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虎視眈眈
京都城帝王園林中,郭皇後虎視眈眈,責備守衛不能夠看好龍主,將夜間守衛全部調換,重者押赴刑場問罪,輕者送回去原籍服役,從上到下捉了十多將軍下牢中審問。
一夜後,城中監牢內冤屈聲又起,開國將軍徐冒器年過半百,因身體有疾病,又加上連夜折騰,不幸身亡,家中早把屍體運回府內,整個家中哭喪聲此起彼伏,無人不下跪接旨,感謝帝王家開恩,免了徐家上下百口人的罪責。
徐將軍子嗣千裏之外接到噩耗,發出悲天狂嘯,長跪不起,手下將領全都哀嚎遍野,無人不露出頹廢氣。善策山側,大康將軍歡飲達旦,夜奏凱歌,滿山琴音歡躍,縱馬馳騁邊界,時不時有冒犯的意思。
“我王山河豈容踐踏。”徐子在馬背上,握拳一捏,口吐鮮血,硬是接著弓箭,緩緩拉弓箭射殺了一個大康蠻兵。
“將軍。”眾將看徐子落下馬背,暈厥過去,營帳內停歇了幾日後,帝都來信,將夏侯狂派人頂替徐子的職務。
“夏侯將軍,我父親的事情你聽說了。”
“老將軍無牽無掛,徐將軍,回去可不要太過傷心。”
“多謝,將軍提醒,我此番歸去這裏全看夏侯將軍的了。”徐子盤坐在地,把酒一幹,挺身出了營帳中。
夏侯將軍在座中下令,派一隊兵馬護送徐子渡過鐵牢山,大康探子知道徐將軍路線,急忙回來告知情報。鐵牢山下,劫殺的山賊五百多人,埋伏在路上麵,一聲令下要把徐子剁成肉泥。
前方三百兵馬鐵騎突然在鐵牢山停下,徐子揮手止住兵馬,派人前方打探情況。路邊衝出來一個打扮好的山賊,舉起雙手緩慢朝前走,一邊走,一邊大叫道,“將軍不要過去,前方有五百人埋伏,還是請將軍回去吧,我不是壞人,我是來給將軍報信的,請將軍相信我。”
徐子攔住射手,擺動馬頭,停下問,“你說前方山中五百人埋伏我,你怎麽知道的。”
“將軍,我是一個商人,家中老小都給他們禍害了,你說,我生氣不生氣,本來我能夠去前方五十裏的大麥城中辦事,哎,將軍,好言不說二遍,我可對天發誓。還請將軍不要過去。”
“將軍不妙,後麵恐怕有兵馬奇襲我們。”身後探子道。
“前方有五百人,後麵有奇兵,看來我們想回去不容易。”徐子道,“大家聽好了,隻準前進,不準後退,誰要是貪生怕死,以後就不要跟著我。”
三百鐵騎衝進鐵牢山腹地中,山賊頭目咬牙切齒,握著大刀,氣得晃動腦袋。鐵牢山邊巨石滾動,風火輪橫掃馬腿,徐將軍手中握著長柄兵刃與身邊騎兵衝向人堆內。
“拿命來,徐家將軍,記得老子是誰嗎?”一個獨眼山賊手中大斧頭從天落下,直接砸在附近土堆中,斧頭拖動了二十多米,來到徐家將軍麵前。
徐家將軍騎著寶馬,斧頭比馬頭高,地開三半,馬嗷的一聲,朝著山賊衝來,徐家將軍舞動火輪,全神貫注,宛如戰神附體,將山賊刺傷在地,就要把長矛刺進他心窩時,空中射來三枚弓箭,左右把弓箭擋開,掩護將軍進了林內。
山賊在林中埋伏的五十多人都已經準備就緒,一起拉動繩索,林中傳楊弓箭密密麻麻似飛雨,徐將軍左右給弓箭射下馬匹,隻剩下他一人苟活,左肩中了一弓箭,頭盔染紅。
時至夕陽,洛水村的農婦在田間耕種忙著回家,在路上看見一群烏鴉踩在白銀上,急忙奔跑過去,毆打烏鴉群離開。
那農婦端量了幾眼喜歡徐將軍,急忙跪下給老天磕頭,念叨,“但願這男子以後不要離開我,就在我洛家村住一輩子,我願意照顧他一生一世。”
農婦年芳二十三,沒有婚嫁,前些年送走了家中唯一的牽掛後,獨自一人生活在村中,有幾個媒人把她引見鰥夫,她都沒有看中,雖然沒有多少姿色,可人卻很勤勞。
徐將軍在農婦家中住了一夜,傷口隱隱作痛,聽見院子內有洗刷的動靜,急忙翻身下床,推開門戶,剛要說話覺得頭疼欲裂。婦人急忙攙扶他回去床上休息,提醒他修整幾日,問他到底是何人。
“這位恐怕來路不小,你別擔心啊,我會照顧好你的。”
徐將軍有些憤怒與掙紮,論天下女子,看中的人雖然沒有幾個,可千挑萬選也不會輪到她啊,想要翻身也覺得渾身疼,“對了,你別動,我看你身上不少傷口,這麽動對你身體不好,還是靜養幾日。”她在灶台前咳嗽道。
“姑娘,你在這裏住嗎?”
