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516.回中牟城
這次張任沒有高喝投降,讓杜筱雨和趙先等人很奇怪。
??黃巾軍大駭,沒人指揮,開始逃跑,由於張任的方向是西北麵而來,所以這些黃巾軍往東南方向逃去,十五萬黃巾軍陣容浩蕩。
??張任和黃忠歸隊,兩支騎兵分開趕著黃巾軍朝一個方向而去,這黃巾軍人數足足有十五萬多人像鴨子一樣被趕。
??吳霸止住自己隊伍,雖然都認識,但沒有參與進去,開始進入汝陽附近的山裏,看著近四十多萬黃巾軍進攻汝陽城,吳霸教吳興攻城就是以汝陽城為範例攻城的,這裏麵有很多是中情做的工作,查出汝陽城薄弱之處,吳霸將一些圖紙交給了吳興。
??皇甫嵩,昨天就攻破了上蔡,直接屠殺了裏麵的黃巾軍,接到消息,上蔡城大部分的黃巾軍朝汝陽而去,就立馬帶著自己的隊伍跟上,火速救援汝陽,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的確夠累的,自己隻是騎馬都這麽累了!何況是士兵。
??“停下休息一會,吃點東西再走!”
??“是!”
??“將軍,北麵有一大撥黃巾軍,朝我們這邊而來!”一個探子飛騎回來,向皇甫嵩匯報。
??“布陣!盾兵在前,弓箭手在後!探明對方人數!”皇甫嵩第一時間反應過來,沒有立刻思考,布陣為先。
??等命令執行下去後,皇甫嵩皺起眉頭,感覺不對啊!自己探子是探明的,劉辟十萬、何儀十萬、黃邵十萬,三十萬沒道理才半天時間就奔潰啊!那個吳霸才二十萬人,有這麽厲害麽?自己過去可以將這些都消滅了,雖然大部分跟袁家有關係,但袁家不說,而且被攻城,自己解救也算大功勞吧!
??“報,對方大約十五、六萬人,後麵有兩支騎兵,騎兵總人數隻有一千不到。”
??“一千不到?”皇甫嵩想起前段時間長社城外那四千騎兵,“朱儁!”
??“末將在!”
??“帶五千騎兵,留住那一千騎兵,看看誰壞我的好事!”皇甫嵩對自己騎兵還是很信任的,畢竟走南闖北過來的,再厲害五對一總行了吧!更何況朱儁是大將之才。
??“啊?”朱儁沒反應過來!
??“你還記得長社之外那四千騎兵麽?有那湊巧的事?”
??“將軍是說……”
??皇甫嵩點了點頭:“就算跟他們沒關係,他們也可能知道!把他們留下來!”
??“是!”
??“將軍,蛾賊馬上就到了!”
??“迎敵!”皇甫嵩看著北方,朱儁一躬領著五千騎兵從隊伍後麵繞路而出。
??被趕的黃巾軍衝向皇甫的陣營,有的時候恐懼帶來的力量更為強大,擇路而逃,根本不在意前麵有什麽,皇甫嵩沒想道十五萬黃巾軍這麽麻煩,早知道就放箭了。
??“放箭,放箭射後麵!趕快!”皇甫嵩知道來勢洶洶,這不比以往那些黃巾軍,這些黃巾軍都是不要命的。
??張任看著黃巾軍已經接觸上皇甫軍,立刻指揮所有騎兵朝北撤退,朱儁的五千騎兵現身,遙看張任隊伍,“追上去!”
??張任看著五千騎兵追來,笑了笑,“朝西,引開他們,速度別太快,比他們快一點,兩箭距離就行了!”
