完畢,在恒木公主持雒陽事物時期就留有五百士兵看守,不過,也開放了一部分地方讓遊客觀看,實際上就是為了增加雒陽的收入,南宮的雲台閣開放的事情一直在張任那裏沒有被允許,畢竟這裏是當年這批為大漢做出傑出貢獻的將領休息的地方,不過,恒木公讓人重畫了裏麵的畫像,放在一個偏殿之中,以供遊客瞻仰。
雲台閣是一個很清靜的地方,這時候這裏有一個黑袍子的男人,慢慢沿著長廊看過去。
首先是四人畫像,分別是王常、李通、竇融和卓茂,然後:
邳彤,字偉君,信都郡信都縣人,據守和成,以待光武帝……
劉植,字伯先,巨鹿郡昌城縣人,據守昌城,歸順光武帝……
萬脩,字君遊,右扶風茂陵人……
李忠、任光、王霸、馬武……
張任慢慢走,慢慢看,這些人當年在鄭玄公手裏念書的時候就知道,包括他們的戰績能進入這雲台閣的三十二人都是非凡之人,當然還有沒有進來的馬援都是那個時代最為璀璨的將星。
張任走到一副畫像麵前停下來,馮異,字君然,破赤眉,定關中,號稱大樹將軍,張任心裏早就有評估,或許前麵六位戰績也是極其彪悍,但是在張任心中,大樹將軍才是這些人裏麵最強的一個,也是張任最為欣賞的一個,為人低調,或許就是這麽低調,光武帝才會讓他排在第七,不然前三必定有他,當然耿弇、吳漢和賈複也是戰功赫赫,至於鄧禹戰績一般,但是安定政權、目光長遠,鄧禹比這些人都強。
張任看著這個馮異,馮異沒有一絲笑容,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靜靜的站著,穩如泰山,如鬆如柏。
張任來到第六張畫像麵前,岑彭,這個當年在南陽壓製住綠林軍的對手,後來投降歸順,為大漢天下統一做出不可磨滅的貢獻。
第五幅畫像寇恂,字子翼,上穀昌平人……
第四幅畫像是耿弇的,畫中耿弇氣勢逼人,隔著畫都能感到如槍刃一般鋒利,呼之欲出,此人非凡,此畫工非凡。
第三幅倒是有三分儒生氣息,但畫像中還有幾分勇武之勢,賈複,投筆從戎的左將軍,嘴角有一絲微笑,樣子有點像賈文和,不知道他倆有沒有關係。
第二幅,吳漢,字子顏,東漢之初最強的騎兵團就在他的手裏指揮成無可匹敵的隊伍,真正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至於南陽輸給鄧奉,鄧奉當時戰績彪炳,不隻是戰勝吳漢,還有岑彭、賈複、耿弇、朱祐等人,按這等戰績,鄧奉才是雲台二十八將之首,張任並不這麽認為,鄧奉是光武帝二姐夫鄧晨的侄子,陰鄧兩家也是親戚,鄧奉理當叫陰麗華為姨,鄧奉還是保護光武帝家屬的第一人,跟鄧禹應該也是叔侄關係,相當於劉備軍中的陳到,南陽叛亂實際上是因為吳漢領兵進入南陽燒殺擄掠,鄧奉保護家鄉引起的衝突,說起當時實際上士兵燒殺擄掠是常有的事,因為當時由於資源緊缺,光武帝也沒有辦法,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是這一次衝到鄧奉家鄉,或許碰到了鄧奉的逆鱗,所以鄧奉領兵對抗朝廷軍隊,吳漢、岑彭等將領與鄧奉是多年同事,是戰友,生死與共的關係,當然不會真的開戰,所以一直避重就輕,這樣還讓鄧奉抓了朱祐,直到光武帝親自領兵,才平息了叛亂,所以不見得是這些頂級將領不是鄧奉的對手,有很多場外的因素。
第一幅卻是一個頭頂進賢冠的秀美男子,這就是鄧禹,提出計定河北,複平關中的策略,東漢第一任太傅。
張任在鄧禹麵前站了一會兒,然後看向其他地方,不,不隻有三十二幅畫像,還有第三十三幅和第三十四幅畫像,張任看到第三十三幅畫像的的時候眼睛一縮,是他?
