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利用
她分不清對司聿修的感情,到底是個賭約還是真的有感情。她缺失了記憶,而他一直在騙她。溫檸不知道於司聿修而言,她倒底是什麽?她不想知道,也不想去知道。她想過得平靜點,不想跟著司聿修連吃個飯不安穩。
溫檸開始有些害怕,害怕失去司聿修。但她更怕這種感覺成了真的,溫檸一直想活成真正的自我,卻不想在遇見司聿修之後,成了司聿修的附屬品,溫檸害怕這種感覺,也害怕有一天被司聿修拋棄了之後,連活著的都沒有勇氣。
“你利用我,說是帶我出來補渡蜜月,無非就是讓那些人放鬆警惕,認為你司總愛美人不愛江山,所以,你處理起事情來才如此順手,不是嗎?”溫檸咄咄逼人的語氣仿佛一把利劍插在他的胸口,緩不過氣了。
“小諾,你聽我說。”司聿修輕聲的哄著,仿佛這樣溫檸就會回心轉意,就不會跟他鬧了,他一直覺得溫檸隻是在跟他鬧。
“啪”的一聲,隻見司聿修臉上驚現5個手指印。
“我不想聽。”她此時頭腦無比的清醒,比任何時候都清醒,因為她覺得自己好像開始喜歡司聿修了。
司聿修鬆開了手,不可思議的看著溫檸。臉上的痛永遠比不上她那咄咄逼人話語。
“瘋子。”然後摔門而出。
司聿修走之後,溫檸跌坐在地上,她緊抱著自己,有些不可確信剛剛自己扇了司聿修一耳光。
她仔細的回想著最近這段時間司聿修對她所做的事,發現司聿修對她其實不是不錯的,可是她心裏還是在害怕,雖然她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麽。
但她忘了的記憶的總是在她提醒著她,她錯了,她做錯了。”
溫檸不知道自己這麽做,究竟對還是錯,但她知道是自己對他開始有那感覺了。那是一種令她恐懼的感覺。
司聿修走到門口越想越氣,真給她臉了,還敢打她。可是也慌了,溫檸會不會就此又離開他,他怕了,不想再體驗一回失去她那種仿佛身邊被抽出心的感覺。
司聿修倒頭往回走,果然看門看到溫檸拿著行李箱走了出來。
司聿修什麽也沒管抱起了她,扔掉行李箱。溫檸用力的掙紮,嘴裏罵著他。
“放手。”
“大騙子,”
“混蛋。”
司聿修沒有理她,直接把溫檸往床上帶。
伸手鬆開領帶,邪惡一笑。
“混蛋是嗎?我讓你看看什麽是混蛋。”
“唔唔唔。”溫檸使力的拍打著司聿修。
但她很快沉淪在男人編織的網裏,溫檸是在三日後才下的床,這幾天,她都是在床上過的。她厭惡司聿修不尊重她。
司聿修卻是整個人神清氣爽,心情好得不得了,連帶著莫回都覺得司聿修很開心。
回梅莎島那天,微風許許,秋高氣爽。
溫檸平靜了許多,沒有再跟他鬧別扭,司聿修覺得,以後若是她有什麽不滿,鬧情緒,就用這招就能將她製服。
清晨,溫檸微微探出頭,看了一眼屋子,司聿修好像上班去了。
溫檸起身,拿起一旁的水杯,翻了自己藏的避孕藥,突然想到什麽,出去玩這半個月,她好像忘記吃避孕藥了。
心裏不禁責怪自己,怎麽可以這麽大意?
砰的一聲,隻聽到司聿修腳步加速來到溫檸旁邊。
“怎麽了?”
“沒,沒什麽。”
溫檸有些慌亂的拿起藥丟在床下。
“別動,我叫人來處理一下。”他焦急的檢查著溫檸的身體,生怕她受了傷。
“我想出去工作。”
溫檸低著頭,緩慢的的講心裏的話說出來,偷偷抬頭看著他。怕司聿修生氣,其實不用想她也知道,司聿修是不會同意的。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怎麽會讓他的女人出去掙這點小錢。可她偏要賭一把。賭她溫檸在司聿修心裏是不一樣的,跟那些外麵女人不一樣。
司聿修頓時火冒三丈,心想道,我難道養不起你?還要你出去工作嗎?扶著她坐在床上。
“不可以,你別想了。”
“我就想靠我自己的能力,難道不行嗎?”溫檸責問他。聲音有些激動。
溫檸是不想什麽都靠著司聿修,覺得自己什麽用都沒有。她害怕這種一無是處的感覺。總怕別人會認為她跟司聿修,隻是一場逢場作戲。她不想做關在籠子裏的金絲雀。
司聿修有些生氣,他堂堂環球集團總裁,身價上百億,他的女人卻要出去工作。掙那一點微薄的工資,他都不知道溫檸究竟想幹嘛,那點工資又能幹嘛。又不是養不起她。
“不行,小諾。”溫檸覺得司聿修大概是覺得丟臉,所以沒有考慮過她的想法。司聿修大男子主義太重。
“不行就不行。”溫檸雖是嘴上這麽說,心裏想的卻是等你走了,我自己去找。
他從未聽從過她的意見。大多一意孤行,卻也還是礙著她的麵子,沒有說難聽的話。
“乖,小諾。”司聿修擁她入懷。
溫檸默默的應聲好。心裏卻在思考著如何找接下來的工作。溫檸總覺得再憋下去她會發瘋。會真的成為一個瘋子。她不喜歡那種感覺,所以那天才會出手打人。
次日
梅莎島陽光明媚風景,一眼望去全是一片綠色。令人身心愉悅。看著遠處的風景。溫檸的心也開始有些動容。溫檸其實想和司聿修一起欣賞這美景,隻是害怕他嫌她幼稚。
溫檸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開始在乎司聿修對他的意見,開始在乎司聿修是怎麽評價的。盡管有些記憶沒有了,但身體對司聿修的本能記憶還是存在的。
有些人即使大腦忘某些人,但深愛過的人。身體也會刻了記憶,依舊會記得。有些記憶就算風吹起也會飄落。那是身體的自我記憶,與大腦無關。
大概司聿修於她溫檸而言就是如此。
即使溫檸失去了記憶,但身體就去司聿修莫回名的熟悉,那是身體的本能。她從來,不是個理性的人,隻好任身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