??一個時辰後,朱儁看著遙遠的那一千騎兵,知道根本跑不過人家,但自己陣營正在被黃巾軍衝擊,畢竟一旦開始了就沒法停住的。
??張任等人看著朱儁隊伍不追了,就繞道至汝陽和西華中間的山裏,張任和趙先用千裏眼看著汝陽,黃忠開始不明白,為什麽這少主要幫黃巾軍進攻汝陽,還攔住皇甫嵩部隊,趙先路上有空就告訴黃忠,這汝陽四周狀況,還有劉辟、吳霸、龔都等人狀況,黃忠才明白這袁家在黃巾軍中居然有這麽大實力。
??“少主,開始上城頭了!”趙先笑道,將千裏眼遞給黃忠,並指教黃忠使用。
??黃忠開始不懂,兩人拿個竹筒樣子的東西幹嘛,自己看了才是大吃一驚,居然有這種東西,看的如此遠,自己有這個是不是射的更遠,更準?黃巾軍越來越多人上了汝陽城牆。
??“袁家必然有城中城!”張任斷定。
??“還有四十萬左右蛾賊!這袁家被洗劫是逃不了了!”趙先歎到。
??“他們操縱蛾賊就是大錯,被反噬而已,活該,這中原大地就因為他們幾個世家勾結,生靈塗炭,他們罪大惡極!”
??趙先沒有吱聲,他知道張任說的沒錯,而且這一路來,有很多黃巾軍由於沒有糧食直接吃人,一路上餓殍遍野!
??“南方蛾賊大部分已平定,現在就是看廣宗和下曲陽了!好像形勢不好,這董卓想圍了下曲陽,等候廣宗援兵,呂布破之,這就是圍點打援,廣宗城裏的張角沒上當啊!董卓一怒之下下令進攻下曲陽,結果損失慘重!”趙先看過戰報,慢慢的講述。
??“呂布軍呢?”
??“除了廣宗城和下曲陽兩城,其他在野的黃巾軍都被他打掉了!”
??“黑山裏麵的張燕呢?”
??“沒有出現!”
??張任點了點頭,中情的消息證明張牛角是張角派人刺殺的,所以對於張燕,知道他稱張牛角大哥為父,很明顯沒有什麽敵意。
??吳興進入城中,城中百姓許多組織起來反抗,吳興想起來吳霸交代的,於是大喊:“我們是來打劫袁家的,待會我們隻要掉落一點,你們隻要拿一點點,每個人都可以快活十輩子!”
??城中百姓也是聽過這個袁家富得流油的傳說,既然黃巾軍不是打劫自己,那麽就不反抗了,或許跟著他們還有好東西撿撿,聽說袁家寶貝眾多,一時間百姓們馬上禮讓黃巾軍,還有人為其帶路。
??良久後,杜筱雨拿著千裏眼,突然說道:“公義,城中心開始著火,看來黃巾軍進入袁府中心地帶!”
??袁府已經被攻破,一個個地下室,在有意無意的時候被發現,袁家死傷無數,還有很多小姐被糟蹋。
??“走吧,我們回去了!”張任想到袁府裏麵地獄般的慘像,居然是自己的主意,心裏一陣酸,一時黯然。
??“少主,你沒有錯!”趙先看到張任的表情,開口說道。
??“少主,袁家咎由自取!”黃忠知道真相後,恨不得自己帶兵去攻打,雖然安陸沒有受到傷害,但是江夏很多地方受黃巾軍的侵襲,黃家也損失不少。
??“但裏麵比較還是有很多無辜的袁家人!走!”張任心裏一歎,這是縱匪為患,依然是於心不忍,要是體內還有反噬的話,就這一次,估計自己得反噬致死,最後看了一眼汝陽城,翻上馬匹,朝中牟方向而去。
??汝陽最近的山裏,吳霸看了看,“走,我們可以回家了!”十三寨是不會惹這個腥的。
??當皇甫軍衝破黃巾軍人流才發現,這些黃巾軍根本不是攻擊自己,皇甫嵩想了想,明白了問題所在,氣得直接摘下自己的頭盔摔在地上,“走,去汝陽城。”
??汝陽城,黃巾軍已經開始散去,每個人都拿了一些值錢的東西,雖然沒看到所謂三百顆五色珠,但是二三十顆是有的,為此還有好多人相互廝殺,汝陽袁家畢竟百年祖業,億萬資產,這幾十萬人分還是很開心的,都沒有據守汝陽,而是分了財寶逃之夭夭了,很多人打算進入鄉野隱姓埋名,過上富翁的生活。
??當皇甫軍進入汝陽城,汝陽城牆上雖然士兵死光了,汝陽城倒是沒有多少戰鬥,城裏居然百姓都逃跑了,袁府更是人間地獄,袁家的男人東倒西歪的,女子玉體陳橫,皇甫嵩還認識一、兩個,當時在京城中是多麽溫文爾雅,氣質如仙,現在倒在這裏不知道多少蛾賊用過,走過的路上還有碎金子,碎銀子掉落在地上,甚至是金葉子,玉手鐲……
??“報告將軍,袁府上下沒有一個活口了,所有年輕女子全部被輪奸過了!”
