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項鏈風波
“不行,要是破傷風了可不好,還是去醫院吧。”葉若川拉著秦懷漠往後走去,卻忽然停了腳步。
白景深就站在不遠處,麵色鐵青,眼神流離在兩人相連的手上,目光意味不明,落到秦懷漠身上卻是變得陰狠起來。
“你讓我等了這麽久,就是過來這裏跟另一個男人拉拉扯扯?”白景深一步步走進,語氣讓人生寒。
秦懷漠微微蹙眉,他沒接觸過白景深這人,關於他的傳說倒是聽了不少,如今見他如此架勢,也不由得心生畏懼。
葉若川倒是淡定地鬆開秦懷漠的手,唯有那躲閃的眼神,透露出她的些許緊張。
她最是了解白景深不過,他這人最擅長雪上加霜,還指不定給她和秦懷漠腦補出什麽情節出來。
“我遇到小偷了。”葉若川掐準他怒氣爆發前,輕聲開口。
白景深揚眉,眼神挪到她手上方才敲打小偷時手臂上被鏈條勒出的紅條,滿腔怒火瞬間化為烏有,被心疼覆蓋:“過來。”
葉若川扁了扁嘴,朝他走去,眼神卻是在示意秦懷漠趕緊離開。
秦懷漠:“……”明明是是好人好事,怎麽好像在偷雞摸狗一樣。
“疼嗎?”白景深牽起葉若川的手。
“還好。”葉若川看了看上麵觸目驚心的紅痕,其實一點也不痛,“我本來看著還有時間就想去幫堂堂拿衣服,沒想到有人會來搶我包包,不過你什麽時候過來的?應該沒等很久吧。”
白景深卻好像隻聽到了中間那句話,皺眉問道:“你追上去了?”
“是啊,不然這包哪能拿回來呢?”葉若川歪了歪頭,挽上白景深的手臂,“好了,知道你又要說我到處亂跑,但當時情況緊急,我也沒想太多,也幸好遇到了秦懷漠,不然我還不一定能追上那人呢。”
白景深冷哼,他可沒忽略剛才葉若川對秦懷漠的維護。
葉若川往他身上靠去,揶揄道:“今天吃酸菜魚怎麽樣?這麽醋。”
“淡淡睨了她一眼,目光掃過她的耳尖。
葉若川驚奇地看著白景深,難得他會附和自己無聊的玩笑話。
“耳飾很適合你。”白景深沒頭沒尾地說了一句,葉若川恍然,她今天為了搭配帶了他上次送她的鑽飾,沒想到他注意到了。
葉若川低頭笑了笑,眼角餘光觸及到不小心打開的挎包夾層,不著痕跡地將拉鏈拉上,拉著白景深的手臂往商場方向走去:“走吧,一起去拿衣服。”
白景深眸光變暗,如果他剛才沒看錯的話,葉若川包裏露出的一角分明是醫院裝藥的袋子。
“你剛才去哪了?”白景深狀似無意,開口問道。
“嗯?思音說這邊新開了家甜品店,想來試試味道。”葉若川笑著說道,“結果吃得太撐還要去買消食片,然後又說要去參加麵試,把我丟在這裏。”
葉若川說到最後撇了撇嘴,很是無奈。
白景深眼中含笑:“那你等下還吃得下酸菜魚?”
“吃,必須吃。”
……
葉若川最近食欲大振,總是拉著白景深去吃一些重油重鹽的食物,什麽火鍋串串都輪著來,還有一天心血來潮,竟然大晚上說要去吃燒烤。
這個時候白景深已經洗漱完畢,才帶著一身霧氣從浴室走出,就看見葉若川穿戴整齊,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走,我帶你去夜市。”葉若川興致勃勃地說著,看見白景深麵上的遲疑,“是我忘了,你應該也沒去過這種地方吧?可我實在是太饞了……”
就在白景深以為她會放棄這個想法的時候,葉若川卻是開口:“那我就自個兒去吧。”
白景深又怎麽放心她獨自一人夜裏外出,隻好妥協:“行,走吧。”
看著白景深從衣帽間取出西裝襯衫,葉若川趕緊攔住他:“你穿這個去?”
白景深眼神迷茫地看著她,不然呢?
