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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5章 927.新任祭酒

  “是麽,他去占,占的了麽?別人說蔡瑁張允是庸才,你也這麽覺得麽?問問你的心!”張任瞟了一眼,繼續說道:“曹軍緊跟其後,蔡氏早就慫恿劉琮投降了,還會讓他進去?就憑他和諸葛亮在城下說了兩句?蔡家會同意麽?十萬軍隊在側,能讓劉備幾千人攻下襄陽城?當陽被曹軍追上的時候,他不是愛民如子麽,為何不領軍擋住曹軍,讓百姓先走,為何帶著諸葛亮等幾人快馬逃離?赤壁之戰更好笑,盟友孫權拚命和孟德打,你們呢?那不算背盟?江陵城呢?還有膠州王,嗬嗬,迫不及待啊,兩州之地都沒有,稱王,稱帝,天子給你和劉備的書信是一樣的,他怎麽做?他怪劉封?之前你就知道隻要北上就是背叛劉備,那麽劉備本身是什麽樣的?你還不明白麽?他要救你,一封信給劉封不就可以了?還有,你說忠漢,那麽你早就該降漢,而不是千裏單騎找劉備,且不說劉備那皇叔身份,你真的忠漢就該在天子一邊,你真的忠漢,早就該投降我這承漢,姑且不需要你相信承漢天子是否是先帝血脈,就算從劉焉血脈上算,承漢天子遠比劉備更適合為帝,從承漢實力來說,也比當時隻有一個交州的劉備強多了,我想雲長應該不是看上所謂的皇叔兄弟這一身份吧?”


  賈詡看了看關羽:“在擁有帝心的人眼中,兄弟之情隻是一條路,一個台階,走過了就是利用過了,雲長將軍你還沒明白?”


  關羽一陣尷尬,關羽心裏很難受,自己很清楚,他可以不義,自己卻可以不仁,不可以。


  “雲長將軍,我說兩句!”


  “先生請講!”


  “記得當年你們隨著魏王回到許都,許都校場狩獵,你想殺近在咫尺的曹操,劉備拉住了你,是不是有這麽一回事?”


  關羽一怔,想了想,這麽多年過去了,但這件事情記憶猶新,於是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那為何劉備要拉住你?”


  “他說,殺了曹操也沒有用,也救不了大漢。”


  “嗬嗬嗬,還是雲長實誠!”賈詡看向關羽:“咱們且不說,殺了曹操有沒有效果,我們單說不殺的情況,最後匡扶漢室了嗎?不是誓死要匡扶漢室麽?後來是不是離許都越來越遠?最後證明了不殺不會成功,這是已經即成的事實,這就像你走到三岔路,不能往回走,隻能選擇兩條路,左邊你已經知道了結果,是死路,右邊雖然到處是坑,到處是陷阱,但終究沒人能證明那邊一定會輸,也就是說總有機會,哪怕是萬分之一,如果你都知道結果,還會選擇左邊的夢麽?或許你還有一套理論證明右邊的不行,如果是這樣,那麽沒必要說下去,一個自己不願醒來的人,我也懶得去叫,實際上我隻想告訴你,嘴巴上的仁義,和真實的不一樣,如果你隻是相信自己是對的,那就盲目的深陷其中吧。”


  關羽一怔,默不作語。


  “雲長,你還沒想明白,你就先回去吧!”


  “雲長將軍,北征草原,現在不用了,不過,我這裏倒是有個人,或許你可以見一見,或許有新的想法!”身邊賈詡笑著說道。


  張任知道那個人是誰,自己沒有去見,是因為知道見了沒多少用,不如讓關羽去,於是點了點頭。


  “定遠公!”關羽旁邊一個三十歲將領走了出來,張任認識,他就是關平。


  “關將軍?”


  關平朝張任一禮:“西出玉門關,西征路上,小子願做馬前卒,任憑吩咐,無怨無悔!”


  關平沒有去看自己的父親,多年來自己對大伯劉備早就有意見,而父親愚忠讓自己也很難接受,不,經過定遠公的一番話,自己確定不是愚忠,而是愚蠢的講義氣,忠那是對大漢的,對,天子的,對劉備,那隻是兄弟的義氣,之前張公義就說了,大義和小義,父親當然選擇大義,但還是放棄不了小義。


  張任點了點頭:“文和,讓木公安排!”


  僅憑最後八個字,張任就覺得應該讓關平出玉門關!

  “是!”


