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原因
“莫姑娘想來是會的吧？”彭嬌笑著看向一旁不作聲的莫瑩，以前莫瑩在大俞的時候，她在深宮可都聽說了，攝政王身邊的俏婢雖然冷了些，但是下得廚房，上得廳堂，幾乎就沒有她不會的事。
“是嗎？瑩兒，你竟然沒做給我吃？”秦卿言看著莫瑩，一臉戲謔。
“小姐那時不是剛生完殿下嘛，不適合吃那些……”莫瑩並未否認自己不會做這個，還是找了個完美的理由，這個魚糕油比較重，自然不適合秦卿言那時剛生產完體虛的時候。
“哦，那我後來也沒見到啊……”
“回去就給小姐做！”莫瑩哪抵得過秦卿言的調笑啊，當下就認輸了。
“算了算了，我還是吃這個吧。”
“妹妹活得真是讓人羨慕。”彭嬌看著秦卿言如此率真又坦蕩的模樣，羨慕極了。
“隻要姐姐願意，你也可以。”要是換作前世的自己，想必也會羨慕自己今生的樣子。隻是如今，她卻覺得，自己想要的生活，就該是自己活出來的。
如今的生活中，有愛人，有親人，有朋友，有孩子，就算另外的地方有些不滿足的，也是完美。
“我哪成……”彭嬌心中酸澀，她這樣的人，哪有資格追求那些美好的東西。那些對她來說是虛無，是奢侈，是配不上。
“沒事過永遠不知道自己真正擁有的是什麽。”前世，她從來不知自己真正需要的是什麽，如果非要經曆一世才能清楚，那得多麽痛苦。又有多少人有她這般的好運。
“或許吧。不想這些，對了，妹妹，我今日來，是有一事相求，其實，我也想求求莫姑娘。”彭嬌說著，又看向莫瑩。
“彭姐姐這話就嚴重了，有何事，跟妹妹說就成，妹妹成幫忙的，一定幫。”秦卿言不知彭嬌要莫瑩幫什麽忙，但是看她凝重的表情，似乎跟莫瑩擁有的醫術有關。
“是這樣的，我懷疑，陛下中毒了。”彭嬌深吸了一口氣，才把自己這些天來的懷疑說出來。
“什麽，皇兄中毒了？！”呂姝兒直接站了起來，不淡定了。金恒銘雖是她表兄，但他一直把她當女兒在養，不管是不是為了愧疚，但是對她是真的極好。
“妹郡主先別急，此事也隻是我的猜測。太醫也看不出問題，所以我才想請莫姑娘為陛下看看。”彭嬌微微安撫了一番呂姝兒。
“彭姐姐沒告訴攝政王？”秦卿言有些奇怪，怎麽金恒銘可能中毒，彭嬌不是第一時間找金霄銘，而是退而求其次來找莫瑩。在秦卿言看來，莫瑩和金霄銘是一體的，兩人的醫毒又同屬一脈，同根同源。
“攝政王不會相信，他也不會聽我說話。更何況，告訴他，不是還是要麻煩莫姑娘嗎，所以我想著，還是直接麻煩莫姑娘的好。”
“嗯？”秦卿言此時，全是問號，她對彭嬌的話，極為不解，總覺得處處是矛盾。
“皇兄曾經給自己下了個毒，為了把小王兄留下來。”呂姝兒和彭嬌對於金恒銘曾經做過的荒唐之事，都有些尷尬，畢竟，一國之君，竟會拿自己的龍體開這種玩笑，怕也是第一人了。
“當時，就是攝政王讓莫姑娘解的毒。莫姑娘隻看一眼就識出來了，不出半刻就解了毒。”彭嬌又道。
“呃，那你們不知金霄銘懂嗎？”原本秦卿言想問的是他們難道不知金霄銘會醫毒嗎？出口時又省了兩個字。
“攝政王善使毒，這朝野上下無人不知，想來是莫姑娘給他的吧。”彭嬌緊接著秦卿言的話。
“你們就是這樣認為的？”秦卿言都詫異了，金霄銘這廝何時變得如此低調了？這大俞，竟無人知曉他的另一層身份。
“難，難道不是嗎？”呂姝兒的語氣有些不確定，就連講話都疙瘩了。
“我們家瑩兒的醫毒大半都是他教的。”秦卿言也不知金霄銘為何會不告訴他們，就連自己的親兄長也未提及，想來，是真的對大俞沒有歸屬感吧。
隻是她特地觀察了莫瑩的表情，她沒有反對，顯然，不是金霄銘不願說，不想說，而是覺得沒什麽提及的必要罷了。
“所，所以攝政王的醫術.……”彭嬌從未想過金霄銘會這些，他善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於無形。可是大夥都以為，這隻是金霄銘保護自己的一種方式。
“呃，姐姐聽說過鬼醫嗎？”秦卿言覺得，自己有必要給她們普及一下吧。
“名震四國，隻要他想救的，剛咽氣都能從鬼門關拉回來。但是他想殺的，同樣不管怎麽樣，都逃不脫他的毒。還有傳聞，鬼醫善長易容，見過他真麵目的，都已經死了……”
“難道？”
金霄銘就是鬼醫，這讓彭嬌和呂姝兒都有些消化不良。她們從未往這方麵想過。
“呃，言過其實了些。”秦卿言對金霄銘，一時有種自家養的傻兒子的錯覺。
“那我.……”彭嬌這就有些猶豫了，是讓金霄銘去看還是讓莫瑩去瞧。
“姐姐不必擔心，回頭我讓瑩兒拽著他進宮一趟。不過，此事姐姐也不必聲張，我瞧著以他的作風，估計去了姐姐也不會知曉。”秦卿言想著，既然金恒銘拿出過那一出來逼金霄銘留下，想來，金霄銘還是有些關心自己這位兄弟的，隻是礙於麵子，又拉不下臉主動前去，那麽暗中動作才更有可能些。
“如此，就多謝妹妹和莫姑娘了。”彭嬌這下放心了。原本對來求莫瑩還是有幾分不確定的，她知道莫瑩的醫術不錯，隻是，陛下的心腹太醫一點都看不出來，她就不知道莫瑩能有幾分把握。如今出來，竟又給了她一個意外之喜。
“姐姐客氣，大俞陛下也是他的親兄長。不過姐姐可先與瑩兒說說大俞陛下有何症狀能讓姐姐懷疑他是中了毒？”秦卿言又問道。
“是這樣的，我發現這幾日陛下沒什麽精神，而且，一向平和的他，特別容易情緒失控。最關鍵的是，晚上常常頭暈。太醫卻什麽也看不出來。”彭嬌擔憂的道。