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補刀
不過這話沒有人會傻到去質疑什麽,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臉麵都是互相給的,李誌海自然不會充當那個討厭鬼。
李誌海倒是很敬佩劉浩宇,他也聽到了小道消息,黃省長有意讓劉浩宇來塗州,所謂無風不起浪,李誌海相信有一定的道理,特別是劉浩宇在這種危險的時候來了塗州,更是證明了這一切。
劉浩宇是年輕,但是劉浩宇是真正有誌向有理想的人,最少李誌海是這麽認為的,一個能舍身為了老百姓的幹部,絕對值得尊敬。
李誌海準備有時間和劉浩宇拉一拉關係,為以後打基礎,無論是接替張正堂還是孫楊,他都要搞好關係,劉浩宇是一條真龍,早晚要一飛衝天的,了解過劉浩宇曆程的人,就能預見到這一天。
不能不佩服劉浩宇,搞經濟絕對是一把好手,北湖省無出其右,走上正廳級的崗位一點也不稀奇,而且僅憑劉浩宇這一次在洪水自然災害中的表現,這種人要是不受到重視,那才叫有問題,省委省政府絕不會看不見的。
其實從黃省長的態度上就可見一斑,劉浩宇安睡,黃省長都不好意思去叫醒劉浩宇,甚至在劉浩宇麵前都無法擺出省長的架子,這說明什麽,黃省長那可不是做作,而是真的就那麽想的。
要成績有成績,還有省委郭書記和省府黃省長的關注,北湖省一二把手的照顧,劉浩宇要是還走不上來那才怪了。
就在李誌海有些走神的時候,司機臉色忽然一黯,人也沉默了不少:“省長,我們沒啥,最少都還活著,可是蘇工他——”
“蘇工是英雄,我已經知道情況了,我一定會安排好蘇工家裏,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更不能讓英雄走的心寒——”黃省長很鄭重的點了點頭,蘇工為了救災犧牲了,一個六十多歲的退休老工程師,省裏一定要做好家屬的安撫工作,決不能讓英雄寒了心。
“蘇工是英雄,劉市長也是個英雄,我們都是受了劉市長的感召——”誰也沒有想到張正堂的司機蹦出來這麽一句話。
一旁張正堂臉色刷的就變了,眼光帶著一絲陰霾,狠狠地瞪了司機一眼,如果不是黃省長在,隻怕張正堂當場就要發飆,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張正堂卻知道,劉浩宇很可能是來頂替他的位置的。
劉浩宇來了,他就必須要走,而且走的隻怕體麵不了,省裏對他和孫楊意見很大,平調回去都算是不錯的選擇,如果這次抗洪救災能加分的話,也許還能有一個好一些的選擇,如果這一次再失分,那麽等待他的將是一個冷板凳。
沒有掌握過權力的人是不會知道全力什麽滋味的,隻有真正知道了,就不會撒手,剝奪了權利簡直如同殺頭一樣難受。
體製內的人都知道,作為一個領導,司機和秘書是領導的兩個最親近的人,但是往往司機才是大管家,真正管理著所有的私事,偏偏自己的司機竟然在此時為劉浩宇搖旗呐喊,折讓張正堂情何以堪。
要說劉浩宇收買了司機那不至於,劉浩宇也不會把這種小人物看在眼裏,張正堂也能確定司機和劉浩宇之前沒有什麽來往,隻是去接了一趟劉浩宇,竟然在這種時候給自己上眼藥,這家夥瘋了嗎?
但是顯然司機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即便是看見了張正堂的臉色不好看:“省長,劉市長是我見到最有擔當的幹部,我認識他才一天,準確的說才半天,就兩次見到他不顧生命,為了老百姓的安全而冒著生命危險——”
既然說了,那就把心裏話說個痛快,司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一個膽多麽大的人,但是從死亡線上走一圈回來,才發現以前所在意的是多麽的可笑,和生命比起來那都不算什麽,張正堂是他的恩主,將他一手帶了出來,司機沒有說他的壞話,但是在劉浩宇麵前,張正堂就顯得如此的渺小了。
司機有時候在想,如果劉浩宇能來塗州,那麽對塗州會是怎麽樣?
無意間聽張正堂接電話的時候,提到過劉浩宇,再看劉浩宇這麽來塗州,司機也算是體製內的人,自然也就看明白了一切,有意為劉浩宇搖旗呐喊,當然這都是事實,說破大天也沒有能摸掉劉市長的光輝。
黃省長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司機的話他都聽進去了,這個司機沒有說假話,而且上萬人看著,這也做不得假。
正是佩服劉浩宇呀,這小子傻大膽,這麽危險都敢去玩命,也真虧得他,否則塗州的險情將控製不住了,一想到水淹塗州,黃省長打心裏就覺得害怕,那是多少人命呀,如果劉浩宇不帶頭,可能真的沒有人敢下去。
湍急的洪水自己看了都頭皮發麻,更何況先前的洪水更凶猛,不敢下去才是人之常情,敢下去的那是亡命徒,但是劉浩宇做了,而整個塗州地委行署都沒有人趕去玩命,這就是差距。
“省——省長,劉市長才是好領導,要不是他——那個,我們塗州就完了——”另一個司機忽然也結結巴巴的說了一句。
絕對的補槍,但是張正堂除了眼角的深處閃過一道厲色,卻隻能麵無表情的站在那裏,他又能怎麽樣,劉浩宇來塗州已經成了定局,他就要走了,再說一個普通的老百姓,還能把人家咋樣,隻是給劉浩宇搖旗呐喊,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張正堂心裏不斷地給自己開脫著,那麽湍急的洪水,正常人都不敢下去,劉浩宇屬於不要命的哪一種人,當然這也給張正堂留下了一些陰影,這種人是真的招惹不起,惹急了啥都敢幹。
一旁李誌輝偷偷地打量張正堂,嘴角泛起一絲嘲弄,難怪張正堂在塗州始終無法展開工作,始終無法讓人信服,就這點心胸,難道還指望別人真心地佩服嗎。
有劉浩宇作為鮮明的對比,李誌海開始考慮如何和劉浩宇搞好關係,對於劉浩宇可是打心眼裏佩服,當然佩服是一回事,讓她李誌海去做劉浩宇那樣的人,他也做不到,整個華夏又能有多少他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