  關羽看向關平,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羨慕,或許兩種都有,關平這樣等於背叛自己,以子判父,自己不怪他,他選擇了忠漢,可以為大漢開拓疆土,他沒有背負那種兄弟情義,所以選擇容易,居然可以直接去西征,當然羨慕,實際上自己作為一個西征路上的老卒也願意啊,哪怕隻是搬運糧草也行,哪怕是為西線邊境上做個石匠,搬運磚瓦也行。


  張任當然看得懂關羽的眼神,秦皇漢武,還有衛霍、班超、竇憲等人給華夏子女留下的卻是對外族的征伐,開疆拓土,隻要不急於一時,而是一代代這樣奮發圖強往外擴張,根本等不到工業時代,遲早會讓世界沒有邊界,並不是征服,而是以戰止戰,而是民族融合,人家俄羅斯和蘇聯不就是用了近千年開疆拓土,從大漢一個郡不到的莫斯科公國打成世界上最大的國度,漢人的後人受孔孟的中庸之道影響,失去了銳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天朝思想,總想以仁德感化四方國家,感化了兩千年,土地慢慢變小,將領先兩千年的優勢消耗殆盡,忘記了前人實際上是銳意進取的思想,才造就了泱泱中華,而不隻是一個中原小國,東漢末年,這代人依然是以開疆拓土為榮,曹操才會有漢征西大將軍的誌向,所以張任理解關羽,這個時代老死於病床是一種羞恥,馬革裹屍才是男人的光榮,不讓關羽上戰場,有的時候比當初臨沮殺了他還難受。


  “文和,這些事情,你和伯弈商量著安排就行了!”


  “謝主公!”賈詡突然想到兩件事:“主公,夷州和瀛洲的船隊已經出發了一個月了!”


  “哦?物資人員都準備好了?”


  “是的,主公!”


  “遠征最重要的是淡水,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而且,工院那邊也派人去了,他們提供海水轉化成淡水的設備!”


  張任點了點頭,有些東西還是要多準備,這次工院提供了不隻是火炮,還有火槍,這是剛造出來不久的武器,射程比弓弩還遠,威力更強,至於戰陣,已經來不及教導了,這一路讓周瑜自己摸索吧,不過自己交代過,辛虧讓龜仙人跟著去,這讓張任送出了一粒增壽丹,不過海上遠征軍這一路,放在周瑜手裏的丹藥不少,畢竟這一路吉凶難測,多做準備。


  “還有,大統領那邊希望能恢複姓氏!”


  張任點了點頭,當年隻是為了考慮白氏受忌憚,不利於當時的發展,甚至會招來仇家的追殺,所以使用武安作為姓氏,於是示意關羽等人先離開。


  關羽等人離開後,張任對賈詡說道:“嗯,可以,還有我的姓氏就不變了,長子剛,恢複姬姓!”


  “是!”賈詡對於張任姓姬並不意外,畢竟自己掌握了很多內部消息,張任不是張世佳的親生兒子對於賈詡來說不是秘密,而太一山自己也慢慢明白了是當年姬氏從隴西高原下來後,定下的祭祀之地,多少也猜出主公和姬氏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明日開始我帶著老婆孩子去太一山修煉,外麵的事情,你和伯弈、越亞處理!”


  “是!”


  進入步聖之後,大五行術越發艱難,畢竟五行相生相克相融很難,感覺同樣的進程自己至少需要五倍的時間,這意味著自己從步聖到準聖,或者聖級要大量的時間。


  鄴城,太子府,曹丕坐在主位之上,看著下麵的屬官,這段時間太子中庶子司馬懿因病沒有來,但是來了一個一襲白衣,三十餘歲中年男子,曹丕親自考核,確定其心中丘壑不弱於太子中庶子,於是拜為太子府祭酒。


  此時此人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之上,半眯著眼睛,經過這段時間多方打聽,慢慢清楚了那魏王和定遠公的關係,沒想到這麽深,現在從太子曹丕口中已經能確定,魏王和定遠公約定三、四年後,開一場大戰,一戰定天下從屬關係,這居然是官渡之戰前,兩人定好的,好遠的設計,十多年,天下十多年的變化全部在這兩人手裏。


  太子府後麵的安排,太子府其他屬官一直有爭議,太子府祭酒含笑不語,不與之探討,右手裏卻偶爾會做一個小動作,曹丕也沒有看明白,那是一個標準扇扇子的動作,而此時太子府祭酒手裏卻空無一物。


  “你們都下去吧!”曹丕也煩,現在自己手裏倒是智者很多,司馬懿臥病在床,吳質幫自己外出,沮授、毛階、陳群雖然早就投靠自己,但明麵上是父親的人,隻能在暗地裏與自己接觸,這大白天,下麵屬官雖然多,但是居然沒有一個可以一用的。


  其他屬官都一拱手,退出,隻有太子府祭酒巍然不動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曹丕也是聰明之人,剛才一陣觀察,這個新來的太子府祭酒與其他人沒有任何商議,隻是一旁半眯著眼睛笑著,看著其他屬官探討,現在留下,很明顯有什麽不一樣的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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