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405.恒山
“是的,有的時候,明白了武帝為何殺李陵一家了,因為草原之前很少懂得戰陣,他們隻知道英勇,個體上的英勇,會有些幾人的配合,但是沒有戰陣,沒有方陣與方陣之間的配合,所以當初長平侯衛青,冠軍侯霍去病可以長驅直入,以少勝多,重要的是我方軍隊相互配合默契,是一個有機的整體,而對方隻是一個個的個體,當傳說李陵幫匈奴人練兵的時候,武帝震怒,這是縮短我大漢和匈奴士兵的距離,至於當時李陵有沒有為匈奴人練兵,我們已經無法追溯了,難以知道真實情況,這次定遠保障關麵臨的對方進攻是很有步驟的,對方顯然已經很熟練了布兵戰陣,還有攻城已經器械,隻是他們遇上了定遠保障關,比較特殊,而我們夜間突襲的時候,也能看出,他們的應對,從戰陣之上,攻城上,他們縮短了和我們的差距,所以我們的防禦會越來越難!”
“你是說,以後關隘都要設計為定遠保障關的樣子?”
“條件富裕就可以重建,反正臣之定遠保障關頂在平城,讓胡人難以南下,加上檀石槐死去,給我們還有些時間!”
劉宏點了點頭:“朕想過了,任命不變了,你依然是平城縣令,武安日破鮮卑校尉,受你節製,你們手裏可以有兩校兵馬!不過,你的兩校不能太明目張膽,軍隊上限需要按大漢律法,否則容易造成朝廷非議!”
張任當然明白天子的意思,天子很明顯支持自己預備役的做法,於是建議道:“陛下,你可以允許臣等兩校為加強校就行了!”
“何謂加強校?”
“可以比平常校增強一些實力,這樣臣八千士兵就名正言順了!至於養超出部分,臣自己養,為國效力是應該的!”
劉宏躊躇一會兒,“好!朕可以答應你,但不能太過,最重要的是,邊軍沒有經過朕的同意不能南下!”
“諾,臣謝陛下愛護有加!”張任拜了拜,“臣經過並州,了解太平道眾多,特別是翼州一帶,希望陛下早做打算!”
“太平道?此事朕知道,朕自有打算?”
張任心裏歎了歎,果然和史書中不一樣,倒是跟傳說的一樣,太平道成了皇家和世家爭奪,當然皇家的代表宦官集團在這場爭奪戰中輸掉,隻是眼前的聖上不知道知不知道世家養太平道已經很久,不是一朝一夕能說服得了的。
“陛下,不管如何,為以防萬一,陛下應該早做萬全打算!”
“如何早做萬全打算?”劉宏問道。
張任起身,朝天子一拱手,站在德陽殿的司隸校尉地圖邊說道:“臣估計,主要是四個方向而來,從翼州而來,經過河內郡的蕩陰、朝歌、汲縣,直逼孟津和小平津,從袞州而來,經過河南尹的原武、楊武、中牟這一帶,直逼虎牢關、旋門關,豫州方向是河南尹的新鄭、陽城,直逼軒轅關,或者豫州和荊州走河南尹的梁縣,直逼廣成關、伊闕關、大穀關。”
劉宏神色一凜,知道這小子已經深思熟慮,段公走後,自己身邊倒是沒有一個長於謀略的人,而定遠保障關一戰,可以看出這小子軍略上並不弱,於是說道:“繼續說下去!”
