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問題

  出鎮的門口，有幾個武士在鎮內酒樓喝酒，說笑幾句，看見門口有人招呼幾個。那武士都急忙起來，笑道：“張頭，您老都離職了，還來這裏？”張頭笑道：“想你們了，孩子們，吃的可好？”武士都與張頭熟悉，跟隨了兩年，道：“一起坐下來吧，這酒水還夠著呢。”


  張頭咬著牙，笑道：“你們呀，不說什麽了，別喝太多了。我路過這裏，今日牙疼，是去看牙的。”武士笑道：“張頭，要不要我們陪著。”張頭道：“夠了，少來與我打岔，我可沒有你們年輕，牙疼是我早年的時候，狂風吹的，破了我的經脈，灌進了寒毒，經常反複的痛，你們吃吧。”


  一個武士轉身回頭，笑道：“張頭還牙疼呢，說起來牙疼，我小時候，那可牙疼過，簡直生不如死。”然後，捂著腮幫子，模仿一下，深深吸氣，氣吸的一個大大咧咧，難以形容，把酒氣都給吸進牙縫中。


  門口的夥計都聽見樓上的人笑，就抬頭望了一眼，指點道：“真淘氣，這玩意都學會了。”掌櫃的想不到，今日客人都興高采烈，來的人也多，家中的生意紅火。


  門內，呂藥師看見張頭一人走來，手中拿把扇子，並不認識他，就安排人坐下來。


  張頭笑道：“呂家藥師，你恐怕不認識我。”呂藥師笑道：“來者何人無關緊要，坐下喝茶吧。”張頭急忙閉嘴，端莊一下坐那裏，把茶水喝了。旁邊的病人排了十多個。張頭道：“呂藥師，能夠幫忙看一下牙齒？”


  那些病人有些認不出張頭來，平日也有少見他的。其中有人婦人見識了一眼，看了過來，問道：“你是不是在這裏當捕快來著。”張頭點頭，道：“確實如此，我在這裏當過捕快。”


  那婦人道：“你怎麽了，來這裏？”


  張頭道：“我牙疼，昨日疼，今日疼，我以為能夠好，不行，好不了。”那婦人笑道：“我也牙疼過，那滋味可不好受的。”張頭道：“可是如此，我來這裏就是看牙齒的。”


  婦人道：“你別這裏呀，這人多，你去隔壁胡同叢藥師家中，哪裏人少。”張頭道：“我能夠忍住。”說著喝了一口茶葉。旁邊的椅子上麵，坐下一個女童子，牙齒也是壞了，與張頭對視一眼，看見張頭神情，都是同病相憐。張頭道：“小姑娘，怎麽不舒服了？”女童道：“我牙疼，可是疼死我了。我再也不想吃糖了。”張頭道：“這孩子真說實話，這糖精氣太足了，少吃點好。”


  輪到張頭時，他走了過去，拜見了呂藥師，看見他麵色精神，不敢多話，就告知來曆與原因。那呂藥師聽後，把銀針拿來，在張頭腮幫子上麵紮了幾針，讓童子過來。又讓藥童遞過丹藥，讓張頭吃下去，笑道：“你不得飲酒，今日之後，每天吃一味舒經藥，連續吃四日，四日之後，再來這裏。”張頭聽後就走了。


  門口，碰見那李員外與跟隨前來購買丹藥，手中拿著百萬銀票。那李員外看見張頭渾身難受，因他目空一切，不與他申辯，就把李員外攔在身側。張頭道：“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情？”


  李員外給張頭一嚇，看去左右，道：“這位朋友，我是外來的客人，能夠不能夠斯文一些。”那兩個跟隨都不認識張頭。張頭就看他們臉色不對，等在外麵。那楚峰路過這邊時，與張頭打了招呼。


  楚峰道：“張頭，這人山人海之中，還能夠見你出來，不容易的。”張頭笑道：“楚家的，你可是好幾日沒有請我喝酒了。”楚峰道：“你那侄子還好吧？”張頭道：“多虧了，他還算上心。”


  楚峰道：“你在這裏做什麽？”張頭道：“牙疼，我牙疼，就來這裏，你看，我還提著草藥呢，說是一天吃一次，我害怕不夠，多要些。”


  楚峰聞了一聞，道：“我知道了，你這是精火太旺盛了，咱們去那邊說話吧。”


  張頭道：“楚峰，我有事情，你看這屋子裏麵的三個人，是不是有問題。”楚峰一看，笑道：“怎麽會有問題，人家是來這裏抓藥的。”張頭道：“不像是如此。根據我觀察，他肯定是有問題的。”