這張畫像和他不同,畫中人有帝王之尊,帝王氣息,身著帝王的服飾,而他卻是白衣如雪,如仙一般,隨時飄去,但氣質並不像,一種是帝王般君臨天下之勢,一種是俯瞰蒼生,但張任確定是同一個人,當時在自己意識海裏,自己認為他是戰力,或者實力所致,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子,他本身就是帝王之身,也就是說,那周天星辰大陣對於他完全無效,那為何要天柱山庇護漢朝天下呢?旁邊就是尊貴的傳奇女人,娶妻當得陰麗華,那張臉龐,讓張任大吃一驚,居然與那項敏之妹一模一樣,隻是一個高貴端莊,帶有三分威嚴,一個稚嫩而已,這一切都不隻是碰巧而已,至少張任認為不是湊巧。
誰能想到開國帝王和皇後最後躲進山溝裏繁衍了一批子孫,沒有任何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而自己卻不小心的發現了這個事實,說起來自己不也是做了同一樣的事情,自己和杜筱雨和貂蟬生的第三子都被流放出去,沒有名字,不管他們的生死,為的是一旦天翻地覆之際,自己都無法自保,至少有兩個孩子逃出去了,事情就這樣在張任心裏慢慢勾畫出了整個故事的輪廓,不過,還是需要去白馬寺驗證一下。
“是誰?”
張任背後突然一個聲音響起,張任也沒有打擾,能到這裏來的都是這裏維護的人員,自己沒有必要難為他,於是一閃,離開了雲台閣。
“見鬼了,居然沒有人,剛才明明自己看到的,難道我自己眼花了?”一個守衛揉了揉眼睛,喃喃的說道。
雒陽城西白馬寺,這次張任並沒有帶莫九,而是徒步去的,經過釋迦舍利塔,就看到了山門,一門三洞,中間的是空門,兩邊分別是無相門和無作門,張任抬腿緩緩而入,這裏冷清,畢竟這個年代佛家還沒有盛行起來,隻有三三兩兩的信徒,在裏麵虔誠的叩拜,寺廟之中的僧人也不多,張任依然沒有跪下來拜,而是一拱手就是了,到了張任這一步,早就知道了神佛實際上都是人修煉而成的,就沒有上一世那麽虔誠了。
張任步入大雄寶殿,看到三世佛,沒有直接看向釋迦牟尼佛的雕像,倒是看向釋迦牟尼佛的一邊的阿彌陀佛,那張臉赤然就是光武帝那張俊美的臉龐,少了三分威嚴,多了三分莊嚴,果然是他動了手腳,而且是聯手白馬寺,他有能力聯手白馬寺,他故意自己早逝,然後兒子繼位,然後讓人西去取經。
張任證實了自己心中的猜想,對於光武帝如此做法不知道如何評價,如果沒有猜錯,沒有光武帝,這佛教進入華夏大地也沒有那麽容易,畢竟引入佛教是他兒子劉莊幹的。
“阿彌陀佛,施主!”一個小沙彌在張任旁邊。
張任扭頭看到這個小沙彌,眼睛清澈。
小沙彌笑了笑:“施主想知道答案,請隨我來!”然後不待張任回答,轉身就走。
張任也就緊隨其後,小沙彌帶著張任往後麵走去,繞過一些大殿,到一側僧人休息的地方,最後走入一片耕地,這片耕地明顯是白馬寺自己的土地,應該是大漢分給白馬寺的土地,田地裏有一個白眉和尚真正澆灌,見到張任到來,朝張任一禮:“定遠公大駕光臨,老衲有禮了!”
張任認出來這個白眉和尚就是上次來見過的白馬寺主持,自己心裏估計他的歲數應該過了耄耋之年,居然還在地裏幹活,張任不敢小覷對方,畢竟對方一眼就看出自己身上的殺孽。
“大師,好久不見!”
住持將手洗幹淨,腳上的泥土並沒有管,一身普通僧人的服飾,輕輕一躍,上了田埂,“定遠公,老衲覺心見過定遠公!”
張任才想起,上次住持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張任,開口閉口就是“施主”,這次居然沒有見麵就認出來自己了。
住持笑了笑:“定遠公,上次老衲眼拙,沒有認出定遠公,後來見定遠公騎馬遠行,這雒陽除了士兵,自己可以騎馬遠行的不多已,後來打聽一二,才知道是定遠公,今日定遠公前來,老衲沒有迎接,失禮失禮啊!”
張任這才明白住持如何知道自己的身份,的確,在這雒陽能騎馬的,的確沒有幾個人,沒想到住持如此有心。
張任當然不知道是自己上次那番可以普及佛家的話,讓住持心動不已,如何不打聽他的來曆?
“大師,上次得大師度化,還未成感謝!”
覺心帶著張任走入一個亭中,這個亭中正是這片耕地的中心,看得出這裏一般都是僧人們幹活幹累了在這裏休息,喝水和躲避太陽的地方,現在小沙彌早早準備好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