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今晚試試
啟王妃這個做法，效果可謂是立竿見影。
許多百姓已經開始同情。
“到底還小，又沒經曆險惡，竟被人利用著刺殺王妃，汙蔑皇後娘娘，她娘這一頓毒打，怕是得躺上幾個月呢。”
“她這罪，得淩遲！我估摸這是她娘故意打的，免得女兒生不如死。”一個年紀較大的婦人說道。
“那她也是被陷害的。”另外一個婦人，想到自己同樣單純的女兒，有些同情。
“肅靜！”右相拍下驚堂木，眾人不敢再私下討論。
“婁靜兒其罪當誅，但皇上仁慈，念她年幼，也是受人蠱惑，就貶為平民，發配肅北，永世不得返回。”右相頓了一會兒，再朝著洛清塵問道：“王妃覺得可行？”
“行什麽行，她可是差點把本王媳婦兒殺了的人，而且啟王妃那日……”溫玉衍情緒有些激動，洛清塵急忙將他安撫住，
洛清塵看著地上昏迷的婁靜兒，略微同情地說道：“本王妃沒有意見，右相依法處置便是。”
右相眼皮一抬，依法處置，那不就是淩遲處死麽？
“衍王妃果然寬厚，那便立即執行！”右相忽略掉依法處置，扔下處決令。
“相爺，能否寬容兩天……”啟王妃話還沒說完，洛清塵急忙挽上她，道：“能留下性命已是大幸，王妃切莫提了。”
“衍王妃說的是。”啟王妃低頭，眼中恨意叢生。
“退堂！”右相舒了口氣，洛清塵好說話，任務也算完成了。
眾人散去，婁靜兒被運到醫館，簡單上藥後就要運往肅北。
洛清塵跟上啟王妃，索要一句謝謝。
“你說什麽？”啟王妃有些不相信，洛清塵竟追上她，要求道謝。
“怎麽，本王妃不記仇，還幫了你們，連個謝謝都不願意？啟王殿下，王妃悲切之下，不明白，您可明白？”洛清塵嘴角含笑的看著啟王說道。
啟王點點頭，沒什麽感情的說了句謝謝。
今日確實是洛清塵讓步了，否則她要追究自己被刺殺和皇後被汙蔑一事，靜兒就難逃一死。
“其實清塵挺佩服王妃的，為了安撫百姓，主動將女兒重傷到那個地步。”
啟王妃心中一痛：“你到底要說什麽？”
“沒什麽，隻是想問問，你們是相信自己的女兒，還是相信旁人，好了，路途遙遠，你們抓緊時間道別吧，但願婁姑娘一路順風。”
洛清塵說完拉著溫玉衍離去。
啟王妃看著一對佳人背影，心中難受的緊：“洛清塵是說皇上在包庇皇後麽？”
“莫非你以為靜兒真的膽大到去汙蔑皇後？皇上總算是看在祖母麵上，留了靜兒一命，就這樣吧。”啟王搖搖頭。
“那靜兒這樣，到肅北如何能行！”啟王妃跺了跺腳，有些著急。
“那不然，你要本王為了這個逆女去找皇上？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啟王一甩衣袖，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醫館。
女兒他自然是疼愛的，但他不會為了一個女兒去搭上整個啟王府。
“還疼麽？”天色已黑，溫玉衍牽著洛清塵的手問道。
洛清塵投去疑惑的目光，溫玉衍停下步子，輕輕刮了刮被自己掐過的地方。
洛清塵白了一眼：“下次讓您試試，不就知道了。”
“那，為了表達歉意，本王請你吃甜婆婆的糖水可好？”
“天都黑了，甜婆婆早就賣完了。”
“還有本王買不到的東西？”溫玉衍說完，拉起洛清塵小跑起來。
狹小的巷子裏，隻有路口燃著一盞油燈，往裏麵走，幾乎就是在摸黑，溫玉衍將洛清塵往懷裏一帶：“天黑，小心些。”
“我覺得您是在借機占便宜。”
溫玉衍嘴角一勾，十分純良地說道：“你這話說的，自家媳婦兒，能叫占便宜麽？這叫嗬護！”
溫玉衍駕輕就熟的走到甜婆婆鋪子門口，叩起了門。
甜婆婆披著一件紅色小襖，提著一盞油燈，將門打開了一半，湊近瞧了瞧：“是小衍啊，快進來，快進來。”
“嗯！”溫玉衍在洛清塵詫異的目光下，歡快地進了甜婆婆的家。
甜婆婆的家不大，外麵有一張長桌，上麵是她用來製糖水的地方。
一道門簾後，是她住的地方。
甜婆婆的相公已經睡下，待看見溫玉衍後也是很開心的要起來，溫玉衍上前將其攙下，洛清塵這才發現，甜婆婆相公的右腿，自膝蓋以下是沒有的。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睡覺了呀。”溫玉衍撓著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年紀大了，沒那麽快睡著，你都好久沒來了。”甜婆婆的相公上下打量著洛清塵，眼中十分滿意。
“這是我媳婦兒！”溫玉衍攬著洛清塵，往二老年前一站，自豪的很。
“我去給你們做糖水。”甜婆婆笑的很開心，他們老兩口沒有孩子，小衍從小就一直來這裏，吃她做的糖水。
在她心裏，小衍早就是她的孫子了。
甜婆婆剛掀開簾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她轉身湊到洛清塵的麵前，打量一會兒：“姑娘是不是來過？”
洛清塵點點頭：“來過，當時賣完了，您將老爺爺的那份省給了我。”
“你是給小衍買的？”甜婆婆問道。
“是……是的。”老兩口的眼神太過熱切，搞的洛清塵有些不好意思。
甜婆婆欣慰一笑，這姑娘長得好，也不嫌棄小衍，還對他十分疼愛，真好，真好！
四個人，四碗糖水，歡聲笑語中，溫情填滿了簡陋的屋子。
告別時，甜婆婆拉著溫玉衍說的好些個悄悄話，確認他記住後，才放人離去。
“你一直看著我做什麽，甜婆婆跟你說什麽了？”洛清塵別扭的捋了捋頭發。
“哎。”溫玉衍長歎一聲：“怕是要辜負甜婆婆了。”
“她讓你常去看看她？”
“是啊，但是下一次呢，她希望本王能再帶個小的去。”
洛清塵後悔自己問了這話，假裝沒聽見似的繼續行走。
溫玉衍壞壞的湊在洛清塵的耳邊輕聲說道：“甜婆婆覺得本王太傻，怕不會，特意教了好久，要不，今晚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