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嫌隙
應思若剛要去看誰打了她,右臉又是重重的挨了一巴掌。
“你敢打我?從小到大,連我父親都不曾打過我。”應思若睜著眼,嘴角顫抖著看著趕來的洛清塵。
洛清塵用帕子擦去寧樂枝嘴角的血絲,將她拉到身後交給溫玉衍,再將帕子扔到應思若的臉上,冷道:“那本王妃今日就做這第一人。”
“好,好,衍王妃了不得!你等著,這個仇我不報,我就不叫應思若!”應思若後退幾步,強忍怒氣。
洛清塵上前一把拉住應思若的手臂,再一次,左右打了她兩耳光:“晚間,你是不是夜間打過她,本王妃還沒報仇,輪得到你麽?”
應思若捂著臉頰,不敢言語,但她不是怕了,隻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她盯著顧言,一字一句道:“你就看著自己未來的妻子被人這樣折辱麽!”
顧言扭過頭去:“辱人者,必受辱!”
寧樂枝皺著眉頭,一臉擔憂地走上前來:“王妃,要不算了吧,不要為了樂枝得罪右相。”說完又去安慰顧言:“言哥哥,樂枝沒事的,你不要與她生隙。”
“你別怕,我還怕她不成?”顧言聽了這話,拍著胸膛說道。
“她是你未過門的妻子,而且她父親還是右相,你們這樣為了我,不值當。”寧樂枝低著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
“哈哈哈,看不出來,你這賤蹄子,除了有些手段外,還有些腦子,她說的不錯,我父親是右相,你們真的要為她,和應府作對麽?”
“王妃,這是我的事,你帶著王爺和寧妹妹回去吧。”顧言擔心事情牽連到衍王府,便催著洛清塵走。
“事關皇家榮譽,清塵如何能退。”洛清塵一臉正氣,搞得大家雲裏霧裏。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打我的可是你!”應思若在想,洛清塵是不是要給他潑什麽髒水。
“本王妃確實打了你,可這都是因為你先動手打了人不是麽?並非因為你打了寧妹妹,本王妃才出手教訓你,隻因你在宮門口打人,完全不將皇上以及皇家威嚴放在眼裏,我這才出麵教訓你的。”
“你需要胡言亂語,我何時不將皇上放在眼裏了!”
“你不知道,是因為,從來沒人敢在宮門前動手過,不如你回去問問你父親,這算不算侮辱皇家威嚴的行為,看看這行為,要受什麽罰。”
“你不也動手打我了麽?怎麽,就因為你是皇室兒媳,你就不算了?”
“ 不是說了,是因為你先侮辱皇家威嚴,本王妃才出手教訓你的麽,你覺得,你能拉本王妃下水?本王妃大不了受些衝動的責罵,你呢,可有命活?”
應思若心中大驚,洛清塵說的一板一眼,讓她不得不信。
她慌亂的看了一圈人,快步離去,想要將此事立馬告訴她父親,看看是真是假,看看如何補救。
顧言豎起大拇指,佩服道:“打了人,還能讓被打的如此惶恐不安的離去,王妃怕是第一人!”
“你當本王妃嚇唬她的?你日後若是受欺負了,就說這件事,不用謝。”她堅持到底,應思若是可以服罪,但右相肯定要來找她說情,這麵子不可不給。
“多謝王妃。”顧言雙手抱拳,行了一禮,禮成後忽然反應過來,道:“王妃這意思,是我要娶這個惡婦?”
“大概率是的,不過,她不是很好解決的麽?”皇上皇後雙雙指婚,這件婚事,顧言是逃不掉了,隻能等到成親後。
顧言用手在脖子下做了個手勢,試探性的問道:“這個?不好吧。”
洛清塵翻了個白眼,應思若如此性子,隨便就能惹她生妒,到時候,不是可以光明正大的休了麽?
“時辰不早了,散了吧。”
“那王妃,你要冷靜啊,我大不了娶了她就是。”顧言還誤會著洛清塵“解決”之意,叮囑著。
洛清塵看了眼溫玉衍,仿佛在說,這就是你唯一的好友?
溫玉衍咳嗽一聲,然後笑嘻嘻的將寧樂枝往前推了推,拉著洛清塵走了。
顧言撓著頭,好久好久後,終於蹦出了一句:“寧妹妹,你的臉沒事吧?”
“不打緊的。”寧樂枝摸了摸被打的地方,這一巴掌,她受的很值,不覺得疼。
“你……”
“你……”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寧妹妹你先說吧。”顧言尷尬的笑了笑。
寧樂枝吸了口氣,道:“言哥哥,我喜歡你,從很小的時候就喜歡你,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想告訴你而已,不想在剩下的日子裏留有遺憾。”
“呸呸呸,什麽剩下的日子,寧妹妹你一定會長命百歲的。”顧言說著就將腰間的一枚環形玉佩摘了下來,遞給寧樂枝再道:“這是小時候大病那次,我母親讓大師開光過的,有了它,我一直沒病過,現在我將它送給你,讓它接著保佑。”
“如此貴重,樂枝不能要。”寧樂枝搖頭拒絕著。
顧言抓過寧樂枝的手,將玉佩一把塞到她的手中,道:“你就拿著吧,做哥哥的送禮給妹妹,論什麽貴重不貴重啊。”
寧樂枝有些哽咽,顧言態度明確,她收下東西,以後,兩人就是兄妹了。
“樂枝……多謝,言哥哥。”寧樂枝捏著玉佩,欠身行禮。
顧言伸出雙手攙扶:“寧妹妹請起。”
一番告別,顧言看著寧樂枝窈窕的身影,舒心一笑,心中這顆老疙瘩,今日終於沒了。
他會做個好兄長,去彌補對寧樂枝的傷害。
寧樂枝走了一會兒後,笑容漸漸鬆軟,兄妹,好一對兄妹啊。
多年前期許,隻得如今這模樣,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洛清塵的惺惺作態!
顧言對她是有愧疚的,是有疼惜的,如果洛清塵守諾,早些讓她和顧言見麵,今日的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就算,她做不了顧家的正妻,做個側室肯定是可以的。
寧樂枝越想胸口越悶,眼前似乎有人朝她奔來,卻怎麽也看不清。
她氣鬱化火,火熱灼血,當即噴出一口熱血,染紅一身素白衣裙,直挺挺地倒了過去,再無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