張任點了點頭:“翼州方向而來,實際上主要是河內郡,河內郡主要是蕩陰、鹿腸山,這一帶是太行山支脈,白陘東部出口,這裏是黑山,據說那裏太平道有一個大方,所以這裏要一個主將把守,主要是共縣和汲縣的防禦,這樣可以盡量減少河內的損失,如果最後守不住,至少還有黃河天險,孟津港和小平津很重要;從袞州方向,主要是虎牢關的防禦,虎牢關有天下第一關的美譽,為拱衛京師第一關,但是關外還有很多百姓,所以防禦主要力量放在這,中牟縣,隻要守這裏,可以讓從翼州過黃河而來的敵人止步於官渡港之外,也可以將袞州而來方向的敵人止步於中牟。”
劉宏點了點頭,自從段熲走後,這種防禦布局已經沒有幾個人能為自己分擔一下了,而劉宏自己不善於這方麵,張任一解釋,劉宏頓時大悟。
“豫州方向的來敵可以走的路線無非是走新鄭、陽城直逼軒轅關,隻需要在陽城有人鎮守,跟軒轅關互為犄角,則極難攻破;至於豫州的另外一個方向,跟荊襄來敵幾乎一樣,走廣成關、伊闕關、大穀關……”
張任眼中看到梁縣以南,一個地名“魯陽”,不知道為何,總覺得這兩個字很重要。
“梁縣、廣成關很重要,對方一定會經過魯陽而來!”
“一定會經過魯陽?”劉宏很驚奇張任的口氣,剛才這小子講其他路線都是幾個地名一起,但是這一路,他隻說了一個地名,魯陽,劉宏多看了幾眼魯陽,心裏默默記下來了。
“是!”張任口氣加重,自己敢肯定,這一定是對方重兵的地方。
“還有函穀關和武關要防禦好,這裏可能是荊州另外一路的方向,當然重中之重就是南陽郡郡治所宛城。”
劉宏點了點頭,這已經很明顯了,仔細的記住了張任說的這些路線和地址。
劉宏看了看地圖,想了一會兒,心裏有了計較,“為你們建造定遠保障關的建築師和他的團隊能借朕一用麽?”
“當然可以,普天之下莫非王臣,臣之所有蓋陛下賞賜,臣立刻派人送他們來京聽陛下差使!”張任一拱手。
“好!”
當天下午,張任帶著張虎還有幾個護衛離開京城,出發去幽州的涿縣,護衛們帶著一千斤镔鐵分頭行動,以張任部位中心,分散開了,以幽州涿縣為目標。
雒陽出來,過鞏縣,渡過五社渡,進入李城就是河內郡,河內郡有很多世家大族,張任不願意和很多世家大族混在一起,畢竟這是劉宏的忌諱,張任很清楚,現在自己不是外戚係,也不是宦官係,自己隻是天子的嫡係,孤臣,孤臣者,天子最忌諱的就是跟世家攪在一起。
李城,說是城,更像一個鎮,一頭到另一頭隻有一條馬路,這裏隸屬於溫縣,溫縣最有名的就是跟一個人搭上,狼騎營的首領呂布,嗯,後麵被封為溫侯的呂布,這溫縣後來就是呂布的封地。
“大兄,這大哥哥的馬真好,沒看錯的話是一匹上等好馬!”
張任都不用回頭就知道後麵有兩個男孩,一個十二歲左右,一個六、七歲左右,這話出自於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口中,張任好奇的看了看兩個孩子,當然自己也就是十六歲,但張任從來沒有把自己當小孩子,他知道那個六、七歲的男孩,說的就是自己的馬,一個六、七歲的孩子居然一眼就看出自己的馬匹的優劣。
但張任還是回頭看了看這兩個孩子,一個十二歲的男孩,身高體大,異於常人,眼中更多的是睿智和樸實,另外一個孩子的相對瘦弱,長了一雙奇特的眼睛,這雙眼睛張任經常在草原上見過,而且很熟悉,凶狠、狡詐而強悍,不是草原上最強的,卻是草原上最恐怖的眼睛。
張任心裏一動,下馬在路邊買下兩串冰糖葫蘆後,來到兩個孩子麵前,遞給兩個新朋友,“小朋友多大了?”張任問那個小一點的孩子。
“八歲了!”小一點的孩子咬了一口冰糖葫蘆說道。
“要說‘謝謝大哥哥’!”大的孩子對著小的說道,然後轉身對著張任說道:“謝謝大哥哥!”
張任有點失望,居然不是自己想找的,歲數不對,不過,就算找到了,一個孩子,自己下得了手嗎?張任摸了摸兩人,笑了笑,“兩位小兄弟,以後再繼續請你們吃冰糖葫蘆,再見!”
“再見大哥哥!”
張任剛騎馬出了李城城門,小一點的孩子對大一點的說:“這哥哥真好!”