??“嗯!給他們葬了吧!好歹這是四世三公之家!貼上封條!”
??“是!”
??皇甫嵩出了袁府,最後看了一眼,這個城就這樣成為一個沒有一個人的城市,黃巾軍所占那麽多縣城,隻有這個,百姓全躲起來了,黃巾軍也全散了,剩下的隻有死人,汝陽城雖然還有百姓但呈現出無比的蕭條。
??汝陽城外幾十裏地,屍橫遍野,一眼望去,沒有一個站立起來的人,這裏都是黃巾軍,天下或許隻有這一片屍橫遍野沒有人清理,因為誰也不想跟汝陽慘案掛鉤,參與的的飛快離開了。
??屍堆之中,一個一隻鮮血淋漓的手從一具屍體中伸出來,然後一頭鮮血的腦袋鑽了出來,看了看四周的慘像,看了看自己左胸膛的箭枝,將口裏的鮮血吐出來,眼神中冒出一股狠勁。
??“辛虧老子心往右偏了一點!”
??“黃……邵……,你小子命大啊!”
??一個孤魂野鬼一般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入黃邵耳中,嚇得黃邵魄散魂消,回頭看去,遠處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鑽出來,衝著自己笑,依稀間……
??“劉辟,你還活著!”
??劉辟推開自己身上的屍體,哭喪著臉:“嚇死老子了……”
??劉辟沒有多說,之前那兩支箭直接射入何儀和黃邵的左胸膛,看見對方那個射箭的將領對著自己,不由得魂不附體,直接暈過去,加上另外一個將領那句話打擾了射箭的將領,陰差陽錯,劉辟並沒有被射中,但是掉下馬就沒人注意了,就這樣劉辟剛醒過來,看到黃邵起身,由於黃邵一臉血漬,沒有敢出來,隻敢偷偷地看,直到聽到黃邵的聲音,加上左胸膛的箭枝尚未拔掉,才認出黃邵來。
??劉辟當然不會說自己被嚇死,卻躲過一死的事情。
??“我們該回去了!”劉辟對著黃邵說道。
??“來扶我一把!”
??“好!”
??東躲西藏,回中牟城已經是五月了,張任和杜筱雨等人進入,在縣衙等待他們的是:賈詡、高順、戲忠、趙雲、程武文等人,所有人喜氣洋洋,黃巾軍已現頹勢,河南之地隻剩零零散散的黃巾軍,不成氣候,河北之地雖然還有廣宗城和下曲陽兩城堅持,看來遲早會拿下。
??“恭喜少主!”諸位將領向張任恭喜道。
??“恭喜什麽?”張任笑道。
??“少主大功,此役過後,少主必然榮升!”高順笑道。
??“或許還有其他驚喜!”賈詡看了一眼杜筱雨,雖然少主沒讓自己將手伸進皇宮,但是其他地方過來的消息,匯聚在一起,賈詡得出了一個信息,但沒打算告訴自家少主,不然以自家少主的屎尿性,嗬嗬……,反正老夫不知道。
??賈詡咳了兩聲,“陛下已經調皇甫將軍帥軍北上,全權負責河北之地剿滅黃巾軍,朱儁將軍負責南陽戰事!”
??“廣宗城和下曲陽有這麽難麽?北中郎將、東中郎將連續栽在上麵?”張任很好奇。
??“不考慮糧草問題,真的很難,沒有我們那投石車,或許真不是一般人能打開的,知道設計者是誰嗎?”
??張任很好奇,“誰?”
??“鎮山統領!這廣宗城是他設計的,而那下曲陽大部分也是是張角讓人依照廣宗城圖紙建成的!”
??眾人當然明白,那廣宗城就是張牛角設計的,有很多張牛角自己防禦的心得,這其中還有摩天嶺的防禦工事。
??“牛角大哥!”張任一陣黯然神傷,畢竟當初那第一批人從摩天嶺上走出來的將領。
??“十三寨的兄弟各回其山頭,允許臨時擴編兩千,還有南北寨主對調!”賈詡輕輕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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