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逃跑了
被劉浩宇喝了一聲,閆秀麗才從惶恐中驚醒,啊了一聲,慌忙地拿著劉浩宇的手機翻找著賈衛國的電話,隻是一時間雙手哆嗦的厲害,那裏找得到電話號碼。
“我說你打,賈衛國號碼是——”劉浩宇很冷靜,冷靜的有點嚇人,雖然隻是記了一遍,但是畢竟是今天才發生的事情,所以賈衛國的號碼卻是張嘴就來。
從劉浩宇說出賈衛國的手機號的那一刻,彭隊長那可悸動的心,瞬間好像三九天被潑了一盆子涼水,從頭涼到了腳,賈衛國是局長,他的電話彭隊長怎麽會不知道,既然知道局長的電話,還張嘴閉嘴市長書記,那多半不會是嚇唬人的。
賈衛國賈局長可不是三腳貓,他的電話也不會隨便讓人知道,而且那是個公號,是局裏給配的,隻是聯係工作的,知道的除了局裏的人,那就是各單位或者上麵的領導,敢這麽直呼賈局長的名字,還讓賈局長滾過來,難道眼前這位——
心中肅然一驚,彭隊長想起來一件事,市裏新來了一位常務副市長,據說很年輕,就職大會上當然沒有他彭隊長,但是也聽說了,好像就是這樣的年紀,至於另一個女的,難道是市裏的閆副市長——
聽著閆秀麗用顫抖的語氣喊出了賈局長的名字,至於接下來說什麽不用考慮了,彭隊長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徹底的完蛋了,別說自己這個治安大隊長幹不了了,甚至要扒掉這身皮,多半還會被送進監獄,一個黑勢力保護傘的罪名就夠了,自己推都推不掉。
作為公安民警,彭隊長怎麽會不懂法,況且他這些年屁股底下有多少屎他自己最清楚,不能查,一查直接送監獄,自己完蛋了。
彭隊長不想坐牢,貪了那麽多錢,受賄了那麽多錢,自己不就是為了享受嗎,現在要去坐牢了,那些錢也不是自己的了,這他娘的究竟是為了什麽,自己不白活了嗎,不行,不能這樣,心中一轉念,猛地一咬牙,忽然彭隊長做了一件誰都沒有想到的事,忽然一把從地上拖起袁平,背在背上扭頭就跑。
劉浩宇也是一愣,不過他沒有去追,心中反而有點竊喜,跑了最好,最好是跑的不知蹤影,自己才有借題發揮的機會,才有機會將南豐的水攪得更渾,跑吧,快快跑吧,對了,魏兵應該還在外麵等著吧。
說起魏兵,他一直在外麵帶著,其實也知道警車來了,不過怎麽也沒有想到,兩位市委常委和以為副市長吃個飯,還能玩起命來,所以一直在車裏抽煙聽歌。
再說劉浩宇想到魏兵,心中忽然一動,隻是這麽多人自己不好給魏兵下指示,扭頭看了看閆秀麗,此刻閆秀麗已經給趙國華趙書記打完了電話,正在給馮市長打電話,此時的閆秀麗已經腦袋懵懵的了,帶著一點對劉浩宇的恐懼,幾乎劉浩宇說什麽,閆秀麗就聽什麽,就去怎麽做。
終於閆秀麗打完了電話,劉浩宇伸手把手機接了過來,一邊嗬斥著剩下來的民警負責維護秩序,將其餘的那些小混混,一個不拉的看起來,一邊還時不時的安慰這閆秀麗,卻一隻手偷偷的給魏兵發了一條短信,短信很簡單,掩護腿斷的兩人逃離,不要找到,聯係方三豹。
雖然沒頭沒尾的?,但是魏兵常年在部隊上執行特種任務,自然不會難倒他的,手機忽然一響,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看清了劉浩宇的短信,魏兵猛地一驚,翻身下車,果然看見從客居的院子裏跑出來一個警察背著一個家夥,那家夥雖然強忍著,但是還是在慘哼,明顯的是受傷了,而且好像就是腿。。
就憑這兩人的古怪,魏兵就知道一定說的是他們,隱約心中猜測了出來,劉浩宇既然沒有打電話,那就說明不方便,什麽情況下不方便,也就是這事情不好讓人知道,魏兵知道該怎麽做了。
遲疑了一下,魏兵並沒有迎上去,而是躲入了黑暗之中,眼光在周圍掃過,便已經有了主意,眼眉一挑,悄悄地給方三豹打了個電話,將劉浩宇的意思告訴了他,這兩個人必須逃出去,而且要逃得很遠,最好不要被人找到,但是方三豹要知道他的行蹤,需要的話隨時可以抓回來。
方三豹是什麽人,那也是老油子,一點就透,立刻知道發生了事情,既然劉浩宇的事,那就最重要,那都是大事,正在享受美女按摩的方三豹,也顧不上享受了,草草的穿上了衣服,一邊打電話安排人,一邊親自去魏兵所說的地方。
因為和劉浩宇來這裏,那就是走鋼絲,著實很危險的,所以方三豹帶了不少兄弟,都是跟著他時間很長的,他覺得信得過的,而且具體的事情不讓他們知道,這些人又都是靠他生活,一句話,?就有幾個兄弟開了一輛沒有牌照的麵包車,飛快的朝事發地趕了過去。
隨著魏兵的指點,那輛麵包車很快就停在了彭隊長和袁平的麵前,剛好搶在警車的前麵,此刻賈衛國接到電話,整個人都快要瘋了,真是無風偏遭連夜雨,這種事他娘的都遇上了,這是要玩死他的節奏,心中已經將那個彭隊長判了死刑。
隻是賈衛國卻沒有想到,就在他前麵,一輛麵包車停在了他說念叨的彭隊長麵前,車門一打開,幾個紋龍畫鳳的混混坐在車裏,朝彭隊長和袁平一擺手:“快上車,三爺已經知道發生什麽事了,讓我們送你們離開,絕對不能落在公安的手裏,否則很多人都要完蛋。”
彭隊長一愣,不過還是很警覺:“你們是什麽人?那個三爺?”
混混皺了皺眉頭,嘿了一聲:“彭隊長,別墨跡了,賈衛國客正在外這邊趕,要是被他堵上,你自己想想結果吧,三爺你不知道是誰,白吃了三爺那麽些孝敬,快走你的,我送你們離開。”
說著,就把袁平接上了車,至於彭隊長猶豫了一下,耳聽著警笛聲,終於還是一咬牙上了車,手卻始終在槍柄上,小心地防備著這些人,這些人來曆不明,而且來得如此蹊蹺,彭隊長總覺得是有什麽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