葉若川有些頭疼地揉了揉頭發,走進衣帽間,挑了身休閑一點的衣服出來讓白景深換上。
堂堂已經睡著,兩人輕手輕腳地離開公寓,在葉若川的指引下來到一條熱鬧無比的小吃街。
隨意找了家燒烤店,店麵不大,卻熱鬧無比,桌子都從裏麵放到外麵街上出來,老板是對中年夫妻,一個負責燒烤一個負責攬客,忙得滿頭是汗。
葉若川倒是輕車熟路,拉著白景深瞅見空位就匆匆跑過去坐下。白景深皺著眉頭看麵前的桌子,折了張麵紙細細地擦拭著,葉若川瞧見了笑不攏嘴,旁邊的老板娘路過,則是揚聲說:“小夥子,我們這桌子都是擦過的,幹淨得很嘞。”
白景深將手中的麵紙翻開來看,上麵除了點點濕漬還真沒什麽不幹淨的東西。
老板速度很快,一碟烤肉串很快被端了過來,葉若川拿起一根簽子就開吃,燙得直呼氣:“老板,來瓶冰啤酒。”
“不用拿。”白景深出聲阻止,又將手邊已經放涼的白開水遞過去,“喝這個。”
葉若川被辣到眼淚都快飆了出來,眼神示意老板娘,卻發現她震懾於白景深的氣勢,始終錯開自己的目光,心中無奈,隻好接過那杯涼白開。
“你是不是有了?”白景深拄著手臂,忽然出聲。
葉若川一口水差點直接噴出來,捂著嘴巴狂咳嗽:“不可能!”
“我喜歡女兒。”白景深臉上掛著笑容,又抽著張紙巾過去。
葉若川紅著眼眶瞪了他一眼,又繼續埋頭吃肉,看不清她的表情,也讓人分不清她是心虛還是害羞。
到了周末,照例接了堂堂放學後一齊回到別墅當中,女傭接過葉若川手中的小書包,才蹲下身輕笑著說:“堂堂,你上次種下的種子已經發芽了,要去看看嘛?”
“真的嗎?”堂堂差點都忘了這回事,如今被人提醒,也不妨礙他的高興。
白景深疑惑地看了過來,葉若川則是望著堂堂往花園小跑而去的背影笑道:“你忘了,上個月堂堂從幼兒園拿了幾顆種子回來說要種,問了半天也不說那是什麽種子,隻說等長大了就知道。”
白景深這才想起來的確有那麽一回事,隻不過堂堂將種子種下去之後,足足等了兩星期都沒能等到種子發芽,還傷心了好一陣。
“少夫人,今天有人送東西過來。”管家從旁邊走出,“說是一定要交到您的手上。”
葉若川點了點頭:“是珠寶店送過來的吧?前幾天媽媽說有顆珍珠鬆動了點,我就拿去讓珠寶店看看,也幸好設計這套首飾的設計師正好在京市,不然還不知道得等多久……”
葉若川一邊說著,一邊打開禮盒,聲音戛然而止。
“怎麽了?”白景深扯了扯脖間的領帶,來到葉若川的身邊,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是誰動了這盒子裏的東西?”
管家不明所以,探頭來看,才發現盒子裏少了一樣東西,是位於最中央的珍珠項鏈。
“這……少爺,少夫人,盒子拿進來後我們就再也沒動過啊。”管家臉上煞白,趕緊解釋。
葉若川出聲安撫:“明叔,我們沒有懷疑您,但這盒子如果不是珠寶店的人動了手腳,那就是我們出了家賊。”
“這盒子從進來就一直放在這裏?”白景深問道。
管家點頭:“是,一直放在這裏。”
“那就調監控吧。”白景深掀了掀眼皮,淡淡開口。
偌大的電視屏幕被分為五個畫麵,調整時間,能清楚地看到下午一點時間,管家往門外走去,五分鍾後捧著盒子回到客廳,隨即就將盒子放到桌子上離開。
此後三個時辰,傭人在客廳來來回回地走著,果然都如管家說的那般,沒有去動過首飾盒子,直到一名女傭拿著抹布過來擦拭桌子。
就站在旁邊的賽琳娜看到自己在監控畫麵中出現,麵上惶恐不已,急急出聲:“少爺,我沒有拿珍珠項鏈,我真的沒有拿。”
白景深眉毛微挑,轉過頭去看她:“再重複一遍。”
賽琳娜麵露遲疑,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我……我沒有拿珍珠項鏈。”
“我有說丟的是項鏈嗎?” 葉若川斜睨過去,對上賽琳娜微微睜大的眼睛。
賽琳娜身形恍惚了一下,像是抓住最後一棵救命稻草般:“少夫人,我……我真的沒有,您聽我解釋,我也是被逼的……”
“項鏈拿哪裏去了?”白景深開口。
明明是炎炎夏日,賽琳娜卻是打了個寒顫,腦中一時之間什麽想法也沒有,更別說扯謊了。
“拿……拿給表小姐了……”
“林心兒?”葉若川皺眉。
而坐在她身邊的白景深已經撥通了號碼,林心兒很快就接通電話,語氣甜膩:“表哥,你怎麽打給我了呀?是不是想我了?”
白景深開的是公放,葉若川將林心兒的話聽得一清二楚,表情也不大好看了起來。
白景深親昵地捏了捏葉若川的手指,語氣冰冷肅穆:“項鏈拿哪裏去了?”
“表哥,你說什麽項鏈啊?我怎麽不懂你在說些什麽?”林心兒迷茫。
白景深卻是沒功夫跟她兜圈子,冷道:“別讓我重複第二遍。”
“幹嘛這麽凶,不就是一條項鏈麽,小姨都說要送給我了。”林心兒委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