“我啊,是的,家就在這裏,我出生就在這裏。附近沒有大夫,家中受傷都是用土辦法,你的身上傷口急不得,我覺得起碼得三五月才能夠好。”
“你怎麽說的這麽準。”
“是啊,我上次遇見這事情的時候,就是這麽長時間。”
“你也傷過。”
“沒有,那是我在山中聽人家說的,說你這樣的傷啊,得好久的時間,起碼三五月。”
“哼,那都是些沒有本事的大夫說的,我得走,你能夠送我走嗎?”
“去什麽地方。”她愣神問。
“好,你答應送我走,我出去後給你找個好地方住,你叫什麽?”
“家中叫我小花,我就叫這個名字。”
“小花,謝謝你救了我。無能為報,受我一拜。”徐將軍躬身下去,小花不懂這些禮儀,就急忙把他攙扶床上。
“你不要著急,我的飯快好了。”她道。
獅子領地,巡山的山賊在竹筒內看見有人翻山,仔細一看是個柔弱的女子背著一個男兒,立刻就發現了他們。山賊幾個輪流看了一眼,紛紛摸著後腦勺,一起道,“真是麻煩事情,怎麽來個女的,賊討厭啦。”
“大哥,我看還是放了他們吧,這天氣不好,過去一次,還得對付飛蟲,上次我就給蜜蜂蜇了,現在還疼,大家要不就當沒有看見。”
“賊禿,你這個小子不懂事情啊,這麽好的天氣,不過就下個毛毛雨,毛毛雨拉,你怎麽就這麽事情多,在說話,我嚼爛你的舌頭根子,你給我打頭陣,不然,我就要給你記上,記得明明白白,等發糧餉的時候,別嘰歪啊?”
“熊哥,你別嚇唬我,不就是個女人嗎,又不是第一次幹這樣的買賣,去就是。”賊禿扛著五十斤兩的大棒,掰開樹葉,笑著朝前去。
“兩個人去就行了。”熊哥在地上坐著,把去的四人叫回來兩個人,回來就圍坐一起,端著茶水,整理疲憊。
賊禿累的滿頭大汗,拄著木棒在山腰喘氣,前胸貼後背的難受,罵罵咧咧的叫鬼天氣。腳下深淵內躺著白骨不知道多少年的,身邊蜂窩看的人心恍惚,賊禿蒙著腦殼,踩在溪水裏麵,叫前方的人站住。
“給我站著,別動,聽見了沒有?”
小花回了一次頭,背著徐將軍快步小跑,眼前綠油油,小花給爛木頭絆了一個跟頭,躺在地上麵,徐將軍艱難爬起來,口舌幹燥,叫小花去打水喝。
“快,水來,水來。”
“你發燒了。”小花摸著徐家將軍的腦門問。
“別說了,前方有一種花,摘來給我。咀嚼細了,喂我嘴中。”
小花去了沒有一會兒,把水用葉子兜了回來,晃動的水珠流淌進將軍的嘴中。賊禿跨馬一般搶了過來,罵道,“他還喝水,我還沒有喝呢,追了你們一路,兄弟,水給我喝吧。這是什麽花啊,怎麽這麽香,給我吧。二沙,把繩子帶來沒有?”他接了水,捏著花問。
“哥,扔在山上。”
“去,叫這個女的給我拿,她不拿,我打她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