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蘭香的秘密
蘭香走後，沫兒癟著嘴，愧疚地問洛清塵自己是不是辦砸事了。
她認為自己一下拿的太多，才把蘭香嚇得沒收那錢。
洛清塵安慰道：“沒有，今日你給上多少她都不會收的。”
“那她會不會回去告訴皇後，咱們想收買她的事情啊。”沫兒有些擔憂。
“宮人們自有生存之道，她不會說的，而且皇後也不會問，近身伺候她的人，若是平日裏沒有人討好那才奇怪。”
“哦。”沫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宮外聶無雙的馬備著的，但他出來的時候，還是坐了洛清塵的馬車，與她講了進宮說的事。
兵力代表了一定的國力，聶無雙在邊關一呆就是十幾年，平了不少的亂，羅蘭是自動找上他的。
羅蘭表示願意臣服建國。
做了建國的藩屬國，就會進貢，但羅蘭是個小國，距離遙遠，物資匱乏，貢不上什麽好東西，反倒是以後建國還得適當的庇佑它。
不過這等事聶無雙作不得主，他書信給了溫修，另一頭羅蘭也書信給了溫修。
也不知道羅蘭在信中說了什麽，溫修喜笑顏開的接納了他們，準了他們入境朝奉。
“自是要擴張疆土，但那羅蘭實在沒必要，也不知皇上怎麽想的。”聶無雙豎著耳朵，注意著有沒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
“聽聞羅蘭香料一絕，又或是為了彰顯大國風範吧。”洛清塵知道羅蘭的信裏有什麽。
天下女子千百種，唯有羅蘭熱情奔放。
一卷畫冊十佳人，就是溫修一口答應的理由。
不過聶無雙想錯了，羅蘭不光是為了尋求庇佑，他還想得到入境的資格，打通商貿以富足。
那十佳人，是羅蘭從繈褓中就選出來培養了的，前世可是把溫修迷的足足有十日沒上朝。
羅蘭的土地不太適合種棉花，他們也沒有足夠好的紡織技術，洛清塵記得，羅蘭第一次來建安，就搬走了建安一半的絲綢布帛。
洛清塵前些日子去兌錢，去找九傾，也是為了這次羅蘭的到來。
她大批量的收購，定然能將價壓下幾分，到時候隻需在原價上稍微提幾分賣給羅蘭，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羅蘭的香料各有秋色，來了建安是備受追捧的，那一味月牙彎，洛清塵記得，當時都被炒到了三兩一盒。
有了資金，洛清塵又可以在香料身上下手，如此循環往複地積攢。
養人養馬都需要錢，光靠王府分到賦稅肯定是不夠的，洛清塵必須這樣早早地準備。
“哼，香料是能讓將士吃飽飯麽？不過是權貴的玩物。”聶無雙冷哼一聲，拉回了洛清塵的思緒。
“外公慎言，聖意難猜，我等順應就是了。”
“我聽著的呢。”聶無雙想說自己聽著的，不怕旁人聽去，但他突然想起車裏還有溫玉衍這麽號，不太能管住的人。
“王爺可知道方才我們說了什麽？”聶無雙繃著臉，試探性地問道。
溫玉衍舉起手，一臉興奮地說道：“本王記得！”說完一把摟住洛清塵的肩膀，在她的臉頰上重重地親了一口：“你說要時時刻刻看好自己的媳婦，不要讓壞人得逞奸計！”
“是奸計得逞。”聶無雙快速出言糾正了一下，然後又垮著臉讓溫玉衍以後莫要在外麵隨便親昵洛清塵，要他留在溫玉庭在的時候親昵。
溫玉衍一臉認真的點著頭，聶無雙一直沒敢去看自己的孫女，他是想問馬車裏的話溫玉衍記住了沒有，擔心他說出去，也是沒想到溫玉衍將他在路上交代的秘密說了出來。
既高興他沒記住那些話吧，又恨他沒守住那張嘴。
洛清塵整個人繃的緊緊的，剛才她是被非禮了麽？
而且還是她外公教的？
雖然是教的，但溫玉衍你不是真傻啊，為什麽要這樣做！
洛清塵心裏很無奈，雖然她曾有過用美人計換取信任的想法，但她三十幾歲了，溫玉衍不過才二十出頭。
她真的邁不出這道砍兒。
溫玉衍掃了好幾次洛清塵，確定了她真的不會害羞，不會臉紅。
照理說，一個女子突然被親了一口，就算心中對他無情，也該本能的害羞或是窘迫一下吧。
“本王上次瞧見那個蘭香被一個侍衛這樣親的時候，臉很紅，媳婦兒你怎麽跟她不一樣？”
溫玉衍這樣，既問了心中所想也告訴的洛清塵該如何搞定蘭香。
宮女都是近身伺候人的，也時有某個宮女突然被皇上或某個貴胄寵幸，因此侍衛和宮女除非是欽賜特許，否則一經發現都是要被處死的。
“夫妻之間何須臉紅。”洛清塵淡淡地說著，她真沒看出來，也從來不知道蘭香還有這樣一樁事。
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微妙，這馬車聶無雙突然就坐的有些別扭，他撩開簾子想看看到哪兒的時候，馬車在路中間驟然一停。
洛清塵掀開簾子看了看，隻見一道士被一個女子攔在路中間不得離去。
而那女子正是前幾日跟她打賭輸了的那位。
“姑娘還請放貧道離去。”
“道士哥哥，你救了我，我自然要報答你啊，你就隨我回府吧。”女子眉眼含羞，哪裏隻是要報恩的樣子。
“姑娘還請自重。”道士後退一步，糾纏已久，他言語間已有了幾分不耐煩。
女子張開的雙手陡然沒了力氣，眼睛一紅，快要哭了出來，她其實並不想這樣死纏爛打，隻是一時間又想不到別的辦法留住道士。
道士見她垂下了手，抓住機會就從旁側溜走了，隻是沒兩步，又停了下來，留下一句“玉泉觀”後才離開。
這應當是道士不忍女子哭泣所言，真假都還不好說。
且這天下叫玉泉觀的少說也有十幾處，萬一再加上些隱著的，若運氣不好，光是找道觀就得花上許多年。
不過那女子顯然沒想那麽多，當場展顏。
人家不願意去她家，她就去對方家報恩也是行的。
道士走了，女子也恢複了理智，開始覺得自己當街哭泣的行為過於丟臉，對著圍觀的人說了好幾個滾字，方才跟一旁候著的婢女走了。
王爺的馬車規格大，駕雙馬，與平常人家是不同的。
那女子依舊還是為了自己的私事擋了王爺的馬車，這中間甚至都沒怎麽往洛清塵這裏看過。
說明她心中並不在意。
皇上的公主洛清塵都識得，鄰國的公主再尊貴，也不會在建安惹事。
洛清塵這次對那女子上了幾分心，隻是也沒有讓人馬上就去探其身份。
“你認識？”馬車再次啟動，聶無雙隨口問了句，他多年在外，也不認識那女子。
“曾有過一麵之緣。”
“哦。”聶無雙也沒有再繼續探究，自己並無急事，被擋了一會兒也沒什麽。
衍王府和聶宅隔著好幾條街，到了衍王府後，洛清塵則讓聶無雙繼續坐在馬車裏回去。
聶無雙騎慣了馬，並不覺得騎馬會辛苦，但孫女一番好意，他也不忍拒絕，就一口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