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提出
當楚峰過來，武士把他稟告給周瀟天，告訴他，有人來找。在他聽說後，直接轉出船艙跑來，看見旁邊的酒壺，痛快的把楚峰送來酒水舉起，看了一看，然後，對它們笑了笑：“多謝，我就說，我的話不假，你不相信。”
楚峰走在船中，拉上門戶，笑道：“家師我一定好好招待。”周瀟天笑道：“多謝兄弟，其實，我師傅不是好人，他是一個壞蛋。”
楚峰納悶，不知道為何，聽周瀟天說，他的師傅曾經因為調戲美女，在地牢挨了一頓打，之後，流落在街頭，被人送去當了火工，後來，幾經周折，盜走了一本奇異的經書，逃出一重天，歸來之後才收留了他們。
這周瀟天把柳枝嚼爛，出賣師傅，覺得死有餘辜，可把話都說了，死不死也不是他所決定的，一邊想，一邊在椅子上麵，早就褪下厚衣，穿著夏日袍子，看著船管威風走來，將兩隻雞腿，一個茶蛋，一鍋人參湯送來。
自從楚峰走後，這邊就沒有好事情。前幾日碰見水賊上來開鎖，船中丟失一批貨物。那水賊駕著衝浪舟，潛入水中，噴出水霧，射出飛箭，箭頭後一串串銀絲，人就踩著銀絲上來這押送船，當人不注意，盜走兩側的茶壺與茶葉，桌麵上麵落下的玉佩等。
這些水賊輕車熟路，那船中都是悍將，遭了一次磨礪，下次來這邊才知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的道理。
行在江水中，碧波蕩漾，臨近泥沼山附近，黃水泛濫。下方的黃泥山崗中，楚峰把人參葉子梳理一下，然後，扔進丹爐中。這地藥材很多，地下黃燦燦的，冒出很多的寶氣，可惜時間不足，想提煉這些東西得幾十年的功夫。
周邊山色朦朧，大地冒出白氣，日華迎接紫雲，飛鶴寡居天穹。那雨水早就灌溉進農田，水牛也吃草啃地，野鴨在莊園附近，嘎嘎一聲，跳進河裏。那日紫霞鎮一別，陳家的客商來到虞城外三萬裏處，還有五六日去虞城方向。
楚峰在雲頭中瞧看，下方數不盡的綠草，當中奔弛一群野山羊，身後麵一百多隻野狼，追了五天五夜。將山羊驅趕穀中。這野狼是穀中的牧羊家飼養的，那羊有數百萬隻，就靠這狼放羊驅趕回來。
穀中是一片紅血花。在一處院落中，藏著古老的羊角，羊皮，還有羊毛製品，成堆的堆放。幾個外來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羊皮麵前走來走去，想不到他們辛苦的放羊，沒有這裏人的本事，十分沮喪，想來拜師，也想偷羊。
這些人都坐下來笑成一堆，露出羊羔身上特有的溫柔與思考。那敏銳的鼻子都聞見四周的氣息，狼就在附近，可不傷人。這些狼早就給換代，改了記憶，切了一層腦子，能夠如此。
其中，一個臉上抹黑的人，名叫白愣在穀外叫道：“我們來偷羊了，我們來偷羊了，給不給偷，孩子，你去問一問，讓不讓偷羊，不讓我偷，我給他門上刻個字，告訴他，我是他祖宗。”
這夥人空手來的，坐在山頭上，往下看，看見羊群中幾隻老羊，喜歡的想偷走。
白零就是他口中的孩子，道：“別傻了。”白愣叫道：“怎麽別傻了，這些羊不就是拿來偷的嗎？”
在白愣的記憶裏麵，偷羊天經地義。旁邊白零道：“那是人家的發現本事，我們先等會偷，等他們偷了之後，我們再偷。”
白愣道：“可真有你的來，這麽一說，我都不好意思了，這是尾隨偷羊。不如先手偷羊。”白愣抬頭一看，一道漂亮的金光衝過頭頂，落下一片彩雲，走出一個女子。
白愣假裝沒有看見，拿個樹條遮擋眼睛，笑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白零道：“真看不見你，真看不見你，我跟你姓，行不行？”
白愣把樹枝拿開，看見女子在門口，笑道：“你能夠看見我？”那女子早就看見他們好幾個了，不想搭理這群人，叫穀內人開門。
女子看不見有人來，就走了過來，叫道：“哎，你們什麽地方人？怎麽來這裏的，我認識你們嗎？”
白愣等人笑道：“認識我們幹什麽，我們不是好孩子，不要認識我們。”
女子一臉嫌棄笑道：“還真是你說這麽樣子，你看看你們，什麽樣子，這麽一副窮酸樣。來這裏幹什麽呢，是不是想偷羊？”
白愣爬了起來，爽朗的道：“你笑什麽呢，我們不窮能夠來偷羊，這裏的羊羔，不偷白不偷。”
女子指點他，道：“你喜歡偷羊，你知道不知道，偷羊是不對的。”白愣聽不下去了，實在聽不下去時，他就會伸手攔住對方，反問別人，說道：“你是誰呀，你家養的羊呀，憑什麽不叫我們來偷。你是不是也來偷羊的，跟我說實話，是不是？”
女子笑道：“哥，你說的對，我也想偷羊，那是很早以前，我家隔壁住著一頭羊，那頭羊呀，長的白胖胖的，整天吃著青草，嚼著樹皮。”說了之後，白愣在想那隻羊羔長的樣子，還沒有說出來。
女子叫道：“你喝過羊奶沒有？喝過嗎？”
白愣笑道：“喝過呀，喝過兩次，一次是我三歲那年喝的，喝了一口，我覺得嘴巴裏麵黏糊糊，還有一股子腥味。”
女子道：“然後呢？”
白愣笑道：“然後，這羊奶就從我嘴邊流了出來，我假裝是溢出嘴的，要不然，那些大人得給我喝一碗。我把腦子一擺弄，跟個明白人似的。”
女子看著白愣的臉，這臉長的有特點，大眼皮，長嘴唇，腮幫子凹陷，頭頂像是羊羔啃過的草地，笑道：“你可真是有意思。”上牙縫漏風，下牙縫漏水。
白愣傻笑，看女子越來越好看，心中打起算盤，有明媒正娶的意思，盤算了一陣子，左右覺得不對稱，可心中強烈的濃濃愛意，把他的精神防線摧毀了，這是他與生俱來，第一次敢說這樣子的話，這話極為重要，重要的讓白愣情不自禁的盯視身後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