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你父親的死有蹊蹺
書房裏,司聿修站在窗前,手上夾著一支煙,“怎麽樣了?”
“按照你的吩咐,將人扔回了房間,莫回會在明天一早過來將人帶走。”一旁的管家恭敬的回答道。
“他今晚會不會回來?”說完,司聿修將手裏的煙蒂掐滅,扔進了垃圾桶裏。
“不會,這次計劃他是勢在必得,所以今晚他不會回來。”
“嗯,你下去吧。”
等到管家一走,司聿修獨自在書房裏待了很久,直到傭人上來通知他下去吃晚飯,他才下了樓。
餐廳裏,許諾和司奶奶已經入座。
“奶奶。”
聽到司聿修的聲音,司奶奶笑得連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哎喲,我的乖孫也在家。”
緊接著,她就開始向他吐槽起了之前在醫院檢查身體的事情,順帶著也將司雍罵了一邊。
說完,司奶奶似乎想到了什麽,掃視了餐桌一眼後,冷聲道:“這個不孝子和那個女人呢?怎麽沒有出來一起吃飯?是不是見我老婆子沒事,就不敢出來見我了?”
見狀,相對而坐的兩人對視一眼後,許諾連忙勸解道:“奶奶,你剛才不是說想在湖裏種植一些荷花嗎?現在聿修恰巧也在,你就讓他去辦吧!”
果然,她的話成功的轉移了司奶奶的注意力,讓奶奶將剛才的話給忘掉了。
“對對對。乖孫啊,我之前在醫院,看到那醫院的花園裏有個人工湖,裏麵開滿了荷花,我想著你爺爺開鑿的那個湖這麽大,隻有水和魚,一點都不好看,要不我們也種植一些荷花?”
對於司奶奶的要求,司聿修向來都是來者不拒,更何況這種小事。
叫來了管家,將司奶奶的要求說了一邊之後,管家很快便將事情吩咐了下去。
一頓飯,沒了司雍和許雅菲,三人吃的各種舒服。
等到服侍司奶奶睡著之後,許諾包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著男人發來的信息,她不由的笑了笑,給司奶奶掖好被子,這才悄聲出了門。
關好門,一轉身,便被男人抱進了懷裏。
掙紮了兩下,許諾也就任由他抱著,“說吧,叫我出來幹嘛?”
司聿修並沒有馬上回答她,而是將她打橫了抱走。
本以為會被他抱到之前的那座院子,當她看到是往書房的方向走去的時候,許諾反而有些疑惑了。
將她的所有表情盡收眼底,司聿修戲謔的說道:“諾諾這是很失望?”
被人當麵拆穿,許諾連忙用咳嗽來掩飾,“你胡說八道什麽!”
“哦,你確定我是在胡說八道,而不是有人在……”
沒等他說完,許諾已經伸手捂住了他的唇,“司聿修,你要是再敢說,我就不理你了!”
看著懷裏已經炸毛了的小貓,司聿修壞笑的微微張開嘴,用舌尖舔舐了一下她的掌心,嚇得許諾立刻將手收回,紅著臉不再開口。
見她羞澀不語的樣子,司聿修抱著她坐到了辦公桌前,然後打開了電腦,點開一個個文件。
剛開始,許諾並沒有過多的關注,直到她掃視到美妍化妝品有限公司和父親的名字時,她才正視了起來。
“聿修,這些是什麽?”
將其中一份文件點開,司聿修這才緩緩開口:“諾諾,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有些無法接受,但這就是事實,雖然有些事情我現在還沒能調查清楚,但我可以保證,無論多久,我都會給你一個合理的答複。”
許諾從未見他如此嚴肅的和自己說過一件事,就算是之前徐雅菲的事情,他也是一笑而過。
不由的,她坐直了身子,並直視他。
“你說。”
見她做好了準備,司聿修這才將莫回的調查一一告訴了她,“諾諾,你爸爸的死可能另有蹊蹺。”
‘嗡’的一下,許諾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瞬間在她腦子裏炸開,隻留下‘嗡嗡’的聲音。
有蹊蹺,怎麽可能?
許雅菲和袁春妮明明告訴她,爸爸是因為司氏集團的惡意收購,導致突然心梗,搶救無效死亡的,怎麽會有蹊蹺?
雖然心裏有百萬個疑惑,但許諾還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聿修,你查到了什麽?”
盡管她讓自己保持鎮定,可司聿修仍就從她的顫抖的聲音裏聽出了她的害怕。
見狀,他一把將她抱住,並且用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乖,相信我,無論何時,我都會是你堅強的後盾。”
也不知過了多久,許諾終於平靜了下來。
“諾諾,不管你信不信,我也要告訴你。司氏集團惡意收購是引發你父親死亡的誘因,卻不是主謀,你父親的死,可能並不是你看到和聽到的這麽簡單。”
聽完司聿修的話,許諾有些迷茫了。
可最終,她還是選擇了相信他,“聿修,你告訴我,你查到了什麽?”
見她相信自己,司聿修不由的鬆了一口,“現在還不確定,你也不要著急,莫回那邊已經有了眉目,我相信你父親的死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他的這一舉動,又讓許諾產生了疑惑。
“司聿修,你這麽急切的去尋找我父親死亡的線索,你是不是在為司雍找借口開脫?”
說完,許諾便後悔了。
聽到她的責問,司聿修麵帶笑容的臉立刻冷卻了下來。
感受到他的變化,許諾也從他的身上起來,站到了一旁。
雖然很想解釋,告訴他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可那該死的自尊心卻不允許她這麽做。
於是,兩人冷冷的對視起來。
“嘭!”
司聿修一掌拍在了辦公桌上,“許諾,你口口聲聲說著信任我,可你都做了什麽,這就是你對我的信任?”
許諾被他突然拍案而起的動作嚇了一跳,受驚的縮了縮脖子,隨後撇過頭,咬了咬牙道:“那是因為你沒有給我足夠的安全感。”
說完,兩人再也沒有說話。
很快,房間裏響起司聿修不屑的冷笑聲,“許諾,我真想把你的心髒挖出來看看是不是真的冷血,不然為何我怎麽捂都捂不熱?或者說,在你的眼裏,一定要那一張薄薄的紙才能證明我對你的在乎?”
說罷,也不理會她的懊悔,邁著憤怒的步伐走出了書房。
直到司聿修的腳步聲消失在了走廊上,許諾這才猶如泄了氣的洋娃娃一般,癱坐在了地上。
腦海裏,全是司聿修最後說的話。
回到房間,許諾走進了衛生間,走到了花灑下麵,任由水將她淋濕。
她不明白,雖然她有些後悔對司聿修說出那樣的話來,但她也同樣不理解,她隻是說出了內心的疑惑,他為什麽就不能理解呢?還故意歪曲她的意思?
想到這兒,委屈的眼淚順著花灑灑落的水滴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