大一點的孩子對小一點的孩子說:“嗯,仲達,以後要懂禮貌!還有,不能說謊,你明明六歲,怎麽能說八歲了呢?”
小一點的微微一笑,卻沒有作答。
“少主,我們好像走錯了,我看這山,倒像傳說中的北嶽恒山。”張虎一邊說一邊減慢速度,恒山倒是離平城不遠,自己也曾執行勘察任務來到這。
“你看那是天峰嶺,懸崖峭壁,那邊是金龍峽,峽穀幽深,峭壁側立,石夾青天,最窄處不足三丈。這裏是古往今來的絕塞天險,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地方,而中間翠屏山。我們現在在恒山的東邊,我們要去涿郡要朝東邊走才行。”
“嗯,既來之則安之,我們上去看看,這……北嶽恒山。”
北嶽恒山,又名“太恒山”古稱玄武山、崞山,高是山。張任還記得金庸小說裏有個恒山派,恒山派可都是女人,還好金大俠為人正直,如果是那個不良作家,那肯定是“美女如雲”、“波濤洶湧”、“千嬌百媚”等詞匯的聚集地,後來令狐衝做了恒山派掌門,記得對書中所說恒山的七宮八洞十五廟記憶猶深,當然這時代這裏幾乎沒有幾個人,更何況女人,更沒有什麽七宮八洞十五廟一說了,但是風景區,這是天然的,這當然不會消失,張任有心去看看這傳說中的恒山。
張任帶著張虎兩人沿著山路走,春風吹過,生意盎然,張任遠眺,遠處居然有一片桃樹,有些桃花都開了,張任對桃花很是喜歡,當年在經學書院讀書的時候就經常坐在後山的桃樹下麵念書。但那邊山有點複雜,張任從路邊撿了一根樹枝作為拐杖,畢竟雨後路滑,更重要的他不想表露武力,這樹枝可以為槍為棍。
“少主,我就不過去了,馬也不好過去,我留在這看馬吧!”張虎開口說道。
“好吧,我上去看看!”張任不上去看看不會甘心的,不知道怎麽回事,好像有東西吸引著自己。
張任拄著拐杖一步步緩緩的向上爬,這片桃林他可喜歡了,張任的耳朵很尖,聽到旁邊有個水流潺潺的活水池,嗯!可以去洗洗,轉了個彎就愣住了,這裏一片居然霧氣騰騰,凝聚不散,雖然山上也有雲海,但此地怎麽會霧氣騰繞呢?張任好奇心起,拄著拐杖走了進去,裏麵都是霧,走了好久都走不出去,張任心算,按自己的腳程,十裏路都走過了,這個地方不對,這怎麽感覺像後來傳說的八卦陣?是在一個陣中?張任閉上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聽覺延伸出去,默默的探索起來,不一會兒,豁然開闊了起來,張任往水聲走去,張任睜開眼睛,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他看到了
一副美女出浴圖,一個裸體美女背著身正好從水裏站了起來,長發正好向後甩起,將浪花挽起一個優美的弧線,這美女個子不高,大概六尺多,屁股成倒心型,夾緊的大腿多少看到了裏麵不該看到的私處,纖細歆長的脖子,從背後就能透出完美的氣質,一雙大腿很是迷人,很細長,站起來,不知道為何讓張任都覺得自己的腿都比這姑娘腿還要短,這個姑娘沒注意到背後有人,側著身托著一對嬌小堅挺的雙峰,看到側臉,張任對這姑娘的評價是八十分以上,這姑娘應該在十六歲左右,臉還沒完全長開,含苞待放,臉小,眼睛並不是很大,鼻子耳朵小,嘴巴也小,上上下下都小卻雕塑了一張精致的臉蛋,嗯,有點可惜胸部僅微微凸出,腰很細,張任隻想到一個詞“盈盈可握”,配著細長的腿,簡直是絕配,這具的身體要用一個詞來形容這姑娘的身材,嗯,居然是“高挑”二字,隻有這兩個字才能形容出來,雖然張任比她高了很多,但還是覺得這姑娘高挑,不知為何張任感覺一陣熟悉,一陣熟悉的感覺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