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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分的試卷，一百四十分的五個，一百三十分的十個，一百分以下的兩個。班級五十二個人，中間的十分鍾，一百分以下的半個小時。”
淩夜放在桌子上的手連動都懶得動，她現在還是挺想去禁閉室看一看的，昨天的事情還需要找那雙紅色的眼睛再了解一下。
而一百分之下的兩人，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餘光落在了林淺的身上，碰巧林淺也在看著她，兩人目光交匯，彼此都明白了。
回過神目光落在卷麵上，幹淨整潔，最起碼看著心情還是不錯的。
這麽想著的淩夜，完全沒有任何失落的心情。
語文老師在上麵講題，淩夜認真的聽著，如果排除教育的方法外，這個人講課還是不錯的，很認真，而且並不難懂。
一堂課，語文老師並沒有叫任何人，都是自己在講。
他的速度很快，卻很不錯，改詳細的地方詳細，該省略的地方也不耽誤時間。
一堂課下去，這張試卷也到了結尾，鈴聲起來，語文老師毫不猶豫的合上教案，把試卷拿著：“下課。”
“老師再見。”
語文老師不會拖課，也不會給人留下多餘的話，唯有一個瀟灑離開的背影，就眾人拄著拐杖走路的時候顯得並不太利落。
語文老師剛離開，有人從板凳上起身，淩夜抬眼望過去，是第一排一個男生離家的背影。
就在她收回視線的時候，自己的桌麵上落下一個紙條，挑了下眉，拿過打開：趙餘同學…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廁所？
淩夜並沒有回答，隻是把紙條隨手放進自己的口袋，把數學書放進書桌裏，拿出英語書放好後，直接從位置上起身。
一邊的郝欣看見連忙從位置上起來跟著離開，低著頭讓人看不見表情。
兩人出去後，角落位置的林淺看了看，最終還是起身一同跟上去。腳步看起來不緊不慢，實則腿長，邁出一步就抵淩夜和郝欣一步半的距離，所以很快就來到她們兩人身後。
三個人一同去了廁所，淩夜並沒有走在郝欣前麵，而是和她秉持著半步的距離同步。
來到廁所之後，郝欣對著淩夜道：“謝謝。”
淩夜搖搖頭：“碰巧我也要來而已。”
郝欣勾起一抹唇角也沒有多說，衛生間是單獨的…
淩夜出來後在門外等著，第二個出來的是林淺，她剛才已經明白了是郝欣主動讓淩夜陪同。
“我先回去了。”
淩夜點頭：“好。”
在林淺港轉身離開的時候，郝欣也洗了手出來，看著淩夜勾起唇角淺淺的弧度：“我們回去吧。”
淩夜點頭，兩人前後離開，路上也沒有說話，沉默著回到班級。
坐回位置後，淩夜垂下眼簾，眼底閃過暗色，指尖在桌麵上輕點，郝欣……
鈴聲再次響起來打斷了淩夜的思路，使其掀起眼簾看了一眼身前的背影。
若有所察的郝欣低下的頭，無人看見的臉上被陰影覆蓋。一雙漆黑的眸子和陰影融為一體，看不見一點光亮。
這時候老師從外麵進來：“上課。”
“老師好。”
英語老師點點頭應了一聲，就算是把程序走了一遍開始講課，課堂上沒有任何互動，直到上完課放學，收拾好東西後在同學們的聲音中轉身離開。
剩下的同學，隻有十五個人坐在位置上不動，而是等另外的三十五個人依次離開後，才從位置上起身出去往相反的方向。
出去的時候，甚至和另外班級放學的人遇見，對方原本麻木的臉色在看見淩夜等人的時候，露出驚訝的目光，想到什麽，低下頭抿著唇默默側肩而過。
趙餘等人再次來到禁閉室，門口的老者還是之前的模樣，打了個哈欠後，右手拿著的竹編帽隨手扇了扇，抬眼看了眾人一眼，視線落下淩夜林淺身上的時候也隻是多停頓了一秒，並沒有什麽不同。
“嘖嘖嘖，這麽多人，看樣子又是瘸子的鍋？”老者隨意出聲，眾人隻是低著頭不語。
老者也從來沒想過他們會回答，所以直接道：“時間？”
“十分鍾。”
老者隨手把手環遞給對方…
依次排序，很快輪到了淩夜，她來到老者身前也沒有廢話：“半小時。”
老者挑眉，卻也沒有多餘的動作，把調整過的手環遞給淩夜，見她接過隨手戴上轉身就去了裏麵的禁閉室。
最後的林淺同樣如此。
在她們進去之後，老者捏著手中的竹編帽，露出玩味的目光，半個小時？瘸子這是…嘖嘖嘖。
閉上眼睛，繼續躺在椅子上，手中的竹編帽扇著風：老了，老了。
淩夜和林淺進了禁閉室，看著其他人已經露出恐懼猙獰的目光就收回視線，找了角落的位置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淩夜對上眼貼著眼的紅眸，下意識的伸出手想把它拍一邊。
紅眸完全沒想過淩夜還是這種反應，在即將碰觸的時候閉上眼睛，再睜眼就出現在淩夜的三米外，沒好氣的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動不動就直接上手，太過分了吧！”
淩夜點頭，轉過手看了一眼，果然林淺也在一邊，兩人相互頷首後直勾勾的落在紅眸身上。
紅眸：……
“你們就這麽看著我就沒什麽想說的？”
“你想說什麽？”淩夜歪著腦袋看著它。
紅眸：……突然就覺得有點想哭的情緒，眼生艱難！
“我什麽都不想說！”
“嗯。”淩夜點頭，然後就四處走走，看著周圍被黑暗浸染，唯有她們所在的區域帶著淡淡光亮。
走了兩步，在光與暗的交界點，伸出手碰觸黑暗…
沒有阻擋物，剛伸進去指尖一陣冰涼，就像是碰觸冬日下的千年寒冰。
皺著眉，淩夜並沒有收回手，二十繼續向前觸碰著，好像有堅硬的鐵鏈？
淩夜並不能確定，精神力被阻隔在黑暗之外，隻能用手觸摸。
過了幾秒，淩夜抿著唇，臉上因為指尖傳遞過的冰涼而有些發紫。
淩夜繼續觸碰的時候，寂靜的空間背後迎過一陣涼意，幽幽說道：“好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