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辦理
身邊的幾個人都俯首帖耳,不敢作聲。夥計來了這邊,把事情匯報了。韓公德問道:“旁邊的客人是誰,去打聽一下。”旁邊的曲長老,站了起來,朝著外麵招手,是他的兩個跟隨的武士,在樓下的茶館喝茶。
那曲長老一招手,兩個武士就上了樓來,麵見了幾位長老,參拜了盟主。曲長老道:“你們兩個去旁邊的房間盤查一下人的來曆。”武士立刻就轉身過去。那武士都是武舉,身材高大,麵孔威武,目光閃閃,身披修盟道袍,頭戴英雄頭盔。
夥計叫開了門,把兩個武士帶了進來,目光見客人,道:“幾位大哥,這是我鎮內武士,說是要盤查各位的身份。”那幾個客人都不太情願,打趣道:“真是能人,看來我們把韓盟主給得罪了。實在不巧,我們也要查人,你們兩個什麽身份。”
那兩個武士立刻上前一步,道:“兄弟,這是我們的地方,這邊的規矩你得照辦,不然,我們的長老不給我們好臉看,我們也不容易,兄弟,配合一下,也不委屈你們,知道了你們身份,你們也好在這裏痛快的玩,沒有別的意思,就是例行檢查。”
那客人都嗬嗬一笑,道:“這孩子說話真好聽,行了,你們這些人,都是誰的人呀。”那武士道:“我們都是曲長老的守衛,這位大哥,不要你錢,拿來令牌,給我們一看如何?請吧?”
那客人立刻眯縫眼,拍拍桌子,抬頭道:“想看,沒門兒,除非你打的贏了我,怎麽樣?”
那兩個武士相互看了一眼,沒有想到這人如此對付,道:“這位大哥,我們本事小,你本事大,可在這裏,我們也得吃飯,你不讓我們盤查,我們也有辦法。我們不與你爭論,這邊有盟主說話。”
那一個武士道:“怎麽打,我來陪著你。”
這客人道:“你小子沒有給修盟丟人,好,你想打,咱們就好好的打,傷著筋骨可別怪老子不提醒你。”那武士臉一紅,就伸手拆招。客人也不客氣,摘下武士頭盔扔在地上,兩個鬥在一起。
夥計站一側,目光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聲音發自肺腑,無奈流露臉上,一邊想讓武士吃點虧,一邊想讓客人受點罪,也不知道應該向著誰,反正傷不到他一根兒毛,他本來想來拉扯一下,害怕火燒身,他也身骨柔,力氣扯在嗓子根兒,呼吸不勻稱,搖頭歎氣,半點不由身。數隻耳朵聞聲,百個麵孔燒火,都在吃喝中,突然放下來,不敢多舌,後來都知道了,是誰與誰的事情。
掌櫃的過來賠笑,看見夥計讓他回去,道:“各位算了。”一看桌子上麵酒水灑了一地,瓶子碎了。兩人還在打,武士略有優勢,客人略有頹勢。那客人咬著門牙發狠,道:“你鬆開,聽見了沒有?”武士立刻翻轉一下,把客人給摁在地上,吃地板灰,道:“服氣不服氣?”
客人道:“你看我令牌,你在跟我說話。”掌櫃的拿來令牌,那身側的武士拿了令牌,仔細一看,把地上的客人拉了起來。身側的幾個人都在一側看,並無插手,在一邊鼓掌冷笑。那地上客人,紅著臉,喘著粗氣道:“這修盟的武士還行,可以可以。”那邊的公子道:“他家的盟主在這裏,你也知道了。不要過分,咱們喝酒就趕緊離開吧。”
武士看了一眼,那公子也立刻回他一眼。那公子顯臉,笑道:“我就免了吧,這些人都查一查,他們的身份你看了,你還不知道我的,那你也別來修盟當武士了。”那武士一一查了,令牌是來自紫煙城這邊。武士切磋的客人拍拍衣服,道:“滿意了吧。跟你長老說去,我們改日去見他。”
武士道:“請這位朋友拿出令牌來。”那公子覺察了這些人不肯罷休,道:“想看我的是吧,行呀,剛才你打了他,我沒有找你們算賬。拿去吧。什麽玩意呀,不就是查令牌嗎?快看快給我。”轉身道:“咱們喝咱們的。”
那武士兩人都心知肚明,眼前人自然不得輕易開口告知,就回到門外,來到曲長老身邊,把話說了。韓公德在一邊喝酒,看見曲長老臉色略有吃緊,問道:“曲家長老,你這神色為何這般?”
曲長老讓武士回去,道:“韓盟主,這隔壁的客人來曆不小,我們也讓他們過去說說話。”韓公德道:“來曆不小,我不認識,什麽來曆不小,你讓武士回去休息,我去見一見,看他們怎麽說。”
永輝尊者道:“韓兄,你我的情份不比這些,我看他們也不過是來玩的,沒有要緊的事情,這邊的事情甚是重大,那都是誰與誰的事情?”公德道:“來者不是小孩子,要不曲長老替我去吧。”
曲家長老咧嘴笑道:“公德兄,我平日在修盟沒有功勞也有苦勞。讓我去,我膽子小。”柳長老一聽,道:“我去,我去。”曲長老拍手,笑道:“恭送柳長老,我一定請你喝酒,這次多謝。”
公德道:“你這曲長老不怕給你下麵的人聽見了,嘲笑你。”曲家長老笑道:“我的臉皮厚著,這些孩子都聽話,怎麽會不識相?”公德在一邊,放下筷子,看見柳長老歸來,道:“那邊什麽情況。”
柳長老端來酒杯,道:“沒有什麽事情,一家人,誤會了,別的都不要緊,隻是說了句好話,說咱們青龍鎮的好,好人,好山,好水,好景色,這酒菜都很好,還有就是給了我點銀子。”柳長老拿了出來,一共是五百萬兩。
曲長老眼睛使勁的眨,被柳長老的話鎮住了,深吸一口氣,不知道如何來想,隻是略有思考,道:“若是我去,恐怕得給我這些呀,真是什麽便宜都讓老柳給占了。”公德並不說話,與各位一起喝酒。那柳長老略有不解,盟主意思,以為他會過去,揣摩半日,酒席散了,沒有見他再說一句話。
夜色朦朧,沙影如畫,那街道上麵,安寧闃靜。一輛緩行的馬車拐進夏家胡同內,進了胡同,車子一下停了。從車上麵卸下了一車毛皮,要存在倉庫內。燈下麵,韓掌櫃的看見了來人,立刻叫道:“大哥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