  楚峰笑道：“你的經驗多，我信你一次，你說吧。”張頭道：“我覺得他們.……”那屋子內的人都一起出來了。李員外眸中見過楚峰，眼皮一直跳動，看見張頭都不像是好人，笑道：“請問，這位可是楚執事？”


  楚峰道：“你認識我？”李員外道：“如何不認識，我聽曲長老話過你一些事情，在這見過了。”楚峰不知道來者目的，就笑道：“我不過是一個辦事的，沒有多少見識，這位員外，你有事情就與曲長老說吧。”


  李員外笑道：“事情有一點，不過，我不知道這位兄台是誰，怕他聽見不好。”楚峰道：“這是我鎮內的原來捕頭張頭。”李員外道：“原來是這樣。”


  兩側跟隨，急忙走了出來，將銀票遞給他們。


  二人麵麵相覷，聽那李員外道：“兩位不要害怕，這是路上遺失的錢財，我與這兩個跟隨撿到的。”那楚峰笑道：“這.……這怎麽可能。”張頭道：“楚家的，別囉嗦，趕緊的接下來。”


  張頭就拿了過來，讓人接住。楚峰阻攔道：“這不是規矩，請隨著我來吧。”張頭明白意思，就帶著草藥回去，一路上，碰見兩人麵色哭喪的師徒，問道：“你們二人為何如此敗興而來？”


  那師傅歎氣道：“不瞞你說.……”童子急忙道：“我們遺了錢財，這位大叔有見過？”張頭笑道：“你們何時遺失的？”童子道：“就在不久之間。我在前麵街頭丟失的。”張頭道：“恐怕撿主早就在修盟等候，你們二人快快去吧。”二人匆忙拜謝，就打聽路去了修盟之中。


  在修盟之中，楚峰讓三人坐下來，沏茶送上。那三人都客氣坐下，不言不語，等候楚峰詢問。而後把經過都詳細稟告，把自己想的都說給楚峰聽。楚峰略有吃驚，安排人來把賬目登記，發出告示，招引失主前來。


  剛把告示放出，就見人來了，來的是一位老者與一個童子。


  老者在掌聲山修煉，山似手掌，矗立雲中，常有閑雲漂浮宮闈，一左一右，雙山靠近，前些年修建宮殿，借了月家數百萬銀子，早該歸還，那家也沒有派人收。


  近日，月家書信一封邀請來做客品茶，就在路上，來了此地，飯後遊轉街頭。那童子把竹蜻蜓玩的不亦樂乎，忘了懷中巨資，丟失一卷在路上，結果給李家員外撿走了。那老師傅見了李家員外反複拜謝，心中開懷。那李員外聽說，那師徒要去湖皇城，就答應一起同行。


  楚峰把事情都登記在冊，讓公德探明虛實。公德笑道：“這是青龍鎮寶氣升華所造，人來者大義，讓我去見見那人。”公德邀請了李員外去家中做客，帶上曲長老，一同入席，又叫人去叫楚峰來，安排了座位讓師徒二人坐下來。公德笑道：“幾家歡喜，幾家愁，各位來我青龍鎮，我身為此地之仆人，深表榮幸，但願各位多多體諒，青龍鎮不妥之處。”


  李員外笑道：“這地方好，我甚是喜歡，來日請公德兄弟到我府中來坐，定然熱情款待。”曲長老在一側，嗬嗬笑道：“盟主，到時候叫上我呀。”


  公德道：“那掌聲山，我早年路過，在童門修煉時候，師傅帶著觀摩山峰，那雲霧似海闊，山藏在雲中，渺茫隱現。這老師傅早年可是曾經見過的。”


  老者道：“那時候，我在山中學徒，是家中師傅囑托我辦事情，到了而今，師傅早就駕鶴。留下一些產業。”


  公德道：“那山中有好多妙處，幾位若是去了都有所悟。”楚峰在側聽，道：“盟主一說，我都想去了。”那老者一聽，笑道：“楚家公子，要去等你來就是的。”楚峰拜謝一番，就來敬酒。


  那老者揮手道：“不妥，我來敬酒，這酒水該我來敬。”說著，大家各自飲酒一番。


  童子在一側陪伴，家中人害怕他寂寞，就送他些果子。那韓家的兒女叫來幾個，在院子中玩那竹蜻蜓。


  青竹上，月燦圓明，街道深諳無聲，龍煙寺廟廟門緊鎖，牆頭飛貓慢性，地鼠入地窖，臥在酒壇中。清晨，客人出行之際，塵蒙四野，一隊車馬奔襲而來，車影奔弛，停在鎮外灑花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