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許諾蘇醒
回到美國的宋一鳴將許諾安置到了他的整容醫院。
經過一個月的調理之後,許諾的最後一次修複開始了。
終於,手術在進行了四個小時後,終於圓滿成功。
在洛城的半年裏,宋一鳴對司聿修也有了進一步的了解,為了不讓司聿修發現溫檸就是許諾,他還是在許諾的臉上的做了手腳。
半個月後,許諾臉上的紅腫完全消失,看著那張像極了……不,應該說是完全和他未婚妻一模一樣的臉,宋一鳴仿佛看到了溫檸一樣。
那張臉仿佛在對他說,“一鳴,我回來了。”
一年後,宋一鳴才將許諾帶回了家。
回到家,傭人便幫她進行梳洗,之後宋一鳴將她抱到房間,為她將被子掖好後,這才離開了房間。
就在房門關上的瞬間,床上的許諾手指動了動,緊閉的雙眸動了動,但依舊沒有睜開。
意識裏,許諾很是茫然,那束她一直追逐的光不見了,光裏麵那個男人的身影也隨之消失了。
她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麽最重要的東西,可是她卻想不起來。
她茫然的在黑暗的空間到處走動,卻始終找不到離開的路。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溫潤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他每天都會和她說話,會告訴她今天的天氣情況,會和她說一些工作上的事情,也會說一些她並不知道的過往。
盡管如此,她還是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光束裏的那個男人,剛開始她並不打算理會,依舊執著的去找消失的那個男人。
然而時間久了,久到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在尋找什麽的時候,而那男人的聲音依舊不知疲倦的在她耳邊響起。
漸漸的,她覺得這個聲音或許就是她一直追逐的吧!
翌日,宋一鳴和往常一樣來到房間,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許諾,他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陽光的說道:“檸檸,早。”
隨著話音的落下,雙眸緊閉的許諾睜開了雙眸,盯著眼前的男人。
宋一鳴被她毫無征兆的醒來給嚇到了,但很快還是回過神來,“你……醒了?”
“……”
張了張嘴,許諾並沒有說出話來。
見狀,宋一鳴連忙轉身出了房間,端著一杯溫開水回來,他將吸管放進杯子裏端到了她的麵前。
“先喝水,有什麽問題等你喝完水之後再說,好嗎?”
知道眼前的男人對她沒有惡意後,許諾點了點頭,伸手接過宋一鳴手裏的水杯,也不知時不時睡的時間太久,她的手連一杯水的端不住。
宋一鳴連忙接了過去,“你剛剛醒來,身體的機能還沒完全恢複,這水杯還是我替你端著。”
喝了一口水,許諾的嗓子舒服了不少,這才打量起眼前的宋一鳴來。
“你是誰?這是哪兒?我為什麽在這兒?還有,我是誰?”
一開口,許諾就問了很多問題,唯一讓宋一鳴關注的便是最後一個。
看來,還真被那個腦科主任給說中了,許諾失憶了。
也就是說,她忘記了自己的曾經,也忘了那個在她昏迷期間一直叫著名字的‘司聿修’了。
為此,他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失望,可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
隻要許諾不記得以前的事情,那麽她便會永遠和他在一起,成為他的溫檸。
想到這兒,宋一鳴決定,將她永遠留在身邊。
於是,他將自己編造的謊言告訴了許諾。
“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他再次確定道。
聞言,許諾眉頭緊蹙,努力的想要去回想一起事情,可無論她多努力,腦子裏都是一片混沌,若是她執意去想的話,大腦就像被針紮一樣難受。
見狀,宋一鳴很是心疼的將她抱住,寬慰的說道:“乖,別想,什麽都別想,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
許諾安靜了下來,推開了抱著她的宋一鳴,試探性的問道:“你真的認識我?知道我是誰?”
他點了點頭,“嗯。”
打量了他好一會兒,許諾這才開口:“我相信你,那你告訴我,我是誰?我現在是在哪兒?還有……”
“停!”宋一鳴打斷了她,“你不著急,我們一個個的來好不好?”
許諾點了點頭。
“我現在告訴你,你叫溫檸。”說完,為了讓自己的話變得更有可信度,宋一鳴將溫檸的身份證拿了出來。
“你叫溫檸,和我一樣是華國人,大學畢業之後我們留在了美國,你是一名建築設計師。一年前,就在我們快要訂婚的時候,你因為車禍而昏迷,直到今天才醒來。”
“車禍?”許諾驚呼道:“你是說我被車撞了?”
“嗯。”
“還有,你說我是你的未婚妻?這話是什麽意思?”
潛意識裏,許諾有些抗拒這個稱呼。
見狀,宋一鳴也不著急,將早已準備好的相冊拿了出來。
“檸檸,我知道你剛醒,有些事情還有些抵觸,但我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這本相冊裏有我們之前相處的時光,你先好好看看,我現在去給你聯係醫生,給你的身體做一個全麵的檢查。”
畢竟是昏迷了一年多的人,這突然間醒來,身體的各個機能還是有所下降的。
就好比她手腳上的肌肉,雖然他每天都親自替她按摩,但她在床上躺了這麽久,各項指標還是有所下降的。
趁著他離開的這個時間段,已經恢複了一點點體力的許諾將相冊翻了個遍,開始對宋一鳴的話有所相信了。
等到宋一鳴再次回到房間時候,她對他不似之前的那般抗拒了。
“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
宋一鳴這才想起來,剛才隻顧著興奮,還忘了自我介紹了。
此時的宋一鳴就像剛戀愛的小青年一般,朝著心愛的姑娘做著自我介紹,“我叫宋一鳴,現在是一家整容醫院的醫生。”
“宋一鳴,你能給我講講我以前的事情嗎?”
剛醒來的許諾對於自己沒有記憶這件事很是害怕,她要通過宋一鳴的講解去了解過去的她,也試圖通過他的述說,想起一些以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