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造飯
在村頭就是薛家祠堂，當中有很多百歲老人，祠堂大門打開，幾個老人在屋堂中喝茶論話，搖著扇子，這是東薛家，剛才路過的南薛家，那薛姑娘在北房這片。她想回家得路過最少三個村。
旁邊的車夫看了四人一眼，問道：“要不要坐車。”薛姑娘認識這人，喊道：“老伯，你不認識我了。”那車夫眯縫眼睛，眉頭雜亂，渾身發黑，常年在日下烘烤，皮膚已經蒼老的沒有一點白皙，咧嘴笑道：“認識，你不就是薛階女兒，這些人我不認識。你讓他們走路？”
那車夫喘氣下車，邀請四個坐著他的驢車。薛姑娘笑道：“咱們上去吧。”正在這時，祠堂中跑出來一群孩子，拿著一個大風箏，你追我趕，往天空放飛風箏。祠堂的老人都抬頭看。
那風箏高過三十多米，就飛不上去。路麵上，驢車的趕車人，偏著身子趕驢。車子慢，慢的沒有走路快，一搖一晃的往前走。那白唇黑毛驢，突然不走了，車夫抽了一鞭子，不頂用。車夫喊道：“老謝，你家的驢擋著我的道了，趕緊讓開來。”
老謝跑出來一看，自己家的驢車攔住道路，因他那車上麵裝著麩皮，給牲口吃的，還有些秸稈準備燒飯用的。老謝急忙過來，英姿煥發，駕著驢車讓開道路。那車才走的過去。四周都是瓜田，瓜藤上麵的西瓜都熟了，躺在地裏。
牛彪吃了一頓打，說道：“這瓜不錯，買個吃如何？”徐紫陽略有口渴，問道：“薛家姑娘，這瓜如何？”薛姑娘笑道：“徐家的，這瓜都是好瓜。”轉身道：“你們吃的話，我去買一個。”
牛彪問道：“楚哥，你吃不吃？”楚峰閉目搖頭。牛彪知道後，下來車，跑去瓜農邊叫道：“老伯，這瓜怎麽賣。我想嚐嚐。”老伯道：“不行，這瓜我都給人承包了。這是人家給了錢，我一個不能夠動。”
牛彪轉頭回去看那邊，幾個人都在等，若是空手而回，不好意思。這邊老伯又說這話，肯定不假。
那邊薛姑娘道：“怎麽了，人家不賣嗎？”牛彪笑道：“這瓜給買主全包了。我們沒得吃。”
薛姑娘熟悉這片，笑道：“走，我去帶著你們到別處。”那車夫不裝耳朵聾，笑道：“我帶你們去吃瓜。”說著駕車拐進小樹林，在林中有一片瓜地，當中有一個茅草屋，這瓜地中亂草叢生，長的比西瓜葉子都高，裏麵的西瓜小的可憐，略有大的也在地頭上，裏麵都給草占了。
從外麵看沒有好瓜，人走進去，好瓜一片。那茅草屋內空屋，這瓜就是車夫家的，平時無功夫照看，就扔在這不管，偶爾來看一看瓜長的如何。瓜地中幾隻大毛猹子見人來早跑的無影無蹤，立在地上的飛叉，穩穩插在地縫內。
車夫在瓜地裏麵甄選了幾個，抱到車邊，臉上認定這瓜非常好，笑道：“幾位，這瓜好不好，你們自己看，我這瓜清脆甘甜，施的是土肥，澆灌的是那邊的礦泉水，你們不知道這水，附近道士穀來的人都拿去煉丹。”
車中幾個人連忙客氣的接住了，知道這瓜可不是一般的，齊聲笑道：“多謝多謝，老伯賞瓜吃。”那車夫趕著車，把人送去北薛家，車行走五裏路，在大路上停下來。車夫道：“你們等會我，我老姐家在山下，我得去送她點東西，你們不急吧，等一等。”
車夫這一去小半天。幾個人白給他看一次車。薛姑娘想道：“這若是走路，早就回去了。這老伯畢竟是一地人，這麽久沒有回來，肯定聊天去的。”過了一會兒，天色都快黑了，老伯才回來，笑道：“各位，你們不知道，家中來了幾個孩子，讓我吃飯再走，我回來了，咱們去那邊。”
車子停在北薛家的村橋處，人都下來馬車。那橋下青石飄著墨綠的青絲，水魚閃著銀灰的光澤，螢火蟲漫天飛舞，天外的怪鳥聲此起彼伏，犬吠開始不停，野狼早就歸巢。村中幾個提燈的孩子，跟著幾個大人，拿著籮筐去捕魚。
在一處，石院中，他們四人停下來，屋子內有燈火。薛階不在家，早去外麵的巷子內與街坊鬥棋子。薛姑娘招呼幾個人進來坐下，燒了茶飯，又去後院摘了幾個青椒，茄子，拔了幾根蘿卜，走了回來。
桌子上麵，清茶淡飯，擺了個齊整。那徐紫陽往日風餐露宿，毫無忌憚，率先吃了一飯，牛彪喜歡這風情，他家就是鄉下，這滋味如何，不必說，他吃的習慣，喊道：“再來一飯，大碗的，快快上來。”楚峰漱口後，起身來到屋子外麵，看見外麵還有一堆蘿卜，就拿了起來，到井邊引了一股兒水，清洗幹淨，咬了下去。
牛彪從屋中走了出來，外麵細細清風，端著瓷碗的牛彪，走上前來，一看楚峰吃這蘿卜，心中眼饞，笑道：“可否給我一塊。”楚峰掰開蘿卜，遞給牛彪，與他分食。牛彪坐下來吃飯，笑道：“青龍鎮上的人也這般吃法吧，這東西天地精華所造，這一切都是命，我爹常說，這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楚峰笑道：“粒粒皆辛苦。隻不過，還有其他的話，我願與你知曉。”二人在天井中聊天，屋外街頭，灑落星月之光。
天蒼蒼，野茫茫，飛星閃過，月下襲人花香浮動，巷柳處笛聲遠揚。這薛姑娘的父親薛階自以為嫁了閨女高枕無憂，下的棋子一個超凡絕倫，好似天上萬運都加持在他身上。燈光下，棋子左衝右突，前行後飛，壓陣的壓陣，引兵的引兵，誘敵的誘敵，防守的防守，攻伐淩厲，見招拆招。那薛階一眼能夠看五十步路數，殺的左右鄰居都叫苦叫罵，道：“混賬的小子，你兒時，可沒有這般棋路，功力漸長，老頭子下不過了。”
那下棋的是道士穀內的一位修仙的老道士，常來這邊鬥棋子，與四鄰都和睦相處，那道士煉丹化水銀，烹豬皮膏藥，驢皮阿膠，給四鄰看病。這幾日薛階翻動屋瓦的時候，尋了一窩鳥蛋，自從吃了這窩鳥蛋，人精神百倍。薛階不知道，他吃的是那是靈鳥蛋，在外麵一枚幾萬兩，煉製丹藥出來上百萬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